選擇:
像是非要逼她給出一絲半點的回應,哪怕只是動一下眼睫毛,發出一個音節,所以他動作越發癲狂粗魯,完全不要命的架勢,可無論他怎樣施暴,她依然沒有絲毫反應,就是那副行尸走肉的樣子。
他發了狂,在女人窒息般的沉默里,徹底崩潰……
整個世界安靜下來時,太陽已經下山了。
溫婉像是死過一回,艱難地睜開眼,她看到那逞兇累極的男人趴著躺在她身邊,長手長腳全都擱在她身上,將她整個身體捆在懷里。
他安安靜靜的,像是睡著了。
也是,這樣浩瀚的體力運動,仿佛把他這些年積攢的欲忘全部都發泄了,又怎么可能不累。
溫婉不喜不悲,睜開眼就那樣近距離地凝望著他。
大概,這是有生之年最后一次這樣看他了。
冷硬深邃的面部線條如山脈起伏一般,溝壑分明。那雙眉,如同畫家精心雕刻一般,飛揚犀利,斜飛入鬢。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線條完美的下顎。
他生的真是俊。
就這樣閉著眼睡著了,無比疲憊的模樣,依然英俊到叫人心跳加速。
嘴角勾了抹笑,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沉重無力的手臂,指尖都快要觸碰到那人的眉眼時,驟然停了住。
她收回手臂,又輕輕地回頭躺平,閉上眼,像是靜靜地等候著什么。
年靳城其實并沒有睡著。
整個人很累很累,那種累并不完全是生理上的累,更多的是心理和精神上的疲憊。
他闔著眼休憩,但思維是清楚的,自然也知道懷里的女人醒了過來,可他不敢睜開眼,不知道在強行對她做出這種事后該怎么面對她。
**不如,無疑說得就是他這種人。
明知她剛生產完不久,就算是能同房,他也應該溫柔呵護適可而止。可是今天他失控了,最后一次,她分明就在身下痙攣顫抖著,可他還是沒能控制住。
若不是**單上鮮紅的血跡刺痛了他的眼和神經,他不知道這一場狂風驟雨要到何時才能停歇。
他怎么敢睜開眼,怎么敢面對她。
心里不是不后悔,可一想到離了婚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去跟別的男人談情說愛風花雪月,他體內的暴戾因子和瘋狂野獸就會不受控制地興風作浪。
濃濃的無力與悔恨席卷而來,他情不自禁地扣緊了懷里發冷的嬌軀,正想要貼上去吻一吻她的發鬢,他忽然敏感地意識到什么,豁然睜眼。
可惜,已經來不及。
大腦迅速混沌起來,他眨了眨眼身體掙扎了一下,似乎想要甩脫什么,可溫婉握著針管的那只手用盡了全力定在他后頸的方向。
看著針筒里的藥劑注入過半,男人掙扎的力道漸漸緩弱,女人臉上緊張惶恐的神色也慢慢放松下來。
一手胡亂地抓著一只撕破的枕頭捂在胸前,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著,溫婉扔了針管雙目圓瞪地瞧著男人,臋部一寸一寸往后移,拉開與他的距離。
可惜,手指還是被那道掙扎著聚起的力量抓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