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5.
“不清楚。”
凌九霄如實回道。
雖然他懷疑凌戰可能沒死。
無奈凌戰失蹤的時候，他還不是凌九霄，僅是天地之間的一縷殘魂，真真假假，無法深究。
若不是殺帝意志告知，說不定凌九霄還要繼續懷疑這一位前任百戰候的生死。
“嘖……。”
器靈咂了咂嘴，若有所思：“先不說他沒有告訴你下落，我不好越俎代庖，而且他當下在九天大陸哪一個角落，我同樣不好胡亂揣測。”
“更重要的是，萬一他不在九天大陸了呢。”末了，器靈補上一句。
“莫非他臻至化境，超脫于九天之上？”
凌九霄吃了一驚，又立馬醒悟過來：“不對……他失蹤的時候，僅是問道三境的修為，怎么可能十多年的時間，就超脫于九天之上！他去了另外的位面？”
“哦？你知道位面的事情？”器靈有點驚訝。
凌九霄倒是不奇怪對方的驚訝。
因為位面之說，若不是九霄武皇見多識廣，皇極境根本沒到了解位面的資格。
不過，這一世他在冥天降下劫數當中，到了幽冥大陸一游，甚至清楚了玄天學府的確有星空古路，不知道通向哪一個位面，所以位面二字已經不是多么稀奇的東西了。
“略有了解。”凌九霄回道。
“不錯的小子……對，凌戰可能去了另外的位面。不過，具體是哪一個位面，我不甚清楚。”器靈沒有隱瞞。
瞧著凌九霄深思的樣子，器靈又道：“他不告訴你，大概有他的一番考量，不要說你，即使我強行去想，估計都會得不到答案。只要好好在武道之路走下去，終有一天你會和他見面。”
“凌戰……即是我爹，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物？”凌九霄忍不住問道。
記得在管家、凌老等人的描述里面，凌戰是一個不得了的武者，在大夏皇朝舉足輕重。
然而，可以令得殺帝都加以關注的人物，會是大夏皇朝的水平而已？
凌九霄可不這樣認為！
“凌戰嗎？這就有點不好說了。”
器靈緩緩說道：“我與他見過數次，有幾分交情，只是了解說不上極為深入，具體情況我不好妄下定論。但是凌戰絕不簡單，這一點無論在過去，現在，抑或是將來，我的看法都不會改變。”
“原來如此。”
凌九霄點了點頭……他對可以得到殺帝這番評價的凌戰越發好奇了。
“依照我的本意，我的武學，不會輕易外傳，只是難得碰上故人之后，多多少少都要給凌戰幾分面子。”
器靈略一思索，有了決定：“我決定傳你兩門武學。一是我武學之中，最為簡單的，同時又是我諸多武學的基礎……殺印！”
“殺印？”
凌九霄記得之前與殺帝負面情緒一戰的時候，對方有動用這一門武學。
可惜在火力全開的凌九霄面前，并沒有什么卵用，反被凌九霄重傷回去。
“對……殺印乃是我踏上殺之一道時，機緣巧合參悟出來的武學，說簡單它又簡單，說復雜它又復雜。”
說著，器靈的前方有著一點亮光徐徐匯聚：“當然，簡單還是復雜，主要還是在你。另外的武學姑且不說，但是殺印有傳出幾次，結果和我的至高武學一樣，沒有一人成功。”
“沒有一人成功？”凌九霄的眼皮一顫。
要是哪一門大道武學參悟的成功率如此之低，倒也說得過去。
可是對方說了，殺印乃是諸般武學當中，最是基礎的一門武學。
這樣的話，實在有點難以置信了。
“嗯。我說了，殺印可難可易……正如你宗門試煉，強人則易，庸人則難，一個道理。”器靈將一點亮光送出，猶如羽毛飄蕩到了凌九霄的面前。
凌九霄還沒有反應過來，亮光已經一閃而入，閃進了他的眉心位置。
隨后，海量信息魚貫而出，漫天遍野的光影在凌九霄的面前演繹起來。
如今的凌九霄陷入一種忘我狀態，完全沉浸于精神世界里面。
“百戰仙瞳！”
凌九霄驀然運轉血脈，對于面前武學的內容加速理解起來。
“百戰仙瞳……果然是凌戰的子嗣！”器靈眼睛一閃。
說實話，會在這里遇到凌戰的后代，這是萬萬沒想到的。
“我還以為這樣的風騷人物不會娶妻生子呢……原來還是有子嗣的啊。”器靈饒有興致地盯著目泛光華的凌九霄，對于凌戰腹誹不已。
“呼……。”
突然，凌九霄筆直的人影吁出一口氣。
他面露喜色的樣子讓器靈呆了一下：“你……你這么快就參悟結束了？”
“對。”凌九霄頷首。
器靈盯住凌九霄，竟然有些驚疑不定。
不管成功還是失敗，按理來說，不應該這么快結束參悟。
雖說花不了十天半個月這么長時間，可是一兩天什么的少不了！
然而，凌九霄參悟了多久？
一兩百息而已吧！
“你是參悟成功了？”器靈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
凌九霄解釋：“前輩說了，殺印在你的武學里邊，最容易，同樣最困難。所以，參悟的時候，是容易還是困難，完全取決于自己。你認為容易，則是由簡到繁，你覺得認定困難，只會起了反效果，從繁化簡。”
“倒是一個不錯的想法。”器靈嘖嘖稱奇。
“前輩創立殺印這一武學，一步步地完善，清楚一切變化，固然不會有簡繁的困擾，但是旁人參悟，就會有這道障礙。只要跨過去了，武學的參悟自會水到渠成。”凌九霄點破參悟殺印的竅門。
“真不愧是凌戰的后人，心思竟能如此透徹！他真是個十多歲的少年嗎？”
器靈看向凌九霄的眼神變了又變，回到正題：“剛剛我說了，我要傳你的武學有二……一是最易又是最難的殺印，二是我目前為止創立的至高武學！”
一聽這話，凌九霄隨即來了興趣……殺帝的至高武學，多半有幾分不凡吧！
“起先的時候，它叫做殺天一式……來自我機緣巧合之下的一點靈感。”
器靈的語氣有些追憶：“后來，我逐點逐滴地圓滿了這一門武學，終成大道級別。”
“殺天一式！”
凌九霄記起殺帝的負面情緒一樣施展了這一門武學，威力的確恐怖。
要是沒有斗之真言，他哪怕可以吃下對方，代價方面可不會小到哪里去。
畢竟是當初殺帝都奈何不了的負面情緒，破船都有三斤釘，絕非什么易與之輩。
這樣一想，凌九霄不禁隱約期待圓滿了的殺天一式，又會是個什么模樣。
“如今……它已經不是殺天一式，它是伐天一劍！”器靈一字一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