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說
地圖上標注的位置,是在位于半山腰處的一塊平地上。
這塊平地的范圍極大,占地約有六七畝地,上面生長了一小片樹林。
平地的盡頭,緊挨著山壁。其實,這里面的山走勢都比較平緩,偏偏就是到了這個平地附近,山勢就突然變陡。尤其平地上面,山體和平地完全成垂直狀態,簡直就是一個懸崖。
山壁光滑,屬于那種露在土壤外面的山巖。山壁上面,爬了一些藤蔓植物,將山壁遮住了大半。不過,從眾人所在的角度,還是依稀可以看得出,在山壁上面,有一個一人來高的山洞。
看到山洞,靈異部門眾人皆是一喜。吳俊平走到山壁前面,看著那山壁,興奮地道:“就是這里了!”
吳俊平說著,伸手推開山洞前面遮擋的藤蔓植物,便要走進去。
此時,杜宇在后面一把將他抓了回來,低聲道:“別亂跑,不太對勁!”
“不對勁?”吳俊平愣了一下,連忙往后退了一步,還真不敢再往前亂跑了。他認定杜宇是玄門正宗的傳人,所以,對杜宇的判斷也是非常信任的。
其他幾個人也不敢貿然靠近了,站在山洞口的位置,也都不敢往里面走了呢。
“小伙子,你激動個什么啊?”薛三爺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一把撩開那石壁上的藤蔓,一邊往里走,一邊嘲諷道:“現在這年輕人啊,真的是沒什么膽量了。這還只是山洞入口而已,有什么可害怕的?現在距離墓門還遠著呢,還沒見到機關呢,你就怕成這樣?就這膽量,讓你跟我們一起進山,真的是難為你了啊!”
“哈哈哈……”李師兄立馬跟著哈哈大笑起來,滿臉嘲諷地對杜宇道:“所以說,讓你多帶兩條褲子,是為你好吧。你看,你還不聽勸,也不帶兩條褲子,一會兒進去真要是尿濕褲子了,那你可怎么辦?”
“李師兄,你別說這些話!”楚冰月皺著眉頭道:“咱們讓杜先生過來,是給咱們帶路當向導的,不是讓杜先生進墓的。杜先生,多謝你的幫忙,能不能麻煩你在外面等我們一下,出去的話,恐怕還要請你給我們帶路呢!”
杜宇并沒有說話,他好像沒有聽到楚冰月的話,只靜靜看著那山洞口,薛三爺已經走進去了。
見杜宇不說話,徐望春還以為杜宇被李師兄說怒了,他走到杜宇身邊,拍了拍杜宇的肩膀,道:“杜先生,術業有專攻,你不必掛懷薛三爺的話。進墓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回頭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恐怕還要麻煩你了!”
徐望春說話聽著還是比較舒服的,他這么說,也顧及了杜宇的臉面,同時不動聲色地勸杜宇不要進墓。
不過,杜宇依然沒有說話,他看著那山洞口,好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
“喲,徐師兄,月兒,人家都不理你。”李師兄咂了咂嘴,譏諷道:“嘖嘖,這眼睛一動不動的,該不會是嚇傻了吧?”
“你才嚇傻了呢!”吳俊平惱怒,瞪眼道:“你怎么說話的!”
“我……”李師兄正想反駁,這時,山洞當中卻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正是薛三爺的叫聲。
這慘叫聲來的實在太突然了,山洞外面眾人被嚇了一跳。此時已經來不及去管別的事情了,急忙便要往山洞里奔去。
楚冰月剛好在山洞口的位置,她第一個沖向洞口,卻被杜宇一把攔住:“別進去!”
“為什么?”楚冰月急道:“薛三爺遇到危險了,我們得趕緊進去幫他啊!”
“沒事,他死不了!”杜宇平靜地道:“最多只是嚇一跳!”
“啊?”眾人皆是一愣,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最多只是嚇一跳?難道說,杜宇知道這山洞里面有什么嗎?
杜宇也沒理會眾人,他更多的還是在悄悄觀察薛三爺那兩個徒弟。
山洞里面的情況,好像讓這兩個徒弟沒有多少著急。相反,他們還好像沒事人似的,站在洞口的位置,仿佛里面的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師傅。
這樣的情況,就讓杜宇對他們的身份更加懷疑了。這兩個人如果真的是薛三爺的徒弟,那聽到薛三爺的慘叫,肯定要第一時間進去救援薛三爺了,怎么可能還這么鎮定呢?
“喂,你是不是找事啊!”見眾人都不進去,李師兄先急了,指著杜宇怒道:“薛三爺在里面遇險了,你不讓我們進去,你是不是想故意坑死薛三爺啊?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小子,就是記恨薛三爺說你是膽小鬼的事情,所以就想借這個機會害死薛三爺,是不是?”
“李師兄,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吳俊平立馬不滿地道:“杜大哥既然不讓咱們進去,肯定是有其原因的,你激動什么啊?”
“什么叫我激動什么?薛三爺是咱們請來的,現在薛三爺遇險了,咱們不去救他,這傳出去好聽嗎?”李師兄瞪眼道:“要是讓人知道咱們見死不救,以后還有誰敢為咱們做事啊?”
這話讓眾人頓時都不再言語,這倒是真的。見死不救,這也不是他們這個部門的風格啊。
“杜先生,你看……”徐望春剛想跟杜宇商量,這時,山洞口的藤蔓突然晃了晃。
眾人立馬轉頭看去,只見那藤蔓被慢慢扯開。緊接著,一個人從山洞當中爬了出來。這個人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跡,滿臉驚慌失措的樣子,赫然正是薛三爺!
“薛……薛三爺?”眾人皆是一愣,原以為薛三爺遇到危險了呢。誰能想得到,薛三爺竟然這樣爬出來了?而且,盡管薛三爺滿身都是血跡,但事實上,他根本沒有受傷,這血跡,明顯是從其他地方沾到他身上的。
“這……這……”李師兄瞪大了眼睛,薛三爺的出現,印證了杜宇剛才說的話。薛三爺真的死不了,看那樣子,也真的是被嚇了一跳啊。可是,這山洞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何杜宇好像什么都已經知道了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