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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手？你有什么資格插手？真是跟你母親一個樣！一樣的不知進退！不分尊卑！”太后惱怒地說道，“你母妃就是這樣教你的嗎？慈寧宮也是你能窺視的嗎？”
澹臺含煙被太后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半天都沒有說話。
皇帝到底還是心疼女兒，片刻后，對澹臺含煙說道：“煙兒，讓你請來的煉丹師過來一趟吧。”
“是！”澹臺含煙的眸中閃過一抹欣喜之色。
皇帝看了一眼慕鳳歌，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慕鳳歌的唇邊舒展開一個淺淡的笑容，悠悠然地說道：“皇上，實不相瞞，秦傲松乃是草民的徒弟，我堅信我徒弟的醫德沒有問題。這場比試我可以接受，若是我贏了這場比試，又證明了秦傲松是無辜的，我希望他能繼續留在太后身邊。”
“這樣也好。”太后點了點頭，神色有些疲倦。
秦傲松是太后身邊的老人了，為太后煉制了二三十年的駐顏丹，太后很相信他。
這次的中毒事件，太后覺得跟秦傲松肯定沒有直接的關系。
她在這宮中沉沉浮浮五六十年，對于宮中的骯臟了解得太清楚了。
她死了之后，誰會獲得最大的利益，那么這件事情就是誰做的。
因而，太后在澹臺含煙親熱地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的時候，才會那么反感。
不一會兒，那個叫慕容語的五品煉丹師便進了慈寧宮。
慕容語給皇帝作了作揖，并沒有行大禮，神色間頗有一股倨傲之色。
皇帝不敢怠慢他，小心地命人奉上了瓜果茶點。
慕容語打量了慕鳳歌一番，冷哼一聲：“就憑你？也敢來跟我比試？”
“慕容老先生，俗話說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慕鳳歌淡淡地回了一句，他對她輕蔑，她也不給他正眼。
“呵，好一個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慕容語因為慕鳳歌的態度，被激怒了，“明日卯時三刻，咱們比試三局！”
“你想怎么比？”
“身為太后的養顏大夫，自然要精通養顏之道。由宮中挑選出兩個又老又丑的女人，誰能將這個女人改造的更美，誰就算贏！第一輪，比美的改造，第二輪，比返老還童，第三輪，比駐顏丹！”
“好！”慕鳳歌略一思索，點了點頭。
“那便明日卯時三刻，慈寧宮見！”說罷，慕容語便倨傲地離開了這里。
太后也有些乏了，對寢殿里的人說道：“都去休息吧，哀家也累了。”
“是！”眾人全部退了下去。
慕鳳歌出宮的時候，墨影溪跟在她身后。
月色清凄，幽幽地照耀了下來，灑在這漸漸沉睡的皇宮中。
狹窄的宮道里光線昏暗，墨影溪提著一盞宮燈，距離她一步距離。
夜風滌蕩過狹窄的宮道，鼓動起慕鳳歌火紅的衣擺，恍若盛開在黑夜的火蓮花，唯美到了一種詭異的地步，驚心動魄。
地上的葉子打著轉兒，縈繞在兩人腳邊。
“今日在宮中看到你，我很意外。”墨影溪開口說道。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慕鳳歌淡淡地說道，“燈籠給我，你可以走了！”
墨影溪苦笑一聲，望著少女在燈光下半明半昧如同曇花般的側臉：“你就這么巴不得我走？”
“看到你這么有自知之明，我很開心！”慕鳳歌點了點頭。
“我得感謝你救了我皇祖母，”墨影溪笑了笑，“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不如以身相許？”
慕鳳歌瞅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也行，正好我那梧桐苑缺個掃院子的！”
“我墨影溪好歹一個堂堂太子，你就讓我去給你掃院子？”
“掃院子怎么了？”慕鳳歌又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那是在鍛煉你，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不如這樣，女人，你替我掃屋，我替你掃天下？”墨影溪興致來了，又是一個壁咚，將慕鳳歌圈在自己的懷里，低沉的聲音極有磁性，好似淙淙流水。
慕鳳歌伸手捏起了他的下巴，挑了挑霸氣的長眉：“你不讓姐姐替你去掃天下就不錯了！”
“若你肯為我掃天下，我也甘愿做你背后的男人！”墨影溪斬釘截鐵地說道。
慕鳳歌奇怪地看著他，滿是不可思議：“躲在女人背后你也好意思？就不怕別人笑你窩囊？”
“這有什么窩囊的？他們只會羨慕嫉妒，我有一個這么好的女人！”墨影溪得意地說道，目光中滿是對慕鳳歌的欣賞。
“嗯，相比之下，我覺得你應該娶個男妃，”慕鳳歌摸著自己的下巴點了點頭，“上的戰場，躺得了龍床，馭得了朝臣！”
墨影溪頓時一臉黑線，他嘆了口氣：“女人，你能懂點浪漫嗎？”
“浪漫我可比你更懂！”慕鳳歌打開他的手，朝宮外的方向走去，“不過浪漫也是要分對象的，你就從來不在我浪漫的考慮范圍之內！”
“能在你浪漫的考慮范圍之內的男人，肯定很幸福。”墨影溪有些失落地說道。
“那當然，姐姐技巧高超，爽到你飛！”慕鳳歌不以為然地說道，“可惜目前就是沒有什么下手作案的目標啊！”
“如果我能給你承諾呢？”墨影溪認真地說道。
“我是這么好忽悠的么？”慕鳳歌白了他一眼，“你是覺得你的話有可信度，還是覺得我是小孩子很好騙？你的鬼話留著哄你自己去吧！”
“你為什么從來就不肯給我個機會？”墨影溪急切而又無奈地說道。
“你別這樣，”慕鳳歌認真地看著他，“我追求的是什么，我跟你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也許你辦得到，但得跨過千里荊棘，也許你辦不到，死路一條。”
慕鳳歌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很理解：“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我懂！”
墨影溪嘆了口氣，開始跟她說起了正事。
“秦傲松什么時候成了你的徒弟？我怎么不知道？”
“機緣巧合罷了，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慕鳳歌聳了聳肩，“太后中毒一事，你有眉目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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