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里的丹藥足有九枚之多，意思是我領先了你們足足一倍。”
凌九霄不緊不慢地說道：“距離小試結束，還有時間，你們大可奮起直追。”
說完，凌九霄瞄了一眼方清雅，道：“笨蛋，過來！”
“什么笨蛋？說你自己嗎？”方清雅不悅回道。
“想要學煉藥嗎？丹象什么的，說難不難，說易不易，對我好點，興許我就教你了。”凌九霄笑瞇瞇地說道。
“胡說八道！”方清雅剮了凌九霄一眼，明顯不信。
要是丹象這么輕易煉出，怎會被藥師如此看重。
“你不信，或者做不到，是因為你們水平不夠……完全不是不可能。例如一枚四等丹藥，你們來煉，還是有機會失敗，大藥師幾乎百發百中，這是偶然嗎？不對，是實力的問題。”凌九霄含笑回道。
“實力？這樣我實力同樣不夠啊。”
方清雅瞪著凌九霄，她感覺對方是故意要自己承認實力不足的。
“煉藥成功與否，除了實力，還有技巧……技巧到位了，可以彌補實力的問題。”
凌九霄看向沉吟不語的許涼，她還在端詳幾位極星玄丹，便是解釋：“譬如許涼長老……她來煉藥，丹云不好說，丹紋的話，只要她想，煉藥一百次，就有一百次出現丹紋。”
這是大藥師的厲害之處。
其實，可以當上大藥師，引發丹象第一重，差不多就是基本功。
第二重丹云，有難度；第三重丹意，完全就要看運氣了。
故而，凌九霄剛剛出手，他敢說一定是丹云級別……上一世好歹都是半步宗師，這點信心都沒有，幾乎是白混的了。
不過，丹意什么的，倒是出乎意料之外了，完全就是賺了。
“這么厲害？”方清雅吃驚不已。
她的確搗鼓了藥道多年，只是實力平平，天賦可見一斑。
現在凌九霄對她說的一切，簡直和新大陸無疑，怎么可能鎮靜得下來。
“所以……給大腿我枕著，我枕舒服了，教你煉藥好不好？”凌九霄引誘方清雅。
一言一行，即使陪著個正太的外表，還是像極了誘騙小蘿莉的怪蜀黍。
“真的？”方清雅遲疑問道。
他什么時候這么好心了？
“我有騙過你嗎？”凌九霄反問。
“好像沒有。”方清雅如實回道。
“那么趕緊張開……不對，是伸出大腿！”
凌九霄勾了勾指頭，方清雅雖說不情不愿，還是尋了一塊大石坐下，擺好姿勢讓他枕著了大腿上面。
反正這一次的小試還有賭局，注定拔得頭籌，放松一二，亦無不可。
徐徐躺下，凌九霄感受著傳遞過來的柔軟，困意一下子就涌了上來。
和韓紫、夜千尋的大腿不同，她們二人是殺手，常年活動，彈性很好，方清雅的則是輕柔許多，好像自己不是在參加藥系小試，而是回到閣樓房中的大床，眼皮越來越沉。
“小試結束了叫我。”
扔下一句話，凌九霄便是呼呼大睡起來。
他真的太累了。
尤其是落日城一役，牽涉眾多，險死還生。
在參悟伐天一劍的時候，他一度認為自己是要死了，幸好最終活了下來，這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如今回到玄天學府，終于可以放松下來，好好地睡上一覺。
觀察幾息，發現凌九霄真的熟睡之后，藍璃少有地露出一絲意外神色：“真的睡著了？”
在她看來，凌九霄是一個警惕心十足的人物，誰要害他，就要首先做好被他反擊得雞飛狗跳的準備。
現在竟然說誰就誰了……實在有點不可思議。
“看樣子他非常相信清雅你呢。”龍芊芊深深地看了一眼方清雅，話中有話。
她的想法和藍璃相差不多。
唯一不同在于，凌九霄這一類人，不是真的無時無刻都在警惕。
在足夠信任的熟人旁邊，還是可以安然入睡。
只是這樣的狀況較為少見，龍芊芊都不由得為之詫異。
“咳……。”
方清雅輕咳一聲，先是面露尷尬，很快尷尬又成了自然：“我和他不熟，可他就是要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我一樣沒有辦法啊。”
“是么。”龍芊芊明顯不信。
時間匆匆。
凌九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知道自己久違地睡了一個好覺，精氣神都回到了巔峰，于是逐漸醒來。
“唔……！”
凌九霄伸了伸短小的腰肢，瞇眼問道：“笨蛋，現在是什么時候了？小試呢？結束了嗎？”
“嘖……！”
方清雅咂了咂嘴，道：“小試半個時辰之前就結束了，你說是什么時候？”
凌九霄瞄了一眼天空，確實日落西山，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方清雅已經取出手帕，不輕不重地在他的嘴邊擦了幾下：“口水。”
“這……。”
凌九霄老臉一紅，瞄了瞄她的裙子，還真被自己睡出了一塊濕答答的水漬。
要不要他清楚這是自己的杰作，估計真會以為方清雅應了自己隨口一說的口中不依，下自成溪。
“你賠我裙子。”
方清雅瞧著水漬，氣呼呼地伸出巴掌問凌九霄要錢。
“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
凌九霄不假思索地回道。
“那么你將命賠給我。”
方清雅雙手掐著他的脖子，不斷搖晃。
“要死了，要死了……！”
凌九霄動作夸張地和她彪了一陣演技，言歸正傳：“他們都走完了？風烈陽呢？這小子說好的學系點數，莫不是忘記了吧？”
“沒有……忘記？他肯我都不肯呢。”
方清雅撇了撇嘴：“賭局許涼長老看在眼里，這一次煉藥小試，我們第一，他們第二，點數已經均分之后傳到了我們的身份令牌里面。藍璃和芊芊還有事情，先行一步。”
“如此甚好。”
凌九霄點了點頭。
雖說他不怕風烈陽這小子不認賬，但是整日和這些家伙糾纏可不是辦法，必須殺雞儆猴，免得這些傻貨一次二次地自尋煩惱。
況且，這一次落日城之行收獲不少，是時候在玄天學府建立自己的勢力了。
想著，他探手掐了一下方清雅的臉龐：“你這是故意等我蘇醒？”
“可不是嗎？你答應教我怎么煉出丹象的。”方清雅正色說道。
她沒說的是，這是一半的理由。
另外一半則是凌九霄看著真是累壞了，實在不忍心叫醒他，只好等他自然醒來。
“這個好說。”
凌九霄微微頷首，翻出身份令牌，果然發現自己的點數激增到了兩百以上！
“學系點數足夠的情況下，可以兌換一些需要的東西。價值越高，需要的點數越多。”方清雅瞅著凌九霄有點懵逼，為他解惑。
凌九霄嘗試點開兌換列表，上面陳列著許多學系點數可以兌換的東西，旁邊附加了相應的兌換點數，東西不少。
有藥材，有元石，要火焰，更有大藥師的藥道講解……五花八門，全都與藥道有關。
記得之前有人教過，你在這里看中之后，只要到學府管事大廳支付點數交換即可，極為便利。
“嗯？”
凌九霄自下而上地掃視一番，發現里面夾雜著一部名為藥道基礎講義，需要一百點數兌換，而朝上的一株藥材需要三百點，下面的中級藥鼎則是兩百八十點數，不上不下，不倫不類，相當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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