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張天賜笑了，終于打開車門，走下車來看著文倩，問道：“文倩，這個糟老頭子，就是你的師父？”
“正是我的師尊。張天賜，對子罵父，對徒弟罵師父，這不好吧？”文倩的臉色有些不快，說道。
“行啊，等你不在的時候，我再罵。”張天賜看著凌霄子，道：“今天看在你徒弟的面子上，就不罵你了。老道，要說話，跟我一起進小區吧。別在這里堵著妨礙交通。”
凌霄子齜牙一笑，這才閃身讓開。
金思羽瞪了這老頭一眼，駕車拐進了小區。
張天賜和文倩走在車后，凌霄子嬉皮笑臉地跟著。
等待金思羽停好了車，張天賜才帶著凌霄子和文倩走向停車場深處。
金思羽自然也跟了過來，和文倩打招呼。
文倩一直對金思羽冷冰冰的，這次竟然出乎預料地一點頭，勉強一笑。
在沒人的地方，張天賜停住腳步，問道：“老道，要和我做什么生意，說吧。”
“哈哈……”凌霄子理著下巴上的老鼠須胡子，道：“老道我最近有一次大行動，如果成功了，就是一場大造化。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邀請你一起參加。”
看來果然是那件事了，張天賜心里咯噔了一下，卻嬉皮笑臉地問道：“干啥，打劫銀行啊？”
凌霄子搖頭，道：“不是。我掐指一算，有一件天地至寶即將問世，如果得到它，就是我們的機緣。”
“全真龍門派人才濟濟，牛鼻子成千上萬，真有這樣的好事，你會找我合作？”張天賜搖搖頭，道：“我不信。”
“本門派的手段，我都知道，與他們無法合作，與你合作，才能互補。”凌霄子收起嬉笑的表情，道：“小伙子，你可知道，我說的寶物是什么？”
“什么？”張天賜故作糊涂。
“是鳳凰膽啊！”凌霄子看看四周，低聲說道。
張天賜皺眉，沉吟道：“鳳凰膽？就是雮塵珠吧？這玩意城隍廟古玩市場多的是。”
鳳凰膽又叫雮塵珠，被當代人所知，卻是源于一部盜墓小說的走紅。那部小說里提到了這玩意，所以，無數的玉石被加工成小說里描述的那個樣子，貼上鳳凰膽的標簽，在市場上兜售。
“市場上那都什么玩意？一萬塊可以買到一籮筐！”凌霄子雙目放光，壓低聲音：“我說的是真家伙，鳳凰涅槃以后留下的離火精華！”
“哈哈哈……小說看多了吧？”張天賜大笑，拉著金思羽的手轉身而去，一邊說道：“我家里寶貝無數，不稀罕什么珠啊寶的，老道，你自個玩吧，祝你成功。”
身后，文倩一言不發，凌霄子卻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師父，既然人家不愿意合作，我們又何必一再強求？你說的那個珠子，能否得到，也要看造化的，我覺得，不必看得太重。”文倩想了想，終于說道。
凌霄子卻看著張天賜的背影，皺眉道：“這小子死都不說自己的門派，究竟是什么來歷？”
“他不說就算了，反正也沒有什么瓜葛。”文倩說道。
“遇見了就是有緣，怎么會沒有瓜葛？”凌霄子看著徒弟，道：“丫頭，我看你呀，以后和這小子的瓜葛還有很多，嘿嘿……”
“師父……”文倩臉一紅，別過頭去。
遇上這樣為老不尊的師父，也實在讓人無語。
“好吧，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鳳凰膽，我志在必得。”凌霄子躊躇滿志，帶著徒兒轉身走向小區大門。
話分兩頭。
張天賜和金思羽回到了家里，也正在議論凌霄子師徒。
“這個凌霄子也知道了鳳凰膽的事，你說，他會不會提前下手？”金思羽問道。
“他拿不到，道行還不夠。”張天賜說道。
金思羽笑了，問道：“確定？”
張天賜點點頭，道：“鳳凰膽既是天地之至寶，周圍肯定有大妖守護，甚至是神獸守護。凌霄子如果貿然行動，只會丟了自己的性命。”
“啊？這么說文倩不是也很危險？因為一旦行動，他們師徒一定會在一起的。”金思羽問道。
張天賜嘆了一口氣，道：“我只能盡力，在暗中照顧。唉，真沒想到，文倩師徒也會來攪這趟渾水……”
正說話間，張天賜的電話又響，掏出來一看，卻是大光頭饒光華的新號碼打來的。
“喂，饒大哥？”張天賜問道。
“是我啊，張老弟！”饒光華的聲音壓得很低，卻又帶著興奮，道：“我找到七色盤龍菊了！”
張天賜吃了一驚，卻故作平常，道：“是嗎？那恭喜你了饒大哥，什么時候方便，也讓我見識一下這傳說中的菊花殺手啊。”
“現在就很方便啊，我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你現在在哪里，方不方便出來見面？”饒光華低聲問道。
“方便啊，我正閑著無聊呢。”張天賜懶洋洋地說著，心里卻想，九月初八還沒到，七色盤龍菊怎么會開花？
如果這菊花現在在饒光華的手上，那么龍星元呢？難道已經被饒光華干掉了？
如果龍星元就是無心觀主，那么自己應該會收到消息才對啊！
難道自己分析錯了，無心觀主和龍星元，是兩個人？
一時間，張天賜的腦海里轉過千百個念頭，卻又難以有個定論。想來想去，唯有見到饒光華，才知道真相。
“我就在江城大學的對面馬路上，張老弟，你快出來見我，我帶你去看七色盤龍菊！”電話里，饒光華低聲說道。
“好，我十幾分鐘就到，你別走開。”張天賜掛了電話，和金思羽對視了一眼，一起出門而去。
只不過幾分鐘，金思羽就駕車來到了江城大學的門前。
這時候已是黃昏，大學門前正熱鬧，來來往往的都是人。
張天賜左看右看，卻不見大光頭的影子。
正要打電話來問，后面的車門卻被打開了，大光頭戴著鴨舌帽和墨鏡，遮住了半張臉，一貓腰鉆了進來。
看他那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特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