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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鏢局是存心要氣死他們嗎?
相對于賀成和白相逢的憤怒,淮水鏢局的東家倒是神色淡淡,他樂于見到兩虎相爭。
一來,淮水鏢局和南通鏢局向來關系不好,二來,就算萬里鏢局拿了第一名,他們淮水鏢局的成績也不會掉出前五。
只要能穩定保持在前五的位置,他就心滿意足了。
半個時辰后,除了白云鏢局和南通鏢局之外,江南五大鏢局的其他三大鏢局的鏢師們也陸陸續續地回來了。
一個時辰后,有十幾家鏢局的鏢師回來了。
兩個時辰后,有三十幾家鏢局的鏢師回來了。
三個時辰后,有八十幾家鏢局的鏢師回來了。
五個時辰后,只剩下白云鏢局和南通鏢局的鏢師們沒有回來了。
賀成和白相逢的臉色比鍋底還要黑,他們焦灼地攥著衣服的下擺,松了又緊、緊了又松,幾乎不敢抬起頭去看其他人的表情,只能不停地低頭喝茶,掩飾他們的丟人。
他們可是江南五大鏢局之一啊,現在其他鏢局的鏢師們都回來了,只有他們鏢局的鏢師沒有回來。
還有比這更諷刺的事情嗎?
眾人看了這兩大鏢局的笑話,便很有耐心地等待了起來。
哪知道,一直等到天黑,也沒等到這兩大鏢局的鏢師回來。
賀成和白相逢的心中涌起了強烈的不安,賀成無法繼續再等待下去,他站起來朝組委會說道:“各位大人,我懷疑我們南通鏢局的鏢師們在寂靜嶺中已經遇險,本場比賽我申請棄權,請組委會派人進入寂靜嶺進行搜救。”
“各位大人,我們白云鏢局也申請棄權,請組委會派人進入寂靜嶺進行搜救。”白相逢也站了起來說道。
“好!我們會立刻安排人去投放地點沿路進行搜救的。”組委會的龍頭老大點了點頭之后,沖身旁的工作人員吩咐了幾句,那位工作人員聽完之后,連連點頭,飛快地退了下去,開始安排人手。
“怎么回事?”慕鳳歌看向了身旁的華舞,低聲問道。
華舞湊到慕鳳歌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悄悄地將金奎請了妖獸朋友們暗中幫助他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慕鳳歌忍俊不禁,搖了搖頭:“真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沒錯,他們活該有這一劫!”華舞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半個時辰后,搜救隊帶著兩個鏢局重傷的二十個人回來了。
這二十個人全部受了重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估計醒來之后也是個廢人了,兩個鏢局需要賠償大筆的撫恤金。
這二十個人都是兩大鏢局的精英鏢師,如今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對于這兩大鏢局來說無異于是傷筋動骨、元氣大傷。
白云鏢局和南通鏢局的其他鏢師們,都朝他們的新東家投來了譴責的目光。
以前,鏢局在老東家手里的時候,四平八穩、安樂祥和,交到了新東家手上之后,糟心事和丟人事就開始接二連三地發生了。
不少鏢師們已經暗搓搓地決定等江南鏢局大會結束之后,就離開這兩大鏢局,投奔別的鏢局自謀生路去了。
賀成和白相逢看著受傷的鏢師們,心痛不已,他們甚至懷疑慕鳳歌是不是也跟組委會做了交易,拿出了比他們更多的銀子,或者出賣了色相,以至于組委會明面上在幫他們,實際上在害他們。
可即便他們心存猜疑又如何呢?他們沒有證據,也不敢去找組委會的人對峙,惹毛了組委會,他們更沒有好果子吃!
