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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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自然是要說清楚的了……畢竟，好處多，我們就出力多。”
古祖笑瞇瞇地說道。
金日禪端詳眾人，直看得他們心底發毛了，方才頷首：“現在沒有時間仔細討論了……雖然我們之前大致上說了一說，只是我認為現在你們的要價，應該會不同，不過大局為重，只要最終不是非常過分的，我承諾都能拿主意。”
“走吧。”
頓了一下，金日禪率先遠去。
“哼，裝什么……我還沒說價格呢！”
古祖哼了一聲，表示不爽。
“他多半是看破我們的來歷了……看破我們的由來，還如此鎮定，此子倒是有點不同尋常。”
梵祖若有所思。
“走了，若然被神祖捷足先登，我們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凌九霄口上是這么說，心里卻愈發覺得奇怪！
在進入這里之后，他隱約覺得，有什么在牽著自己走！
盡管不清楚古祖他們有沒有察覺，只是凌九霄感應得到，自己足下的路……不完全是他想走的。
“莫非是……”
凌九霄感應體內的命輪。
命輪平靜，安然無恙。
“要是和命運因果有關，命輪應該會有所感應，只是命輪沒有反應，說明和命運因果關系不大了？”
凌九霄不禁想道。
想著想著，他們已經完全深入地下了。
與此同時，神域同樣發生了激烈爭吵。
“神主，此事是不能善罷甘休的吧！”
“可不是么？既然有了入侵者，還是入侵地下這么重要的地方，我們應該出動，將來犯之人一網打盡！”
“我承認金日禪不凡，只是他太過年輕了，將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金日禪……真的好么？”
不少人都在發表意見。
中心的想法只有一個……事關重大，不能光靠金日禪一人！
萬一出了變故，全部由金日禪一人處理，不好！
不但是對金日禪不公平，而且他們同樣想為神域出力，豈能如此簡單就定下此事了？
“你們對神域的關心，我能夠感覺得到，只是此事我意已決，決定交給金日禪全權處理。”
神主緩緩說話：“這里面涉及了很多東西，現在一時半刻，說不清楚，只是終究會給諸位一個交代的。”
“神主！”
雖然神主如此說法，眾人還是心有不甘。
這個時代想為神域建功立業，可不簡單，現在是難得的好機會，可不能白白錯過。
他們的想法，神主豈能不知。
只是就如神主所言，這一件事涉及太多太多，哪怕是他，都不好在這個時候全盤托出。
只能拖延一二，只求金日禪能夠盡快解決這一件事了。
感受著這陣玄階的氣勢，凌九霄為之色變：“玄階？雖說初入玄階，只是和你昔日凝聚黑色道月一樣，戰力遠超常人！”
“知道還不速速求饒！”
凌小魔一邊暴喝如雷，一邊動手殺去！
她一直在玄天學府之中，十分清楚眼下的形勢。
年輕一輩，即是最近十年的新入弟子里面，她數一數二！
本尊盡管不弱，但是自己都武皇了，相信殺他宛如殺雞屠狗！
“求饒？要跪，都是你跪我好不好……至于舔嘛，這個倒是可以免去。”
凌九霄笑嘻嘻地說道。
“轟！”
下一霎那，他釋放自己的修為氣息。
“地階武皇！”
凌小魔的眼睛收縮了一下，萬萬沒想到士別三日，凌九霄已經是地階武皇了！
“咻！”
凌九霄催動武極領域，嗖的一聲就閃到了凌小魔的面前！
“砰！”
他直接坐在凌小魔的小腹，掐住她的脖子，道：“不必著急，時間多得很……我想，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見狀，凌小魔心中大凜……他為何如此之強？
