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個黑臉男子可是說過的,林悅兒聽得清楚。
送那老大夫大夫離開的時候居然送的是雞蛋,可想而知,這個家一定十分貧苦。
連看病的錢都沒有,這得多窮啊!
林悅兒回到內室,望著有些變色發白的床單和被子,又伸手打開屋里的衣柜。
柜子很大,而且還做的不錯。
分類隔板都有,只是里面的東西少得可憐。
只有半個柜子放著東西,其他的柜子都是空著的。
居然連一點多余的東西都沒有,只有幾件歡喜的衣衫。
林悅兒翻了翻,那些衣服同自己身上的差不多了,都是半舊不新的棉布衣服。
雖然有些舊了,但是棉布都是細棉布,而且花色也好看。
看來,這個原主也是一個眼光不差的。
在柜子里面,摸索了許久,林悅兒終于在最里面角落的位置,尋到了一個荷包。
用現代來講就是錢包,古代叫荷包的東西。
林悅兒好奇的將荷包拿出來,那是一個淺藍色荷包,上面繡著祥云。
一看就不是女子用的,而且手里的荷包用的布料都是綢緞的,光滑極了。
加上上面的繡工和開口的穗子都十分精美,這不是普通人家會有的東西。
這讓林悅兒有些好奇,她拉開荷包,將里面的東西倒出來。
一個冰涼的觸感讓她心驚,入手的是一枚圓心的白玉玉佩。
圓形玉佩中間是鏤空的,周圍雕刻的是白頭鳥和并蒂蓮,復雜的花紋讓它看上去更加神秘。
白玉也極其溫潤,一看就是好料。
最上面是一根紅繩串著,可是看那紅繩不似一般串著的樣式,林悅兒不自覺的將它解開。
繁瑣的編法,林悅兒三下兩下就搞定了。
解開一看,白玉玉佩居然是可以分開的。
想到這里,林悅兒不覺想到好笑。
這怎么看都像是夫妻間的信物啊!
光是圖案上的鴛鴦,并蒂蓮和白頭鳥等等就足以見得是表示祝福夫妻和睦,家庭興旺的。
而一分為二的設計,更是提現出來。
摸了摸玉佩,林悅兒突然感覺自己的心口有些悶悶的難受,一滴溫熱的淚打在她的手背。
這讓林悅兒嚇得不行。
這不是她的情緒,不是她的感覺。
對于這里的一點一滴,她毫無印象,可是剛才那一瞬間的難受,卻讓她無法忽視。
難道......
是原主還未離開嗎?
一想到這個原因,林悅兒頓時嚇得臉色發白。
心里突然開始默念起來:你有什么心愿,我一定幫你達成。若是已經無力回天,你且放下心中執念。
連著念了好幾遍,林悅兒才感覺到心里舒服不少。
由此,她已經能斷定了,原主林悅兒沒有離開。
只是,不知她可是會走。
這樣的想法讓她心底發虛,到底自己是占了別人的身子,是入侵者。
可是,如今的林悅兒不知,女主早就死去,只是留下的一絲眷戀和放不下罷了。
因為心里有些怕,林悅兒便感覺裝好玉佩,丟在衣柜的角落里。
返身回到床上,悶頭強迫自己睡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林悅兒倒是真的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有些吵鬧。
林悅兒皺著眉頭起身,穿戴后又在梳妝臺上拿起一把梳子隨意扒拉幾下。
誰叫她如今還不會梳古代的發髻呢!
這個前主人也是個講究的,梳的發髻很漂亮,而且就是不戴什么飾品也讓人看著喜歡。
而且,她鬧過又歇息了一會兒,發髻居然沒有亂,這便是讓林悅兒佩服不已的事情了。
整理好自己的衣著,林悅兒看著銅鏡里陌生又年輕的臉龐,匆忙轉過身。
那張臉太陌生了,讓她還是難以接受。
雖然年輕很好,可是奈何不是自己的臉啊!
林悅兒走出內室又快步走過去打開房門,頓時,站在門邊的人突然一哄而散。
留個林悅兒的只是一些慌忙的背影,只是,單單是那些背影就是小小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孩子了。
只是,此時她沒多想,直接跨步出去。
環顧一周,房子外面是一個大院子,而且有些像四合院的感覺。
除去她住的這一邊,左右兩邊都是滿滿的房間。
只是院子里有一口六角水井,水井左邊門口的位置搭著一個灶臺,像是做飯的地方。
另外,右邊屋外搭著一個藤架,如今已經綠綠蔥蔥的了。
林悅兒剛出門,就望向剛才幾個背影跑去的地方。
正是她房間右手邊的房子,此時房門緊閉,林悅兒也不好上前。
她到處熟悉一遍,大致了解了這個家。
這個房子居然都是青磚灰瓦的,看來也不差的。
奈何,事實證明也就這個房子有點看頭罷了。
看著左邊的房間就能看出來,外面晾著一些男子的衣衫,應該是之前那個‘爹’和那個黑臉男子住的吧!
當然,這些都是林悅兒自己想的罷了。
她慢慢走到灶臺,剛走進便感覺到熱氣。
看來這個灶臺里的火沒有熄滅啊!
從前,林悅兒也是去山區住過,當然是為了那些孩子。
自然是認識灶臺的,而且在那里還學了不少東西。
如何生火,如何做農家飯菜等等。
當然,這些前世的沈沐陽是不知曉的。
林悅兒揭開鍋蓋,里面放著紅薯飯。
說是紅薯飯,不過是三分之二的紅薯,三分之一的米飯。
而且量也不多,僅夠一個人吃的。
此時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的林悅兒自然不挑的,拿著擺放著灶臺上的一個黑陶碗就盛了飯。
就著端到屋里吃了,速度怕是有史以來最快的了。
吃飽的林悅兒感覺自己終于活過來了,收拾了碗筷便快速將鍋碗涮干凈。
看著空曠干凈的院落,這個家算是收拾得不錯的。
林悅兒自院子里的一張竹椅上坐下來,曬著太陽。
自己衣服穿的不過兩件,想來也是春季或者秋季吧!
另外,這個家里她可沒看到半只雞,想來之前送給老大夫的雞蛋不是自己喂養的。
從這一點來看,再次證明了這家的貧窮。
她那個爹是個溫吞的性子,至于另外一個黑臉的男子卻是一個利索的人。
從他辦事就能看出來,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吩咐下去的,完全是一個家主的感覺。
這個時候,已經分布清是幾點了,不過看日頭大概是下午三點左右的樣子。
林悅兒想不通,得等人回來以后,問過詳細情況再說。
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出來這么久,之前看到的小影子居然都不出門?
這讓林悅兒想知道些事情都難辦了。
百無聊賴的林悅兒曬著太陽,手習慣性的撫上左手的中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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