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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哎對了!年靳雪不是跟溫婷關系很好嗎?要么……你去問問溫婷?”
溫婉想著那個不對盤的妹妹,一笑了之,“那我還不如直接去問年靳誠。”
“那你就去問年靳誠啊!”鄭卓婭不明白他們如今的相處模式還有什么好避諱的,大大咧咧地道,“身為嫂子,你關心一下生病的小姑子,本就很正常。況且年靳誠對你那般,也沒把你當外人,有什么不能跟你講的?”
話是這么說,可溫婉心里還是忐忑。
“小婭,你不懂,年靳誠對我是好,可是他也瞞著我很多事,除非是他主動愿意提起,否則我問了也沒用。”
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早已經深深體會到這一點。
只要是他不想說的事,她問起也會被他轉移話題。
比如那天醫院跟曹景雯的見面,比如今天回公司路上他模凌兩可的監獄自述……
這個男人在她面前有太多的謎,她冥冥之中有種預感,等到這所有的謎底揭開之時,或許就是他們之間了斷之日。
他接近她的目的,許就是那謎底吧。
年靳誠大約是凌晨才回到房間。
溫婉迷迷糊糊間感覺到身邊的床墊塌陷下去,一個溫暖強勢的懷抱靠攏過來,她翻身過去埋進那人懷里,有些口齒不清地問:“小雪怎么樣了?”
“還沒睡著?”男人似乎吃了一驚,隨即摟著她又往懷里拉了一些,大掌按在她肩頭慢慢揉捏,“醒來了,暫時沒事了,快睡吧。”
小婭的話在心里盤旋著,她沉默了一下終究是從男人懷里鉆出頭來,借著床邊壁燈暈黃的光線,眸子停留在男人英俊卻顯露疲憊的眉眼間,“她到底怎么回事?看樣子不像是突然這樣的。”
年靳誠垂眸盯著她,從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看到毫不掩飾的關心與焦慮,頓了頓,沉沉的語調像是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般,“她從小就是這樣子,家族遺傳病,十歲那年發作的--”
家族遺傳病?
溫婉一愣,心里冰涼一片,盯著他半晌沒說出話來。
很多家族遺傳病都是無法根治的,只能長期靠藥物維持壓制。想不到年靳雪這么年輕,竟已被病痛折磨了十幾年。
怔愣片刻,她忽然想起什么,眸光緊凝看向男人,“那你……”
如果是家族遺傳病,既然年靳雪患有,作為兄妹,他豈不是也--
一想到那種可能性,她竟跌入一種深深的恐懼寒冷之中,連下面的話都不敢吐露出來。
男人自然明白她擔心著什么,笑了笑云淡風輕地說:“暫時沒發現我有發病的跡象,醫生說有些遺傳病是只傳女不傳男的,或許我能幸運躲過一劫……”
是嗎?溫婉恍惚地盯著他嘴角的笑,心里沉甸甸的無法釋然。
“時間不早了趕緊睡吧,明天一早我還得出差。”年靳誠打斷她的沉思,伸手滅了床頭壁燈,拉起被子蓋住兩人。
溫婉吃驚地問:“你明天還要出差?”妹妹都生病了,他還有什么工作放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