她自問將與生俱來的古魔法門，以及玄天學府的種種收藏修煉完畢，初入武皇的時候，就要師尊喬可人感到忌憚。
凌九霄竟然一個照面就擒下了自己……雖然不代表死斗起來結果相同，但是已讓凌小魔心神大駭，不敢有半點輕視之心。
“看來我這個本尊倒是被你給看扁了啊。”
凌九霄悠悠說道，收回手掌。
“我說的合體，可不是要和你啪啪啪。”
凌九霄捏住她的下巴：“抑或是說，我的古魔化身是個變態，喜歡和我這個本尊啪啪啪？”
“滾！”
凌小魔惱羞成怒：“從我身上滾下來！”
“莫急……我想我們可以聊一聊。”
凌九霄沒有半點下來的意思。
當然不能下來。
一旦下來了，她又溜了你還得去抓她呢。
“有話快講，有屁快放！”
凌小魔不情不愿地說道。
“你本來就是我的化身，依我之見，不如回歸本我如何？”
凌九霄詢問凌小魔。
“不可能！”
凌小魔為之色變。
若然和凌九霄合二為一，自己的意識就要被抹去了！
這等事情，她無法忍受！
雖是機緣巧合，只是自己來到世上，只能說有著一定道理，怎么可能無緣無故就被抹去意志！
她不甘，她不愿！
所以她努力修行，為的就是在本尊要殺自己的時候，反殺回去！
哪怕不能吞了本尊，都要保全自己的性命。
對于凌小魔的反應，凌九霄毫不意外。
因為一般來說，要她回歸本我，合二為一，的確是抹去她現在意志的意思。
“不過，這是過去式了。”
想著，凌九霄娓娓說道：“如果回歸本我，而你又能保留意志，你可愿意和我合二為一？”
“哦？”
凌小魔被凌九霄這番話說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叫做回歸本我而又保留意志？
這等事情，可能發生嗎？
即便找遍九天大陸，都沒有這等法門吧？
仿佛看出了凌小魔的心思，凌九霄咧嘴笑道：“九天大陸的確沒有這么玄奧高深的法門，但是我有一番際遇，可以在融合你的同時，保留你的意志，而且還能分開，最重要的，是回歸本體，你我都會實力暴漲！就算修為不變，你我的戰力都可以高上一截。”
“此言當真？”
凌小魔有點不信。
世上哪里有這般法門。
然而，天上掉下個牛牛大人，偏偏就是救了凌九霄一命，逼退了梵祖。
所以，沒到最后，妄談是生是死，的確太早了。
藥神鼎是活了很久的人物，不是不懂，反而是太懂了，方才沒有多么上心，而是認為該走的走，該留的留，盡人事聽天命。
安輕舞還想說些什么，只是藥神鼎已然退走。
“師妹，現在應該放我離開了吧？”
凌九霄笑著問安輕舞。
對方之所以困住自己，是以為他要圖謀藥神典，現在誤會化解，理應放人離去。
“師妹？你我有了師徒之實，稱呼不能少。”
安輕舞眼睛一轉，道。
見此，凌九霄怔住……安安這是故意刁難自己啊。
“安安，凡事不可太過分，不然師兄我發飆了，可要揍你屁股的。”
凌九霄大義凜然地說道。
“你……什么狗屁師兄，只是一個在藥道面前逃跑的人而已。竟然拜入我藥系，實在是要引以為恥！”
安輕舞對凌九霄的怨念很深。
修煉藥神典的她，很是清楚藥神典究竟是何等存在。
凌九霄居然先被選中后來逃跑，這等事情，真的不能忍受！
無論出于什么理由，安輕舞都不會諒解。
“安安師妹，此言差矣。”
凌九霄倒也不怒，輕笑說道。
“世上有本事的人極多，武者又好，凡人也罷，都是如此。”
“問題在于，人的精力有限，例如修煉了劍道，又想兼修刀道，這是很難的事情，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劍道、刀道都沒有成就，兩者皆空。”
“又或者說，一個凡人，他儒道的天賦超然，只是他在武道方面又略有天資，你說他應該是從文還是習武？”
凌九霄一連問了安輕舞幾個問題。
對此，安輕舞眉頭大皺。
因為就道理而言，或許凌九霄占理，但是她不能接受對方放棄藥神典，逃離藥道。
