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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還原我的敘述!


更新時間:2016年09月27日  作者:順小寶  分類: 懸疑靈異 | 推理偵探 | 順小寶 | 吻安 | 法醫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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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拓從小沒有朋友,因為母親抑郁癥,常年被灌輸不正確的人生觀和生死觀。在他看來,瓶子里泡得不是嬰兒的尸體,而是妹妹鮮活的生命。她會哭會笑,會說話,會跟他交流。

他寶貴的童年、青少年時期,都是在這種變態畸形的環境中成長。他從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生活是個錯誤,在母親的引導下,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而那些看起來很正常的人卻都不正常,他們不會理睬自己,總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包括他自己的父親。母親死后,他更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孤獨當中,即便是畸形錯誤的交流,也沒有人再跟他進行了。

他每天對著瓶子里的妹妹說心事,內心極度渴望被理解,被關懷。可他又不會跟人正常的交流,在他的精神世界中,充斥著分裂、畸形、血腥和暴力。

父親對他絕望,把他變相拋棄,最終促使他人格分裂。經過曲寞的觀察,他的精神在情緒良好的時候很正常,雖然思維奇怪,想法另類,卻能清楚地意識到自我,排斥分裂出來的人格存在。

當他受到刺激的時候,他的精神開始失控,思維陷入混亂之中,他意識到冷暖的存在,會跟她交流、互動。

當他的精神失控到一定程度,冷暖的人格就會分裂出來,主導了他的思維和行為。

曲寞對這種人格分裂有過專門的研究,所以他能夠控制冷拓的人格,隨時喚醒冷暖,也可以隨時讓冷暖的人格陷入沉睡之中。

冷拓看似瘋狂的表現,其實一直都在曲寞的掌控之中。

“你可以選擇沉默,這是法律賦予你的權利。”曲寞平靜地說著,“不過,你真得甘心?”

冷拓陷入了沉思當中,曲寞并不催促,給他時間讓他思考。

“我要有記者在場才能說!”冷拓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曲寞毫不猶豫地答應,讓陸離去打電話。

陸離第一個就想到了霍彩妮,趕忙出去打電話。霍彩妮接到他的電話顯然有些奇怪,而且語氣不佳,她還在記著仇呢。

“陸副隊長,是不是又有什么奇怪的照片,懷疑是我偷照發表的?”

“霍大記者,沒有證據就胡亂懷疑人是我的不對。我在這里給你賠禮道歉,你心胸寬廣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別掛在嘴邊記在心上了。”女人還真是記仇,難怪說女人與小人難養,“我這次打電話是有個特大獨家給你!用你最快的速度到刑警隊,不然會后悔。”

陸離剛剛掛上電話,霍彩妮就出現在他面前。

看著他疑惑地眼神,霍彩妮笑著解釋:“我聽說重要的嫌疑犯冷拓被抓,一直守在你們門口。還有不少同行都在盯著,希望能有第一手的新聞。他們看見我能進來,估計都要羨慕嫉妒恨了。”

“根據我們現在掌握的證據,基本可以判定冷拓就是變態連環兇殺案的兇手!不過詳細的作案過程還需要審問,他要求有記者在場才能說。我欠你一個道歉,所以才給你打電話。”陸離解釋著。

“禍兮福所倚,古人誠不欺我!”霍彩妮聞聽雙眼放光,顯得非常興奮,“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可以進入審問室,親自參與對冷拓的審問?”

“嗯。戴照相機了嗎?或許,還需要你拍照!”陸離一邊說一邊把他往審訊室那邊帶。

進了審訊室,霍彩妮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冷拓。

孤僻、高傲,這是她的第一印象!

冷拓也在上下打量她,似乎對她不太滿意的樣子,“你是記者?”

霍彩妮在警察局外面守了一天一夜,能有什么好氣色?而且她常年跑新聞,習慣了隨意的裝束。一雙平跟的帆布鞋,一身舒服的休閑服,身上背著雙肩包,頭發簡單的梳一個馬尾,鼻梁上還架著一副黑框古板又難看地眼鏡。

“這是我的記者證!”霍彩妮覺得他的眼神很不友善,被看得心里不舒服,“大商晚報記者霍彩妮,我收到過你發來的郵件,里面是唐寧和倪佳爾的照片。”

“我沒給誰發過什么郵件,記者小姐,我想你的記憶力有問題。”冷拓扭頭問陸離,“沒有其他記者可以找嗎?”

“冷先生,你這是對一名記者最大的侮辱!況且我認為,記者不是編劇,更不是導演。我們只會在第一時間還原事情的真相,只要你的故事夠精彩,我想并不需要任何人潤色!除非......冷先生不過是想要嘩眾取寵罷了!”不等陸離回話,她就先說著。

冷拓聽了一皺眉,“拿出你的照相機和錄音筆,記住你剛才說的話——還原我的敘述!”

霍彩妮趕忙打開自己的雙肩包,在角落的椅子上坐下來,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好了,現在你可以開始說了。”曲寞讓人給他倒了一杯茶水,這次談話應該不會很快結束,“從哪里說起呢?就從你的童年開始吧,我們不介意做個合格的聽眾。”

“我的童年?跟其他孩子沒什么兩樣,或者,我更讓他們羨慕。每天坐著私家車上下幼兒園,身邊有司機和保姆,每天換新衣服,各種玩具應有盡有。”冷拓的嘴邊帶著一絲笑,那笑里面沒有半點得意,反而滿是苦楚。

“我不喜歡跟他們一起玩兒。我喜歡談論妹妹,媽媽總是說她有多么可愛,多么乖巧,從來不哭鬧。剛開始他們都很羨慕,可后來,他們突然集體職指責我。他們都說我撒謊,說我其實沒有妹妹。

我哭著回家問媽媽,我清楚地記得那一天。媽媽聽見我的話狠狠打了我兩個嘴巴,揪著我的耳朵把我拎到大瓶子跟前,指著里面的嬰兒尸體說,‘這是你妹妹,你看,她的眼睛多漂亮,她正看著你呢。’

當時的我非常害怕,甚至連哭都不敢哭。爸爸從外面闖進來,看見媽媽這樣把我抱起來,跟媽媽大吵了幾句。等到我再次回到房間,看見媽媽躺在床上,鮮紅鮮紅的血在白色的床單上顯得異常刺目。

那次媽媽并沒有死,因為發現的及時被搶救過來。醫生說媽媽的抑郁癥非常嚴重,不能惹她生氣,要多跟她說說話。爸爸不敢再逆媽媽的意思,就隨她高興了。

媽媽不喜歡我上幼兒園,把我留在家里,整天陪著她。當她心情好的時候,就會教我認字、唱歌、畫畫;當她鬧脾氣的時候,就會傷害自己,我只能嚇得一邊大哭一邊喊人。后來,我習慣了媽媽的自虐,學會了安撫她,給她處理簡單的傷口。

媽媽越來越依賴我,一時一刻都離不開我。每當逢年過節的時候,她都會把我打扮的很漂亮。各式各樣的花裙子,帶小辮子的假發,還有帶蝴蝶結的紅皮鞋。每年的五月一號,她還會給我過生日,會照一大堆生日照留念。

有時候我經常覺得恍惚,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或許就像媽媽說得那樣,妹妹雖然躺在大瓶子里,可她什么都知道。不然,我為什么偶爾會聽見她說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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