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問九音鳳主……如何去問?”
凌九霄好奇問道。
“常人定是問不到九音鳳主的了,但是我們有它。”
秦火兒晃了晃梧桐神樹的葉子:“按理來說,在九音鳳主的面前,它應該一視同仁……可是九哥你驅逐古祖,救下鳳巢,這是大恩,又是我們和鳳巢的因果。緣起緣滅,我們本來就與另外七人不同。”
聞言,凌九霄連連點頭。
因為秦火兒言之有理。
要是他們和另外七人別無二致,估計梧桐神樹不會故意賜下一枚它的葉子,而不死神凰藥的神念更加不會催促自己收下。
故而,里面定是大有緣由!
“雖說不死神凰藥說得含糊不清,但是九哥你應該清楚,這是傳承的關鍵吧。”
秦火兒悠悠說道:“火鳳之睛本來是奪取傳承的因素之一,只是你現在找不到火鳳之睛,說明九音鳳主不愿意被火鳳之睛左右這一次傳承的結果,她想要的,大概真是一個難題的答案而已。梧桐神樹雖然和九音鳳主親近,可它的力量,不在九音鳳主的掌控之中,所以我們憑著梧桐神樹的葉子,多半可以直接找到九音鳳主。”
“到時候,我們直接問她難題是什么,憑著你我的智商,難不成還給不了她一個答案嗎?”
末了,秦火兒邀功一樣看著凌九霄,希望對方夸獎自己。
“既然如此,你剛剛為何戲弄我?”
凌九霄大惑不解。
“不是戲弄!”
秦火兒爭辯說道:“火兒是真想和九哥你……畢竟九天狐族的爭奪激烈,能不能笑到最后,真問火兒,我只能說沒有十足的信心。無論如何,要將神血百解覺醒到極致已經是一大難關了,更遑論他們強大于我,領先我太多太多。”
說著說著,秦火兒不禁沮喪。
她的大膽,更多是對于凌九霄。
面對神狐國的幾位神子神女,還是放松不了。
他們太強了,假如沒有嬤嬤,只有秦火兒一人,或許連競爭的資格都沒有。
“強大?”
凌九霄笑了:“火兒,與之比較,古少皇如何?高天靈呢?”
“這……。”
秦火兒略一遲疑:“或許在伯仲之間。他們背景是不如古少皇、高天靈強橫,可是他們同樣有別于高天靈、古少皇過于依賴背景,即使本來的天賦不差,依然只能發揮十之七八。而神狐國的神子神女,是將自己的潛力挖掘到了極限,甚是恐怖。”
“那么古祖呢?”
凌九霄又問。
“古祖……當然是古祖強大了。”
秦火兒無奈一笑:“古祖之強,九天大陸的生靈都要畏懼。神子神女能不能走到這一步都是希望渺茫,自然比不上古祖的了。”
“所以,你不要妄自菲薄。”
凌九霄寬慰秦火兒:“我會助你登上九天狐族之主的位置!”
“嗯!”
秦火兒目光炯炯地說道:“到時候,我為九哥留下血脈,生兒育女……我知道九哥的目標,不止是九天大陸,你想成為神靈,去九天大陸。等到兒女長大,我陪你殺上九天!”
“你這丫頭。”
凌九霄哭笑不得。
“反正兒女長大了,自有他們的一番天地,我們作為父母,真要寸步不離地庇護一輩子,即使不是下一個古少皇,都可能是高天靈。”
秦火兒輕嘆說道:“溺愛同樣是傷害,而且我的最終目的,還是和九哥你在一起,所以真到離開他們的一天,我會放手,跟九哥你走。”
“好。”
凌九霄點頭。
他對秦火兒,或者秦火兒對他,終究還是有些不同的。
畢竟在凌九霄還是魂魄不全,略顯呆傻的時候,對方就傾心于他。
不是才華橫溢,不是天賦出眾,只因他是凌九霄,僅此而已。
“那么現在嘗試召來九音鳳主?”
秦火兒詢問凌九霄的意思。
“可以。”
凌九霄沒有反對。
該來的,還是會來,的確需要做一個了斷了。
否則陷入九音鳳主數之不盡的紅塵歷練當中,除非你在感悟方面完全超過了她,不然你就會陷入無窮無盡的輪回和選擇。
即使殺不死你,累都累死你。
尤其是每一次輪回你都要化作九音鳳主。
她是女子啊!
萬一你沒能逃出來,先將性別給改變了,這樣就虧大了。
“嗡……!”
梧桐神樹的葉子在秦火兒的驅動之下綻放萬丈霞光。
“哦?”
昏昏沉沉的九音鳳主,在梧桐神樹的葉子感應下,逐漸清醒過來。
“這是梧桐神樹的葉子?它將葉子賜給了某位到來的小輩?”
“看樣子,此人被梧桐神樹、不死神凰藥都看好,有必要見上一見。”
“咦?她同樣沒有陷入我的紅塵輪回當中?”
九音鳳主的驚訝接二連三。
說實話,她自己沒有多么仔細去看這幾人。
她這一次蘇醒過來,更多是為了尋找一個答案。
生前沒能得到的答案,死后她選擇了繼續追尋。
她以往的紅塵歷練多不勝數,光是維系它們的運轉,對于僅是一道意念的自己來說,過于勉強了。
如今有人故意催動梧桐神樹的葉子吸引自己,倒是不在意料之中。
“既然是梧桐神樹和不死神凰藥的決定,我就去見見他們好了。”
九音鳳主有了決定。
她驀然一晃,便是到了凌九霄、秦火兒的跟前。
隨著九音鳳主的到來,凌九霄、秦火兒的喜慶行宮蕩漾無存。
二人的衣衫完好如初,就這樣和九音鳳主對視。
“是你們得到了梧桐神樹賜下的葉子?”
九音鳳主看了他們幾眼,最終將注意力落在了抓住葉子的秦火兒這里:“吸引我過來,所為何事?”
“九音鳳主,你要的,不是傳人,而是一個答案……對么?”
秦火兒直言問道。
“何出此言?”
九音鳳主面不改容地問道。
“直覺告訴我就是如此!”
秦火兒正色說道:“你醒來的剎那,根本沒有在意傳承與否,宛如要繼續生前追尋的某一件事。若然你想要一個答案,可以問我,我或許可以給你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