白云鏢局和南通鏢局在江南鏢局大會第五局的第二場上全軍覆沒的消息一出,這個江南的吃瓜群眾們全都為之嘩然,這件事情成了大家茶余飯后的新談資,為眾人所津津樂道。
一時間,白云鏢局和南通鏢局在江南丟盡了臉。
江南的各大商會,開始猶豫著今年要不要再跟他們續約,繼續將自己的貨物交給這兩大鏢局押送。
很快,江南鏢局大會第五局的第三場比賽開始了。
組委會的人雖然有些納悶萬里鏢局接連拿了第五局的兩個第一名,也有些不解白云鏢局和南通鏢局為什么會全軍覆沒,但他們收了錢,也只能壓下心底的好奇,繼續替白相逢和賀成兩人辦事。
第三場比賽為水上走鏢,領路人會將各大鏢局派出去的鏢師們隨即投放到海灣的水域上,他們要通過水路,將鏢物押送到淮水鏢局的演武場。
寂靜嶺附近的海灣中有許多危險的海獸,它們倒不至于會劫走鏢物,只是會撞翻大船,吃掉船上的妖們。
而比海獸更危險的,則是寂靜嶺附近分布不均的暗礁了,若是對這附近的海域不熟悉,很容易會觸礁身亡。
沒一年,組委會都會劃定一片偏僻的海域作為比賽地點,在比賽開始之前,他們會新派人花幾個月的時間勘測出幾條路線,將路線圖賣給江南五大鏢局。
有著這幾張路線圖,五大鏢局派出去的鏢師們,可以成功地避開危險,以極快的速度到達比賽終點。
淮水鏢局的東家在演武場上,發表了一番講話之后,便宣布比賽開始了。
華舞帶著那九個人,在慕鳳歌的鼓勵下,走向了安檢處,報了名之后,讓組委會的工作人員搜了身,在一個領路人的帶領之下,上了一艘小小的飛船。
白相逢和賀成一邊目送著那只飛船遠去,一邊在心中默默祈禱,期望這十個人全部死在海里。
否則,他們各人花的四千萬白銀,可就真是砸進水里,半點水花也沒有濺起了!
領路人將他們投送到一片危險的海域之后,立刻和飛船駕駛員通過傳送符的定點傳送走了。
華舞讓駕駛員將飛船降低高度,讓它變成了一艘可以在海上航行的海船。
“華舞姐,咱們今天又遭到暗算了么?”三德子湊了過來,好奇地問道。
“應該吧,”華舞從乾坤袋中抽出了一張輿圖,看了幾眼之后,唇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果真如此!組委會的人還真是不肯放過我們啊!看來,他們沒少收白云鏢局和南通鏢局的好處。”
話音剛落,一只巨大的灰色烏賊就鉆出了海面,那只烏賊像是一座小山一樣,足足有幾十丈高,八條觸手鋪開,有近百丈長。
這只灰色的烏賊只要揮一揮觸手,整個小船便會被抽成碎片。
“萬里鏢局?我是金奎的朋友。”那只灰溜溜的烏賊舉起一只觸手,伸了過來。
華舞伸手握住了它滑膩膩的觸手,搖了搖,當做是握手。
“你好,初次見面,請多關照。”華舞和其他九個兄弟禮貌地朝它點了點頭。
“這里很危險,有很多厲害的妖獸,不過我是這里的老大,有我替你們保駕護航,你們不用絲毫不用擔心自己的生命危險。我叫姓灰,名灰,叫灰灰。這附近有很多暗礁,你們要去哪里?我送你們過去好了。”大烏賊很友好地說道。
“多謝灰灰大人出手相助,我們要去淮水鏢局,不知道你可知道那個地方?”
