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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識過天照宗和無量宗的傀儡之后,不管是出于真心,還是出于假意,其他幾大宗門的宗主,紛紛過來說道:“天照宗宗主的實力真是強悍,真是叫我等汗顏啊,這次天照宗一定會在宗門比試中名列前茅!”
“飛鴻宗宗主實在是太謙虛了,老夫實在是不敢當,不敢當啊!再說了,有無量宗宗主在此,我哪敢提什么名列前茅呢?”
“呵呵,若是天照宗宗主執意這么說,我等都要自慚形穢了!”
慕鳳歌對一群老狐貍的虛與委蛇不感興趣,站在暗處朝大長老使了個眼色。
大長老趁無人注意,悄悄地走到了她的身邊,低聲問道:“慕姑娘有何吩咐?”
慕鳳歌捻了捻手指,做了一個數錢的動作。
大長老非常識相,立刻將青玉宗宗主交給他的紫金無極卡呈給了慕鳳歌。
慕鳳歌查看了一下紫金無極卡內的金額,微微一笑,神情中略帶倨傲地說道:“你的辦事能力很好,圣教記住你了,以后有什么差事,圣教還是會經常找你辦的!”
大長老嚇得雙腿打了個哆嗦,臉色有些發白,他下意識地摸了摸額頭上滲出來的虛汗,戰戰兢兢地說道:“不敢當,不敢當,多謝圣教抬愛。”
天啦!
他可一點都不想被萬鬼門給盯上,萬鬼門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魔教頭子啊!
“怎么會不敢當呢?圣教很滿意你的辦事能力,以后是肯定會經常讓你辦事的,能為圣教辦事,是你的榮幸!懂嗎?”慕鳳歌朝他挑了挑眉,眸中透著幾許輕蔑之色。
“甚懂!甚懂!”大長老趕緊說道。
“懂就好,對于圣教你可千萬要感恩戴德,圣教最是不喜那些恩將仇報之人,你若是敢對圣教有一絲不滿之意,我們圣教讓你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慕鳳歌陰狠地說道。
“是是是!”大長老驚懼地咽了口口水,老實得像是一只鵪鶉一樣。
“你這樣很好,圣教向來喜歡老實的人,圣教的事情你若是辦得好,圣教大大有賞!”慕鳳歌微微一笑,然而笑意卻不達眼底。
大長老已經被慕鳳歌精湛的演技給徹底忽悠了,聞言只敢唯唯諾諾地點頭稱是。
大長老不敢奢求萬鬼門對他的獎勵,他知道魔教中人向來陰晴不定、喜怒無常,能在這些魔頭的手中保住一條性命,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那……那解藥……”大長老狀著膽子,滿懷期待地抬起了頭。
“放肆!”慕鳳歌瞬間大怒,“你這是在懷疑我嗎?我們圣教眾人,最是信守承諾,你還擔心我不給你解藥嗎?”
“不是不是!”大長老連忙辯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只是……”
只是你原先就說過,只要拍賣會一結束,就將解藥給眾人。
“計劃趕不上變化,等這次宗門比試結束之后,我再給你解藥!”慕鳳歌微微揚了揚下巴,不容置喙地說道。
大長老的嘴唇囁嚅了一下,可到底是什么也不敢說,只能悻悻地退了下去。
大長老離開之后,慕鳳歌去了一趟廚房,打算為祁御煲湯。
利落地處理食材的時候,純黑跳了出來,在一旁蹦蹦跳跳地說道:“娘親,我要向爹地打小報告!”
“你要干嘛?”慕鳳歌瞬間有危機感。
“娘親你是不是喜歡祁御啊?”
“純黑,作為一個時時刻刻為娘親著想的好寶寶,背著娘親向帝夜煌打小報告是不對的!”慕鳳歌嚴肅地警告它。
“可是他是我爹地啊!”純黑理所當然地說道,“要是我不將這些事情告訴爹地,等爹地知道之后,一定會很傷心的!”
“純黑啊,你想想看,我跟你爹地現在是什么關系?”慕鳳歌諄諄誘導。
純黑想了半天,沒想出來。
“比朋友更親近,比戀人更遠,你說我跟你爹地是什么關系?他現在可沒辦法拿我宣誓主權!”慕鳳歌聳了聳肩。
“好像也是哦!”純黑點了點頭。
“所以呢,這點小事就不要去打擾你爹地了,知道嗎?我跟你爹地八字還沒一撇呢!再說了,萬一你以后遇到一個更強大的男人呢?”
“那……那我要再認一個干、爹?”純黑就是個利益至上的小家伙,最懂抱大腿。
“我怎么知道呢?”慕鳳歌摸了摸純黑的腦袋,“乖乖去玩吧!”
純黑被慕鳳歌輕而易舉地打發掉了,此時的帝夜煌毫不知情,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情敵已經一個個多了起來,呈合縱連橫之勢,向他心儀的姑娘包圍了。
一個時辰過后,濃湯煲好了,幾道小菜也做好了。
慕鳳歌將它們放到食盒中,提著食盒去找祁御。
祁御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雖然臉色依然有些蒼白,但整個的精神卻是好了許多。
淺而薄的陽光透過一層層白云照射了下來,白鴿掠過天空,投下幾道暗影,一棵巨大的刺槐橫在小院中,一朵朵白色的刺槐花,就像是一串串白蝴蝶一樣,垂掛了下來。
刺槐樹下,一叢叢小草就像是柔軟的地毯一樣,上面鋪滿了細小的滿天星,月光花在窗下探出腦袋,靜靜地聆聽著天籟之音。
沒錯,是天籟之音。
一襲白衣的祁御正站在刺槐樹下,半閉著眸子,吹奏著一曲古調。
那曲古調悠長而又動聽,聽著那曲古調,眼前仿佛呈現了山光鳥影、潭水古寺、白云織錦……
慕鳳歌在小院的門口停駐了下來,靜靜地凝望著那個吹簫的男子。
淡金色的陽光輕柔地勾勒著他精致的側臉,他就像是森林之中的妖精之王一樣,自帶柔光,明明渾身的色調能暖得讓世界春暖花開,偏偏骨子里的凄冷猶如梧桐深院鎖清秋!
一曲罷,慕鳳歌敲了敲院子的大門,笑盈盈地望著她。
她站在深深淺淺的春色里,一襲映著淡金色陽光的紅衣仿佛要將世間所有的明媚鮮妍,奪得干干凈凈!
祁御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看著她朝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