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小說
對上月流殤和舒問兩雙毫不也覺得尷尬,反而看起來格外興味與不懷好意的眼神,墨不赦沒有一句質問,也沒有趕人,甚至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他們的調侃,只淡淡負手:“來人!”
月流殤皺眉。
舒問表情一呆。
不會吧?
刷刷刷,廊道里蜂擁而出數十個黑衣打扮的高手,氣勢錚錚,氣息內斂。
居然來真的……
“今天是本將軍的大喜之日,任何人不準靠近本將君這房門十丈以內。”
“是,大將軍!”
月流殤和舒問臉色微微抽搐,不發一語地看著墨不赦在說完話之后,砰,沉默地關上了房門。
月流殤和舒問當然不會跟墨不赦的影衛發生摩擦,不是打得過打不過的問題,而是因為今天是墨不赦大喜的日子,他們的本意可不在鬧事,這里的好戲看不成,前堂不是還有熱鬧可湊嗎?
從此時的情形看來,墨不赦事先是早有準備,他們再待下去也沒什么意思,況且,就算墨不赦真的情難自禁,就像新月所說,現在還是大白天呢。
他不可能在賓客尚未散盡的情況下,就如此我行我素的。
墨不赦的性子和月流殤到底不同,他內斂守禮,心里時刻都擺放著規矩與分寸。
悻悻地回到前堂,立刻迎上新辰疑惑的詢問,“怎么去了那么久?”
不過是把喝醉酒的新郎官扶進房而已,需要去這么久嗎?
月流殤呵呵一笑,“想等著看看熱鬧,卻沒看著。”
舒問聞言,驚訝地轉頭瞥了他一眼,顯然沒想到他在嬌妻面前這么誠實,這可真是一點也不像月流殤以前的性格呀。
新辰睨了他一眼,“真是幼稚。”
“娘子,這可不是幼稚,難得看到木頭成親,為夫怕他太過純情應付不來洞房嘛……”月流殤討好地攬著新辰的肩膀轉身走了,絲毫也不理會舒問審視的眼神,哼,他嬌寵娘子,可不需要他人操心。
應付不來洞房?
新辰眉頭皺得快打結了,狠狠地剜了月流殤一眼,“你可真是操心夠多的。”
她很想問一句,人家應付不來,你就能幫上什么忙了?
但是新辰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句話的不妥,臉色黑了黑,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月流殤,沒好氣地道:“你真是個奇葩。”
月流殤忙狗腿地道:“是是,娘子教訓得是。”
外面賓客還有很多,而且大多是朝官,新辰也不想再繼續多說什么。
皇上已經回宮去了,招待賓客的是墨不赦的爹娘和叔父,堂里堂外依然一片喜氣的喧鬧聲,新辰方才看到了墨不赦的爹娘,此時忍不住感嘆了一聲:“墨老爺和夫人看起來真是一對神仙眷侶。”
男的俊,女的俏,看起來比實際年紀至少年輕十歲。
月流殤聞言,立刻不服了,“哪里是神仙眷侶?不過是常年云游在外,看起來多了一些神秘感而已,比起本座與娘子,他們立即就要被甩出十條街了。”
雖然已經習慣了他的厚臉皮,新辰還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還要臉不要?”
“當然要。”月流殤笑瞇瞇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湊在她耳畔,頗有些期待地道:“娘子,不如……我們也回去,過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吧。”
新辰一呆。
“我們成親那會兒,這洞房花燭夜可是生生錯過了。”那個時候沒感覺,可這會兒月流殤再想起來難免就覺得懊惱遺憾,再看看人家的洞房花燭,不由更加蠢蠢欲動。
新辰腳步微頓,轉過頭,眼神怪異地瞅著月流殤,抬手在他腦門上探了探,“沒發熱吧?”
月流殤嘴角一抽,拉下她的手,“娘子,為夫沒發熱。”
“那說什么胡話呢?”新辰冷瞪他一眼,抬腳就走。
尹瞳的成親儀式已經結束,皇后娘娘交代她們辦的差事已經辦完,剩下來的就是墨府自己的事了,她此時去跟主人告個辭,就可以回宮復命。
不過,其實她去不去跟娘娘稟報都無所謂,皇后娘娘并不在意。
“娘子,為夫說的哪里有胡話了?”月流殤委屈地癟癟嘴,拉著她的手,“我的說真的。”
新辰頗為頭疼地道:“月流殤,你幾歲了?”
什么是洞房花燭夜?
他們每天晚上在做的事情,與洞房花燭夜有什么區別?不就是少了交杯酒跟紅燭嗎?
難不成他們還要再成一次親?
這個家伙,有時候真是幼稚得可以。
“娘子,這跟為夫的年紀又什么關系?”月流殤絲毫也不氣餒,興致勃勃地提起以前,“你都不知道,青鸞以前才是最懂得營造氣氛的家伙,那時候為了跟主上培養感情,在鳳陽酒樓一擲千金,親手布置了浪漫的燭光晚餐……”
新辰任由他喋喋不休地說個沒完,心里卻在想,這個家伙又在胡說八道了吧?
皇后娘娘什么時候做過那樣的事情?
鳳陽酒樓?
燭光晚餐……是什么?
“新辰姑娘。”前面一個美婦人走了過來,笑意盈盈地道,“這半個月辛苦新辰姑娘了,真的很感謝姑娘——”
“大嬸,請叫她月夫人。”月流殤皺眉,“她是我的娘子,已經不是姑娘了。”
新辰嘴角一抽。
對面的美婦人則是臉色一僵,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依舊能感覺到熟悉的嬌嫩肌膚,嬌俏如雙十年華的女子,“我怎么就成了大嬸了?”
月流殤淡定地道:“您是墨不赦的娘親,那本座不叫你大嬸,還要叫你姐姐嗎?”
其實如果只是看這個女子的外表,叫姐姐都怕叫老了。
“咳。”一個男子的輕咳響起,“雖然語氣和稱呼都有些不禮貌,但是,也沒叫錯。”
身軀跟墨不赦一般高大挺拔,五官也跟墨不赦有五分相似,只是比墨不赦看起來看成熟,更滄桑了一點。
安撫地對著妻子笑了笑,他轉頭看向月流殤,友善地道:“謝謝你們對不赦的照顧。”
月流殤玩味地勾唇,“原來你就是木頭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