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光線太過明亮讓她羞恥的不敢睜眼,又或是看不見這一切就能徒勞地麻痹自己,溫婉始終緊緊閉著眸腦袋偏向一邊,身體被男人弄得一陣一陣戰栗,迷亂心慌,輕飄飄又恍惚未定的感覺如若浮在云端--
眸子無端刺痛起來,她睜開眼眨了眨,想把那朦朧浮在眼球上的云霧拂開,卻不料冷不丁地瞧見床頭柜上拆開的一個錫箔小包裝。()
胸口重重地一震,她整個身子都忍不住僵了一下,直直盯著那個小小一片的東西,腦子里轟隆隆地久久無法鎮定。
年靳城顯然發覺了什么,神魂顛倒間轉頭隨著她的目光看去,隨即俊臉劃過一陣尷尬和難為情,吻住她的嘴唇時模糊不清地解釋道:“我不可能在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溫婉瞪眼,直愣愣冰冷地凝著他,男人眼眸灼灼,熱汗淋漓,幽暗瞳孔里流露出恨不能將她弄死過去的狂野情潮。
那句話在耳邊響起,她整個人被一股濃烈憤慨的情緒包圍,盯著他的目光直叫那人都羞愧理屈的不敢直視!
他記得!除夕那一晚的事情他全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說要避、孕,他便神不知鬼不覺地準備了安全套!
這人,心思到底有多齷蹉,她怎么就探不到底呢!
他什么時候準備的這東西?是不是每晚跟她躺在一起時他都在腦子里演練著此時的情景?
她以為自己夠聰明,神不知鬼不覺地算計著他,如今看來,這男人才是時刻準備著的大灰狼,隨時等著要將她拆吃入腹!
呵,她怎么玩得過這樣城府的男人?!
年靳城抬手捂住她的眼,不敢看她,也不敢被她盯著看,他只是狂亂地吻著親著,克制不住地用力吸吮啃噬,想把她弄到意亂情迷,將這一切掩飾過去。
說不清前幾天他半夜回來時莫名在樓下的便利店買了這玩意是什么打算--她心里肯定把他想的很齷蹉不堪。
無所謂,反正他已經無法洗白了。
身體熾熱的溫度似要將懷里的嬌軀融化,一切準備妥當,他扶住自己閉了眼狠心一沉。
可是過了很久很久,久到溫婉被他折騰擺弄的耐心全無,男人才頹然挫敗地停下了動作。
不知哪里出了問題,明明已經水到渠成的事,卻就是成不了。
終于,沉重挺拔的男性身軀翻了下去,與她并肩躺在大床上不住地喘息。那肌肉線條完美堪比型男的精瘦身軀被一層炙熱的水光覆蓋,明媚光線下閃著誘人性感的色澤。
可溫婉無心關注,更遑論欣賞。
她只是面無表情地睜著眼,死氣沉沉地盯著天花板,任由身體暴露在涼薄的空氣中,同樣一動不動。
良久,她翻身起來,默默地穿著衣服。
背后被人抱住,年靳城身上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將她包圍,黏濕纏綿的吻落在她頸后耳畔,低沉粗啞的嗓音淡淡地問:“就這么恨我?”
恨到無論他怎么用盡全力地想要融入她,她依然冷冰冰地毫無反應,叫他無法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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