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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說和方清雅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自稱未婚夫的小子是吧？”方寧像是想起了什么，如是問道。
“是，大長老。”家奴回道。
“呵呵，膽敢傷我鶴兒……方清雅的未婚夫嗎？我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寧寒聲說道。
末了，方寧又忽然笑道：“但是可以擊敗鶴兒，說明實力還是不差，指不定可以派上用場。等到他的價值被榨干之后，或許就是他親眼看著我榨干方清雅這個賤人的時候了！”
“快到方家了。”趕車的無涯大師說道。
聞言，方清雅一陣緊張。
盡管來時已經想了許多，可是真要踏入方家，依舊免不了一陣躊躇。
畢竟，依照她娘親的說法，方家……不是一個好地方。
這又是為什么方秀如果斷離家出走的主要原因。
無奈彌留之際，依然舍棄不了對方家的情愫，想要落葉歸根。
不然，方清雅這一世多半都不會離開第二天域。
“清雅，放心好了……要是有不長眼的擋路了，下場不會比你大表哥好到哪里去。”凌九霄輕笑說道。
方清雅點了點頭，霎時間安心不少。
不過，等到下車的時候，不要說方清雅了，就連凌九霄都被方家的陣勢嚇了一跳。
只見上百的奴仆守在大門兩邊，眼看他們下車了，立馬施禮問候：“恭迎小姐回府！”
“哦？”
凌九霄詫異地看了一眼方家……對方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兩位，大長老正在主廳等候。”一個看起來像是管家的人物恭敬說道。
“大長老嗎？”凌九霄含笑不語。
依照方清雅的介紹，這個大長老可不是什么好貨色。
他最初僅是方家旁系子弟，但是手段了得，娶了嫡系的一位小姐，直接入贅。
憑著這一層關系，一步步地執掌了僅次于家主的大權。
后來原配突然暴斃，這一位大長老隨即立了不少妾侍……在城外被他一腳爆鳥的大表哥，貌似就是其中一位妾侍所出。
如今兒子被傷，幾乎倒履相迎……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是，這又如何？假如真有幾分本事，我倒是不介意在得到生生造化果之前和他玩玩。”凌九霄想著，直接抓住呆住不動的方清雅玉手，大步踏入方家。
方清雅心里一驚，倒是沒有掙開，紅著臉任由凌九霄帶她邁步朝前。
在管事的帶領下，二人很快到了方家主廳。
主廳里面人影不少，無一不是氣息強悍的人物。
很明顯，他們就是方家主事的長老。
“你就是方清雅？”
一名臉龐留有傷疤的長老率先發難：“說是秀如的女兒，想要回來認祖歸宗，怎么一到百藥城就傷了你的大表哥？你還有沒有尊卑之分！”
方清雅口齒不便，被對方這樣一問，倒是無法回答。
反觀凌九霄，他從容至極，道：“哦？你怎么知道不是大表哥先對我們出手的？”
“我們方家子弟，向來素來教養，怎會胡亂出手！”傷疤長老冷聲說道。
“這話不對……不是還有一個沒有教養的嗎？”凌九霄皺眉說道。
“你說的是……？”傷疤長老下意識地回答之后，心里浮現一絲不妙。
“可不就是閣下嗎？”凌九霄笑瞇瞇地說道。
“大膽！”傷疤長老大怒，三玄道境的氣息瘋狂蔓延。
“大膽的是你！”凌九霄沉聲暴喝。
“你一張口就說了我們的目的，豈不是說你們一直清楚清雅的事情嗎？”
“既然知道嫡系流落在外，卻不聞不問，到了她想要認祖歸宗的時候，甚至派人阻撓、截殺！”
“你這樣做，可是當得起方家的姓氏，對得住方家的列祖列宗！”
凌九霄連珠炮發，傷疤長老想要反駁，竟然無從下手。
“可她始終是個野種……乃是秀如和來歷不明的男人生下。依照方家的家法，秀如是要被直接除名，禁閉十年以上。現在我們沒有追究過去的事情，你小子反而惡人先告狀了？”另外一人冷笑不已。
凌九霄望向這個禿頭的長老，面不改色：“一口一個野種的，閣下的教養是不是喂狗了？而且你怎么知道是來歷不明的男人？萬一對方來歷驚天，閣下是不是要幫對方舔上一番？”
“你……！”禿頭長老氣得滿臉通紅。
因為凌九霄說得對。
方秀如是懷上了某個男人的種，但是對方來歷如何，她只字不提。
故而，這人究竟寂寂無聞，還是來歷驚天，誰都不知道。
另外，方秀如作為方家第一天才，眼光估計不會太差，方清雅的生父即便是一方巨擎，都是不無可能的。
然而，這和他們這些長老無關！
除非方清雅的生父真的牛逼轟轟，而且出面為這個女兒保駕護航，否則他們一律當作不知道。
畢竟嫡系坐大，對于他們而言，沒有任何的好處。
反倒是這些年來，方秀如離家出走，家主又閉關不出，他們嘗到了不少大權的甜頭，可不準備放松半點自己的權力。
旁觀的方清雅輕抿嘴唇，一言不發。
她曾經追問方秀如生父為何人，而娘親直到坐化，都沒有吐出半點線索。
這讓方清雅很恨這個男人，同時一樣疑惑娘親的傻。
她恨這個素未謀面的生父始亂終棄；更加疑惑娘親作為第一天才，只要流了她這個眾人口中的野種，還是可以回歸方家，繼續作為大小姐存活下去，不至于郁郁而終。
太多的東西說不清道不明了，方清雅心亂如麻。
突然，凌九霄抓緊了方清雅的手掌：“一切有我。”
方清雅懸著的心不由放下，眼中迷茫宛如三月陽雪，一下子不見蹤影。
方清雅是個什么想法，凌九霄不知道，他僅是盯著一直背對他們的這一人……方家大長老方寧！
他倒是想要看看，這貨又準備如何出招。
忽然，負手而立的方寧動了，他轉身過來的剎那，主廳歸于寂靜，朗笑張口：“清雅難得歸來，這是好事一樁……至于認祖歸宗，不是不行，但是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