“我住在這里將近十萬年了,對這一代很熟悉。淮水鏢局是吧?包在我身上!”大烏賊輕輕松松地將整個小船扛了起來,蓋在了自己的頭頂,然后,展開八只觸手,像是一道狂風一樣飛快地破開了海浪,滑向萬里鏢局的方向。
大烏賊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站在甲板上的眾人,臉上的肉被風吹得極為僵硬地往耳朵后面擠,血液都冰冷了。
還沒到一盞茶的時辰,大烏賊便游到了淮水鏢局附近,這里距離淮水鏢局,只有不到半里的海程了。
大烏賊伸出觸手,將頭頂的船穩穩地放到了海面上。
“那邊的海港太窄了,我擠不進去,今天就送你們到這里了,有緣再見。”大烏賊高高地舉起了觸手,朝他們擺了擺手,潛進了深深的大海,不一會兒便消失得毫無蹤跡了。
“真是一只熱情的海獸啊。”眾人紛紛感慨。
“這里距離淮水鏢局已經很近了,這附近沒有暗礁,整艘船全速前進吧!”華舞看了一眼輿圖,高聲說道。
駕駛艙內負責開船的兄弟聽到了華舞的聲音,立刻揚起了高高的風帆,開始全速前進。
很快,小船便到達了淮水鏢局門口。
這第三場比賽,雖說是隨機投送,但每只船距離終點的直線距離,都有三百多里。
若是沒有大烏賊出手相助,哪怕附近沒有暗礁和擾船的妖獸,全速前進,也得要半個多時辰,才能將船駕到淮水鏢局門口。
見萬里鏢局的人這么快就回來了,眾人驚訝之余,已經麻木了。
白相逢和賀成看到這十個人毫發無損,心如死灰,彼此對視一眼,紛紛苦笑。
昨日發生的事情,在今日又繼續上演了。
半個時辰后,除了白云鏢局和南通鏢局之外,江南五大鏢局的其他三大鏢局的鏢師們也陸陸續續地回來了。
一個時辰后,有十幾家鏢局的鏢師回來了。
兩個時辰后,有三十幾家鏢局的鏢師回來了。
三個時辰后,有八十幾家鏢局的鏢師回來了。
五個時辰后,只剩下白云鏢局和南通鏢局的鏢師們沒有回來了。
“怎么回事?怎么這么邪門啊?今年白云鏢局和南通鏢局到底怎么了?接二連三地出幺蛾子,這也太古怪了吧?”
“是啊,這也太古怪了吧!他們這兩家鏢局的祖墳不會是被人動了風水,往棺材上釘了不吉利的釘子了吧?”
“也只有這個解釋了。不過今年的萬里鏢局還真是異軍突起啊,就跟有狐仙娘娘庇佑一樣,邪門得厲害!不過這世上哪有什么狐仙娘娘啊,連黃狐女神都隕落了。”
很快,天又黑了。
白相逢和賀成焦灼之余,心中也有了不祥的預感,他們做了最壞的打算,繼續向組委會提出了退賽的神情,并且懇求組委會派人去海上搜救他們這兩個鏢局派出去的十個鏢師。
一個時辰后,兩個鏢局的鏢師們被搜救回來了。
他們也被傷得奄奄一息,身上的傷口都已經被海水泡得發白了,只是不知道那些海獸為什么沒吃他們。
這一切,當然是金奎的功勞了。
金奎還記得昨日華舞說過的話,今日一早就找海中的大烏賊打好了招呼。
大烏賊一聲令下,海中的所有海獸唯它命是從,見到了掛著白云鏢局和南通鏢局的鏢旗的小船之后,立刻打碎了小船,將船上的人拖進海里,胖揍了一頓,揍得他們奄奄一息。
兩日之內,接連損失了鏢局內這么多精英,白相逢和賀成心痛萬分,對慕鳳歌越發惱恨。
“多謝各位遠道而來,懷著熱切的心情觀賽,經過三天的蠻長時間,我們的第五局比賽已經告一段落了,這一局比賽的第一名是——萬里鏢局!讓我們用掌聲,對他們致以最熱烈的祝福!”淮水鏢局的東家帶頭鼓起了掌。
“啪.啪.啪……”
除了萬里鏢局的人之外,其他人的鼓掌聲,俱是稀稀拉拉、無精打采。
白云鏢局和南通鏢局的全體鏢師更是直接不鼓掌,面上一片冷色。
“明天,我們將迎來江南鏢局大會的第六局比賽——鏢王大賽!這一環節分為鏢王知識大賽和鏢王比武大賽,請大家做好準備,積極應戰!”說完這句話后,淮水鏢局的東家便退了下去。
大家陸陸續續地離開了演武場,往淮水鏢局外走去。
“老大,五連冠,咱們萬里鏢局厲不厲害!”華雄興奮地像是一個猴子一樣,不停地跳著。
“厲害!都是兄弟們的功勞!參加第五局比賽的兄弟們,每人獎勵一萬兩白銀,其余的兄弟們,每人發放一百兩銀子,作為慶賀!”慕鳳歌高聲說道。
“老大英明!”
“老大威武!”
“老大最棒!”
兄弟們一聽到又能拿銀子,頓時興奮地笑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