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對杜宇來說,三天就是一晃而過。但對省城平州市,或者是對整個平南省來說,這三天都很漫長。
謝家主脈覆滅,謝家大權轉移,整個謝家都處于動蕩之中,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真正讓人討論的,卻不是這謝家的事情,而是林家提出的事情。
林家林老爺子,協同另外三大家族,共同發出邀請帖,邀請平南省十大家族的家主開會。這樣的會議,在平南省從來沒有發生過,但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發出來,就讓人們不得不懷疑,林家是不是想對謝家的事情表達什么看法了。
所以,在謝家主脈被滅之后,原本想伸手染指謝家產業的那些人,在這三天之內,都老老實實沒有行動。因為,林家協同三大家族,那便是平南省十大家族當中的四家了。如果他們對謝家的事情有看法,那其他人也不敢染指謝家的產業了,因為那樣做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謝知行這一脈掌管謝家的事情,才比預想的要順利得多。而杜宇,這三天時間,也基本沒有什么事情,取下仇復的面具,每天都是在郊外休息。
三天之后,按照約定,杜宇換上仇復的面具,跟洪天信聯系了。洪天信驅車過來接上仇復,直奔吳山景區而去。
在吳山景區的后面,有一個非常隱蔽的別墅,這是林家的產業,也算是一個私人會所。能夠進入這個會所的,并非是太有錢或者太有權的人,而是林老爺子能夠信得過,林老爺子能夠看得上的人。所以,能夠進這里的人不多,便是這平南省的富豪大員們,便是聽說過這個吳山別墅,但也沒有人來到過這里。
林老爺子將會議安排在這個地方,便說明了對這次會議的重視程度。
洪天信在開車過來的路上,順便給杜宇講解了一下平南省這邊的情況。
平南省十大家族,分別為林家,謝家,方家,周家,劉家,王家,鄧家,陳家,張家,以及不在平州市的歐陽家。
其中,方家鄧家和張家與林家關系不錯,這三家的家主都是林老爺子曾經的親信手下,所以是全力支持謝老爺子的。而另外的六家當中,謝家現在已經不用再提了,劉家和王家與謝家關系不錯,這次可能是杜宇最大的對手。至于其他三家,則不牽扯這些事情,應該不會在這件事當中摻合什么事情吧。
杜宇將這些信息記在了心里,而后跟隨洪天信進了吳山別墅。
這個別墅的裝修,不能用豪華來形容,但的確可以稱得上一個典雅。這別墅當中,處處都是罕見的古玩文物,基本沒有什么現代化的設施,卻也讓人感覺神清氣爽。房后有一口清泉,剛好將泉水引出,圍繞別墅成了一汪溪流,流水潺潺,聽著便讓人心曠神怡。
院中多綠色植物,不管種植還是修剪,都是別出心裁,看得出主人的用心之處。
“這些都是老爺子親手栽種修剪的,家族當中,能來這里幫老爺子修剪這些植物的,就只有大小姐一人了。”洪天信在旁邊解釋道。
杜宇心中微動,洪天信所說的大小姐,應該便是林雅云了。這個曾經被自己救過的女孩子,在林家的地位,果然不是一般的高啊。
說話間,洪天信已經帶著杜宇進了大廳。他伸手輕輕敲了敲房門,這房門打開,洪爺正在門口站著。
洪天信連忙朝洪爺彎了彎腰,洪爺點頭,示意他退去,而后讓杜宇走進了大廳。
大廳當中有十五六個人,能在屋內坐下的,就只有七個人,是七個老者。而林老爺子,便也坐在其中。
看到杜宇進來,林老爺子立刻笑了,道:“來來來,我給各位介紹一下,這位便是最近名聲顯赫的仇復仇先生了!”
聽聞此言,屋內眾人齊齊看向杜宇,每個人的表情都是各異。看得出,眾人對于仇復這個名字,都是非常清楚的。
“仇先生,這邊請!”林老爺子將杜宇請到自己身邊坐下,笑道:“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杜宇在旁邊聽著,林老爺子將這七個人全部介紹了一遍。聽完這七個人的名字,杜宇心中微動,因為,到這里的只有七個家族的人。除去謝家不說,還有兩個家族的人沒到,而這兩個家族,分別是方家和張家,而這方家和張家,偏偏還正是與林老爺子關系不錯的兩大家族。這樣的事情,他們還沒到,這是怎么回事呢?
不過,杜宇面上也沒有什么表示,他淡笑著與眾人打了招呼,然后在林老爺子身邊坐下。
“這么說來,林老是想讓這位仇先生,當咱們平南省的平南王了?”杜宇剛坐下,旁邊一個老者便直接說道。
杜宇認得這老者,他乃是劉家的家主,而他與謝家關系不錯。第一個開口,看樣子是準備為難自己啊。
“不錯!”林老爺子揚聲道:“要當這平南王,不僅要智勇雙全,而且還要有情有義。我覺得,仇先生,是最適合當平南王的人了!”
“智勇雙全我知道,但是這有情有義……”劉老笑了笑,看向旁邊的王老,道:“王老,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仇先生,殺人可是不眨眼啊。他到了平州市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手里死了多少人了?”
“有三四百人了吧!”王老笑著回道。
“三四百人啊!”劉老看著林老爺子,道:“林老,三四百人,這可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我不知道你說的有情有義到底是怎么來的,但是,我覺得,咱們這平南王,至少不能是一個殺人魔頭吧!”
此言出來,眾人不由紛紛議論。林老爺子則是面帶微笑,他早就料到劉老和王老肯定會出言反對,而他也沒有任何的好奇,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凡封王封侯者,哪個不是血債累累?一省地下王者,若是連血都沒見過,那如何鎮得住人?”這時,另一邊的鄧老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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