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
“整個神域,能破開縹緲的不超過五人。”帝夜煌又加了一句。
“那我母親現在……”
“聽說是死于難產,不過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至少我不相信你母親會死于難產,以她的能力解救蒼生也不過是一念之間,更遑論生個孩子?”帝夜煌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背,“那些事情你不用費心去查,交給我處理就好。”
“看來慕家真是個藏污納垢的地方,”慕鳳歌聳了聳肩,“好在我與他們也沒有半點情分。”
就在這時,慕鳳歌的一張傳音符中突然傳來了聲音。
“慕鳳歌,你現在方便說話嗎?”寧璇璣有些急促地說道。
“方便,有什么事嗎?”慕鳳歌有些意外,寧璇璣怎么這么快就聯系她了。
“你最近是不是一直煩心于殺人案的事?”
“沒錯。”
“不用費心了,兇手一定會留下線索主動出現在你面前,將你引離帝凰學院,”寧璇璣嚴肅地說道,“這是一個天大的陰謀,他們不想你妨礙他們的計劃,所謂的殺人案不過是他們布下的調虎離山之計,目的就是為了引開你和帝公子。”
“什么計劃?”
寧璇璣低聲將魔教的計劃說了出來,慕鳳歌越聽越是心驚。
“我明白了,這次多虧了你的提醒!”慕鳳歌心有余悸,“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就算這次他們的目的不是要殺死我,一旦正道傾覆,我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保重,另外……替我跟妹妹說一聲,我很想她。”說罷,寧璇璣便掐斷了兩人之間的聯系。
慕鳳歌沉默了下來,帝夜煌牽著她的手,輕聲問道:“你是怎么想的?”
“既然魔教想引開我們,實施那個計劃,那我們就將計就計!”慕鳳歌沉吟著說道。
“好,那就將計就計!”帝夜煌點了點頭。
連續出了多起命案之后,帝凰學院進入了全面戒嚴之中,帝凰學院的守衛加強了十倍,到處都是一臉嚴肅的巡邏人。
由于帝凰學院范圍太大,落單的學生們容易遇害,如今性格再孤僻的學生,也不敢一個人在學院內亂走了。
白天還好,學生們還沒有那么緊張,一到晚上,簡直就是人心惶惶。
雖然大家習慣了拿慕鳳歌開玩笑,覺得只要自己沒得罪慕鳳歌,那么下一個死的人肯定不是自己。
但是從第一起命案發生到現在,戒律樓的人始終無法給慕鳳歌定罪,眾人漸漸地也開始懷疑起來,是否殺人兇手只是想禍水東引,栽贓嫁禍到慕鳳歌的身上?
也許,殺人兇手在犯案的時候,只是純粹因為喜好而殺人,并且找了慕鳳歌這么一個替罪羊。
畢竟,整個帝凰學院中,與慕鳳歌有過摩.擦的人最多,兇手如果喜歡殺人,可以殺一大群跟慕鳳歌有過節的人。
哪怕,只是口頭上的過節!
好在,帝凰學院在全面戒嚴之后,這幾天立刻風平浪靜了起來,兇手不再作案,同學們受驚的心情也被平復了不少。
但是,沒有人敢掉以輕心,兇手一天沒有找出來,危機便一天不曾從身邊離開。
帝凰學院的學生們成了驚弓之鳥,甚至不少學生都請假回了家,打算等帝凰學院找到兇手之后,再回來念書。
與帝凰學院的學生們的驚慌不同,青冥大陸上各大正道的宗門、門派的弟子們十分興奮,人人都在討論著幾日后的誅殺南喬等人的事宜。
南喬可是萬鬼門的前任左護法啊!
這簡直就是他們正道戰勝魔教的一個里程碑式的勝利啊!
接到了帝凰學院的邀請的各路正道人士,紛紛上路,打算前來圍觀南喬被斬首。
東襄國的京城,又熱鬧了起來,大街小巷到處都是來自各國的武者,他們住滿了京城的客棧,打算共襄盛舉。
就在南喬被斬首的前一天,命案又發生了。
這次死的人,居然是各大圣地前來參加牡丹宴的弟子,當然,這些人在黑水嶺的時候,都或多或少與慕鳳歌有過小小的不和睦。
這次的命案就發生在慕鳳歌的眼皮子底下,她立刻追出了帝凰學院,召喚出了自己的狼犬,一路追蹤著兇手的行跡。
可惜,兇手非常狡猾,一路上布置了很多假的線索,留下了附有身上氣味的物件,讓慕鳳歌尋找的很累。
當然,只是表面上很累而已。
慕鳳歌必須要表現出一副尋找兇手尋找得很累的樣子,放松魔教中人的警惕。
其實,兇手出現之后,帝夜煌輕而易舉地就能抓住他,魔教的人畢竟還是太低估帝夜煌的實力了。
既然魔教想要調虎離山,不希望慕鳳歌與帝夜煌此刻待在帝凰學院,那么她就順從魔教的意思好了。
南喬被斬首的那一日,京城內人山人海。
此時,慕鳳歌和帝夜煌遠在永城緝兇。
永城距離京城有千里之遙,等慕鳳歌得知帝凰學院出事之后,一切已成定局,無力回天。
京城,帝凰學院,攬山園。
青冥大陸上的各路正道人士,被邀請到了攬山園中,在攬山園山頂的圓形廣場上,進行觀禮。
攬山園山頂的圓形廣場直徑千丈,上面被打掃的干干凈凈,沒有一絲落葉和灰塵,顯得莊嚴肅穆,好似祭壇。
“咚咚咚……”
銅鐘的聲音響了起來,傳遍了整個攬山園和千水湖。
此時,前來觀禮的賓客已經全部到了。
那些人興奮不已,相互寒暄了一番之后,紛紛激動地表示了對殺死南喬的看法。
“這些年我們雖說與魔教井水不犯河水,但魔教屢屢欺人太甚,我的心中真是積憤已久,今日能殺了他們魔教作惡多端的第一護法,我這心中的一口氣總算是順了不少!”
“可不是嘛,想當年我兒子就死在了魔教中人的手上,魔教就該被連根拔起!”
“我正道畏畏縮縮上萬年,也是該拿一個魔頭的血來祭祭戰旗了!否則,魔教中的人還以為我們正道中的人沒有血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