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完美帝君，在這里不可能一氣呵成，終究會留有瑕疵。”
凌九霄如是說道。
“哦？這是為何？”
九首龍雀好奇問道。
上一位降服它的武者，正是一位巔峰之境的完美帝君。
不過，九首龍雀倒是初次耳聞凌九霄口中的這番說法。
“這和煉獄之心有關。”
凌九霄的目光落在了煉獄之心上面。
雖然被他們幾人陸續不斷地吸收，煉獄之心的能量還是浩瀚如海。
哪怕僅是一方小世界的核心，依然不是區區武者能夠完全吃下的。
只是，一旦對煉獄之心出手了，這里的能量就會滔滔不絕地流失。
等到能量枯竭到了一定地步，煉獄世界即會走向盡頭。
“這和煉獄之心有什么關心？”
九首龍雀大惑不解地追問。
“煉獄之心本來就有著它的大道、法則，正是如此，煉獄世界方能自行運轉。”
“要是平日突破、修煉，煉獄之心定是上上之選。”
“但是，生死帝境不同，尤其是沖擊完美帝君，在最后一步的時候，要是借由煉獄之心的能量，定會融入它的大道之力、法則痕跡，雖然不是不能抹去，只是需要花費的時間，會是百倍、千倍，得不償失。”
說著，凌九霄的視線一轉，落在了黑白閻君這里：“當然，要是情況允許，我一邊重新祭煉煉獄之心的能量，一邊沖擊完美帝君，亦無不可，但是現在貌似不太合適吧。”
“嘿嘿，這兩個小丫頭，倒是忍不住要干掉你了。”
九首龍雀嘿嘿一笑，道：“反而是你，鬼迷心竅，眼看她們長得不錯，就被迷得團團轉了，這可不行。”
“將你的九張嘴巴都一起閉上。”
凌九霄沒好氣地說道。
真要女人，九霄神宮有的是呢。
況且，他像是隨隨便便就拜入旁人石榴裙下的家伙么？
九首龍雀這貨是將它代入自己這里了，真是太不要臉了。
“話可不能這么說。”
九首龍雀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看她們姐妹雙生，又是帝君級別的人物，潛力無窮，假如一起突破到半神層次，嘖嘖，后代可就了不得了。”
“想當年九音這妮子……呸，怎么又說到她了！”
九首龍雀臉色一變，滿是厭惡地說道。
“你還是對九音鳳主念念不忘啊。”
凌九霄揭過之前的話題，道：“她好歹對我有過造化之恩，不管此恩大小，可是你要挫骨揚灰之類的，我定會阻止。”
“你能阻止我一次，那么兩次、三次呢？”
九首龍雀咧嘴一笑：“等你和我的契約結束了，莫非你還想跟著我么？”
“她是你心中魔障。”
凌九霄一言道破：“不化去魔障，你的神器之路，終究不會到達盡頭。”
不等九首龍雀說話，凌九霄隨即將一點靈光送入它的眉心。
“這是當時她對我們的試煉。”
“說是試煉，不如說在尋求一個答案。”
“她是你的魔障，你何嘗不是她的魔障？否則憑著她的天賦地位，真的沒有半點機會沖擊神武境么？”
凌九霄連珠炮發地問道：“她之所以不去突破，大概是心中清楚，必定會失敗，還不如蹉跎歲月，直到坐化為止。”
“這是……”
九首龍雀看著靈光蘊含的一幕幕，連連色變。
仿佛回到了它不可一世的時候。
不過，沒人知道當初的它，既是強大，又是卑微得可笑。
落得如此田地，或許怨不得人。
看著九首龍雀逐漸平靜，凌九霄同樣心安不少。
九音鳳主固然是對他有過造化之恩，九首龍雀現在是他的極道神兵，有望在神器之路越走越遠。
對此，九首龍雀的心中魔障，定要化去。
不然，心有魔障，你足下之路，便是無窮無盡。
“魔障讓人迷失方向，哪里都不會是終點。”
凌九霄深吸一口氣，道：“當初的九音鳳主，正是清楚這一點，方才沒有嘗試沖擊偽神吧。”
道心不圓滿就去沖擊偽神，必敗無疑。
還不如直到壽元枯竭，安然坐化。
“轟！”
此時，一直安靜閉關的黑白閻君，有著巨大動靜傳來。
動靜之大，就連九首龍雀都忍不住看了過去。
只見在他們的注視之下，黑白閻君被無數黑光、白光包裹在內。
緊接著，凌九霄臉色一變……這是怎么一回事，她們的氣息為何會融合在一起？
“不得了，不得了啊！”
九首龍雀面露愕然之色：“我之前就發覺她們修煉的功法有問題了……這是融合之法！”
“融合之法！”
凌九霄對于這個名字同樣略有耳聞。
顧名思義，這是一門能讓武者融為一體的功法。
由于功法不同，效果出入又是極大。
有的是永久融合，有的則是能夠暫且融合一段時間。
“有的，甚至在融合之后，意識不屬于雙方的任何一個，而是一道全新的意志！”
想到這里，凌九霄眉頭一皺。
黑白閻君暫時是按下了殺他的念頭，可是融合之后呢？
融合成功，黑白閻君定然更強。
到時候，她要殺自己，哪怕現在已經晉級生死帝境，依然不見得能夠全身而退啊。
“準備一戰！”
凌九霄將九首龍雀召來，提刀凝視黑白閻君的方位。
在凌九霄的注視之下，一道修長人影在黑白二色的光彩之中邁步走來。
她不是黒閻君，又不是白閻君。
她極為高挑，神色泛著一抹倨傲，感受著凌九霄的戒備，突然笑了。
“怎么？不認得我了？”
修長人影笑吟吟地問道：“刀不要指向我，太過危險了。”
“砰！”
語畢，她屈指一彈，凌九霄只覺有著巨力奔襲而來！
抓在掌中的九首龍雀，險些脫手飛出！
“這是……半神！”
凌九霄的虎口裂開，鮮血潺潺而來，神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萬萬沒想到融合之前聯手可戰半神的黑白閻君，在成功融合之后，直接就是半神實力！
“你是黒閻君還是白閻君？”
凌九霄警惕問道。
“你應該清楚，我兩個都不是。”
修長人影嫣然一笑：“我名為黑白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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