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
安輕舞好奇問道。
可以讓藥神鼎露出這等神情的，無疑只有凌九霄了。
或者說，現在整個玄天學府，藥神鼎真正在意的，只有凌九霄和安輕舞而已。
安輕舞都在這里了，那么讓藥神鼎無時無刻留意的，顯然是在闖小生死藥海的凌九霄。
“他在以力破法。”
藥神鼎緩緩說道。
“以力破法？”
安輕舞吃驚。
為何這么快就以力破法了？
要知道以力破法不同尋常的考驗。
你殺得越多，就越是艱難。
故而，她認為凌九霄會在差不多進入中段的時候，大開殺戒。
萬萬沒想到進去半天不到，就已經以力破法了。
“如果將小生死藥海分作三段，十萬八千考這第一關，就是第一段。”
藥神鼎道：“這一段，十位藥道奇才進去，會有一人勉強通過。”
十分之一，看起來很多。
其實不然。
允許被進入這里的，絕大多數都是有著角逐藥系首席的人物。
十位未來首席，有一人勉強通過第一關，數量多么？
不多的。
凌九霄的本事，藥神鼎一清二楚。
所以在藥神鼎看來，凌九霄只要花費時間，通過十萬八千考，毫無問題。
這樣一來，以力破法就可以留在接近中段的時候動用了。
可謂是一張底牌。
現在凌九霄進去半天不到就開始以力破法……這是自暴自棄還是如何？
說不清道不明。
“他通過多少考了？”
安輕舞問道。
“小半天時間，十萬八千考，他已經通過了差不多一千考了。”
藥神鼎回道。
“即將一千考了？這么快！”
安輕舞為之咋舌。
可不是嗎？
她本來想著，凌九霄一天可以解決一千考的話，考慮后面的難度增大，半年時間，定可通過第一關了。
結果半天不到就一千考了……要不要這么妖孽啊！
“他是你的師兄，實力還是有的。”
藥神鼎遲疑說道：“我唯一好奇的，是他為何如此之快就以力破法了……這是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安輕舞點頭表示認同。
可是她們只能揣測，真正原因只有凌九霄一人知道。
小生死藥海。
隱匿在虛無之內的藥靈子看著凌九霄以力破法，眉頭大皺。
“這個小子在搞什么名堂？”
藥靈子疑惑不解：“我看他的回答速度極快，可謂是超過了我遇過的一切闖關者，現在卻選擇了以力破法……真的沒有犯傻？”
反觀凌九霄。
他施展魔道天魔式，與巨大的天魔虛影合二為一，勢如破竹。
凌九霄非常清楚自己沒有在犯傻。
“以力破法，只要動用一次，越是殺到后面，就會殺得越發艱難。所以我在難度較高的考驗以力破法，和現在動用，其實是沒有太多區別的。”
凌九霄想道：“反而我現在通過考驗的速度降低明顯了，所以繼續耗下去，不值得，還不如一鼓作氣殺過這一關！”
想著，凌九霄抬手轟出一擊：“天魔右手！”
一尊女武神在他的右手顯化而出，舉起長刀斬殺面前由試煉化作的妖靈！
“嘭！”
“嘭！”
“嘭！”
凌九霄一路殺殺殺，連考題都不看了，直接殺下去。
“一千考了！”
“一千三百考！”
“一千五百考！”
半天時間過去，凌九霄已經闖過了一千五百考以上。
藥靈子沉默。
它看守這里多年，還真沒有誰能夠花費這點時間就闖到這里的了。
“哪怕是不按照套路出牌，他都是很了不起的了。”
藥靈子暗暗點頭：“不過，規矩就是規矩，要是今天在你這里壞了規矩，今后恐怕是個人都要來闖小生死藥海，到時候我可就忙死了。”
想著，藥靈子手掌一翻，凌九霄面前出現的考題妖靈忽然被替換了。
“咦？這是……！”
凌九霄看著這尊銀光閃閃的考題妖靈，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被動手腳了。”
凌九霄沒有急著動手，反而抬眼問道：“藥靈子前輩，十萬八千考的總難度是不變的吧。”
此事他闖關之前就問了安輕舞。
雖然沒有問出第一關就有十萬八千考，但是每一關的難度歷代相當，這點對方倒是說了。
換言之，凌九霄闖關的總難度，和過去是一般無二的。
當然，這是在通常情況下。
先前殺得暢快，是可以不必理會太多細節問題。
不過，如今藥靈子動了手腳，他就有必要問上一問了。
“對，總難度是一樣的。”
藥靈子笑道：“你現在殺了一尊難度較大的考題妖靈，到了后面，就會遇上一尊難度小上很多的。”
“如此甚好！”
凌九霄笑著頷首。
“現在王梵這小子應該差不多出手了吧。”
凌九霄有意無意地看了一下自己來時的方向。
藥系禁區。
盡管王梵、方清雅等人沒有能力查看小生死藥海內里的情況，但是黑白二仙卻有。
在幾位和黑白二仙有些交情的師兄師姐動口又動手之后，黑白二仙終于答應告知一些凌九霄的狀況。
“他現在憑著以力破法的方式一路鏖戰！”
“已經一千五百考了！”
“呵呵，藥靈子前輩出手了，要殺一下凌九霄的威風。”、
黑白二仙面帶笑意地轉播凌九霄的情況。
雖然是口頭轉述，文字直播，依然說的一眾圍觀武者稱奇不已。
進去半天不到就以力破法了？
還一口氣殺到了一千五百考？
實在夸張至極！
“可是他的運氣到此為止了。”
有一武皇嗤笑：“藥靈子……小生死藥海自然誕生出來的靈性集合體都要對他出手了，他這一波懸了！”
不少武者贊同這個說法。
雖然難度相當，只是闖關什么的，講究一鼓作氣，勢如虎。
再而衰，三而竭。
凌九霄以力破法這一手不按套路出牌是讓他占到上風，問題在于一旦被破，凌九霄估計就到此為止了！
“諸位這樣說話，未免有點太過小看我們神武門的門主了吧！”
王梵傲氣十足地走了出來：“門主自從拜入玄天學府就被不斷質疑，被低估，可他一次次粉碎流言，這一次照樣不會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