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戰部落？”
凌九霄疑惑問道：“這是什么？”
“你小子不知道斗戰部落是什么？”
渾沌石靈有些意外地問道。
“不清楚。”
凌九霄如實回道。
“你都狠狠地得罪了月小小，竟然不清楚她屬于什么勢力，你真是夠了。”
渾沌石靈白了凌九霄一眼，道。
“是月小小的部落？”
凌九霄面容一動，道。
他是隱約記得天蠻當中，的確有一方勢力姓月，甚至出過蠻神！
當然，這不是真正的神靈，而是半神或者偽神。
只是在廣義上，你認為踏入虛神境或者神武境，衍生神性即為神性，又沒有什么毛病。
差了的，僅是神性方面的強弱之分。
“嗯……我與斗戰部落素來有仇，你抓住了我，又將月小小擊傷，奪了她的石槍，估計不會善罷甘休啊。”
渾沌石靈大有深意地說道。
“你少在這里嚇唬我。”
凌九霄不吃渾沌石靈這一套：“走到今天這一步，我怕過誰了？斗戰部落恐怖，有梵祖恐怖么？”
渾沌石靈張了張口，無言以對。
的確，斗戰部落如何強大，都不如古魔一脈可怕。
更遑論是梵祖這等至高無上的存在了。
要知道斗戰部落在鼎盛的時候，方才出過一位蠻神。
如今蠻神坐化已久，確實不如從前。
“話雖如此，斗戰部落絕對不是輕易揭過仇怨的勢力。”
渾沌石靈一再提醒：“你察覺到的不安，十有八九與斗戰部落有關。”
“嘖……！”
凌九霄戲謔一笑：“說得你就是一個懂得放棄的人一樣……不知道是誰守了斗戰部落的后裔多年，不死不休。”
渾沌石靈語氣一滯，老臉一紅，凌九霄又繼續說道：“況且，我總是覺得你有意無意地將我引向斗戰部落……難不成是有什么主意，想要借刀殺人，我殺斗戰部落，或是斗戰部落殺我？”
“咳……怎么可能，你不要胡說八道！”
渾沌石靈死不承認。
“呵呵。”
凌九霄呵呵一笑，沒有逼迫渾沌石靈。
其實，他如何看不出渾沌石靈根本不是什么善茬。
和渾沌石靈合作，一直都是與虎謀皮。
不過，渾沌石靈無法從凌九霄的靈魂天地脫困而出，一直都是空談而已，不足為懼。
這個時候，荒古平原，斗戰部落。
“爺爺，為何不讓我或者蠻圣出動，去將這個小子擒下！”
月小小氣呼呼地說道：“命輪又怎樣？很了不起嗎！看我一槍破之！”
“小小，不要忘了，你的槍已經少了一半，缺了魂。”
背對月小小的老者不緊不慢地說道。
被爺爺這樣一說，月小小頓時語塞。
的確，她已經輸了一次給凌九霄。
不僅沒能收回蠻神鐘，乃至仇敵渾沌石靈，以及她的石槍之魂都被帶走。
這一波可謂是月小小的生平恥辱。
她雖然說不上一直不敗，只是敗得這么徹底，這么凄慘的，絕對是第一次！
這個家伙，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了！
“爺爺，你不允許我出戰，我認了！”
月小小眼睛一轉，道：“可是蠻圣呢？為何不采納我的建議，派蠻圣出動，將這人抓回來？”
“蠻圣？”
老者沉吟一下，道：“之前你建議我的時候，絕非最好的時機。”
“哦？”
月小小略顯迷糊，不是很懂老者的話是個什么意思。
“天地之間，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老者搖頭晃腦：“你覺得什么是定數？”
“我不懂。”
月小小直接承認。
因為定數之事，不是她需要學習的部分。
窺探天地定數，只有爺爺這等部落的大祭司，方有資格！
而且這些學系不是一時半刻，它需要花上一輩子去學習！
“我這一生，不止一次窺探天地定數，雖說不是百發百中，可是成功的幾率，起碼過半。”
老者徐徐說道：“然而，你說的這人，是個例外。”
“他是例外？”
月小小的語氣不太相信。
可不是么？
就這樣的家伙，怎么可能成為什么例外，你這不是在逗她月小小發笑嗎？
“你可不要以為爺爺這是在忽悠你。”
老者苦口婆心地說道：“或許是命輪，或許是他自己本身，總而言之，有什么左右了他的定數，朦朧不清，我看不準這人將來會走到何等地步，與我們斗戰部落，究竟是敵是友。”
“他這樣的人，只能是敵人！”
月小小肯定地說道：“你說他是盟友，我無論如何都是不信的了。”
“你信與不信，這個不是重點。”
老者不以為意地說道：“重要的是，他對于我們斗戰部落，是福是禍。上一次你建議我派出蠻圣的時候，他的定數極不安穩，我們派出蠻圣，要么大兇，要么大吉。若是大吉的話，事情還好，但是你說，萬一得到的結果是大兇，又應該如何是好？”
對此，月小小無法反駁，默然不語。
蠻圣對于每個部落來說，都是絕對的上游戰力。
可以說，蠻圣的多少，與一個部落的地位息息相關。
如果折損了一尊蠻圣，對于斗戰部落而言，都是極大的損失。
月小小付不起這個責任。
“不過，現在不同了。”
老者若有所悟地說道：“有什么強大的存在干涉了他的生死，令得這人的定數清晰了很多。哪怕還不能完全看清，至少我們這一邊不賺不虧，蠻圣此行平安。”
“爺爺你的意思是……？”
月小小眼前一亮。
“沒錯，現在的話，倒是可以嘗試派出蠻圣了。”
言罷，老者傳音到某座密室之中：“月霸，月絕，你們現在給我過來！”
聞聲，兩道眼睛緊閉的人影，時隔多年，又一次張開眼皮。
“轟隆隆！”
下一霎那，幾乎是二人張眼的瞬間，整個荒古平原有著勁風席卷而起，諸多魔獸瑟瑟發抖，匍匐在地，沒了平日的兇威，完全不敢造次。
斗戰部落的蠻族全都對著氣息傳來的方向恭敬行禮。
面孔的尊敬神情里面，夾雜了一絲在意和好奇。
因為多年閉關不出的蠻圣，今天竟然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