既然如此，他又選擇拜入玄天學府的藥系，這是為了什么？
說不清道不明！
“其實，這個問題沒有標準答案。可以說都對，或者都對，區別在于幾率而已。”
凌九霄娓娓說道：“若然刀劍雙修，一旦兩者大成，戰力勢必驚天動地，可是幾率太小了，失敗的可能性更大一點。專注于劍道或者藥道，某一道修至大成的機會更大。”
“當然，若是問我，我鐘情的，不是刀道，不是劍道，不是藥道，又不是寶道，在我這里，武道乃是唯一。”
凌九霄語氣唏噓。
這是他最初修行的目標。
后來流連于藥道、寶道，最終還是回到初心這里。
“邪道歪理！”
安輕舞冷冷說道。
對于凌九霄說的種種，她似懂非懂，本能地認同了部分，只是自尊心不允許她認可面前的少年。
“安安，放行吧。”
凌九霄悠悠說道：“不然，你這個師妹，或者說名義上的師尊，被我打屁股了，傳出去可是不怎么好的。”
“哼！”
安輕舞眼神變幻少許，礙于藥神鼎的囑咐，輕哼一聲，還是撤去了陣法，四周又變回先前的好山好水。
“咻！”
下一刻，安輕舞飄然離去，懶得和凌九霄多言。
“這么囂張，打屁股什么的，姑且欠下，等到去了域外星空，四下無人，嘿嘿嘿……定是要你好看！”
凌九霄目送安輕舞遠去，嘀咕說道。
“許久沒有回來玄天學府了，不知道昔日的故人現在如何。”
凌九霄想了一想，沒有急著返回神武嶺，而是騰空而起，去了學府一些熱鬧的區域。
玄天學府，說是一處學府，實際上宛如一座城邦。
假如將玄天城比作一方地帶的外圍，玄天學府則是內圍。
學府弟子來來往往，整天的氣息之強，直看得凌九霄眼前大亮。
記得他拜入玄天學府的時候，活躍在這里的，多是問道武者。
主動與我說話，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凌九霄看了一眼木之心，道：“我就先收下他的木之心好了。”
“既然沒人敢與我賭了，我就進入里面了。”
凌九霄故意大聲說話。
他順道看了一眼王梵，后者一怔，很快心領神會。
“真是無趣。”
眼看圍觀武者沒人出手，凌九霄便是對著神武門眾人點了點頭，就踏入前方禁地。
說是藥系禁地，但是真正需要止步的地方，還是前方萬丈。
萬丈之后正是小生死藥海的入口了。
這等地方，不要說圍觀武者了，就連王梵、意千重這些當代的親傳弟子，都不能進入。
凌九霄可以進去，還是安輕舞親自去為他申請。
凌九霄一路向前，笑意不減。
這一次前往鳳巢，他經歷了很多，同樣磨礪了很多。
小生死藥海……倒是無須懼怕太多了。
論危險，還能超過鳳巢么？
古祖襲來，諸天龍王意圖對自己下手，個中危險，足夠第六天域覆滅數次之多。
可是自己依然活下來了。
由此可見，他的運氣還是不差嘛。
“兩位前輩，還請開啟入口，我要闖小生死藥海。”
凌九霄笑著拱手。
一人花甲模樣，身穿白衣，五官極度俊朗，不難看出年輕時候是一帥氣青年。
另外一人恰恰相反，一身黑袍，臉龐多是刀割，很是丑陋。
二人最大的相同之處，就是氣息同樣強大，深不可測。
“學府已經提前吩咐下來了。”
俊朗長者點了點頭，道：“但是進入這里的規矩，你應該知道了吧？”
“哦？不是直接進去嗎？竟然還有什么規矩？”
“小生死藥海，一步生，一步死，步步艱難。”
丑陋長者說道：“絕非藥道了得就能安然闖過的了。所以在進入之前，要和我們二人交手百息，百息不敗，方可進入。”
“這等規矩，一直是有，只看我們愿不愿意多此一舉。”
俊朗長者語氣漠然：“如果可以在我們這里支撐百息，那么到了小生死藥海，即使不死，都有一些退回來的機會。我們看你不錯，不應該死在里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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