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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3.第1103章
東臨火越無語,合著他大老遠陪著過來,居然都不能進去吃杯茶?!
他瞪著那扇門,心情很不好。
二樓,這里除了那盞電燈,看不見任何現代化的設施。
一名老者坐在桌子旁,捧著一本書,他的身后,無數書架矗立著,藏書十分驚人。
“師父。”幕傾城對他鞠了個躬,隨即在他身前坐下,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老者的目光始終落在書上,聽她說完后,沉默半晌,聲音緩慢蒼老地響起:“你說,那個人的功夫,像毒蛇一樣?”
“是。”幕傾城點頭,“當時我注意到,他口袋里有槍。大約是不想驚動別人,所有才選擇與我近身肉搏,以致被我發現他的功夫。師父見多識廣,一定知道他的來歷。”
老者再度沉默,許久之后,他才道:“他來自一個神秘而古老的組織,之所以犯下命案,乃是為了找一件東西。”
“找什么?”幕傾城好奇。
“血液。”老者吐字清晰,“一種特殊的血液。”
幕傾城抿了抿唇,不解。
“總之,你小心就好,千萬別讓那人盯上。”老者囑咐。
幕傾城滿臉都是疑惑:“師父,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為什么不能告訴我?他又為什么會盯上我?我并不是四月出生的啊。”
老者盯著泛黃的書冊,只是不語。
幕傾城呆了片刻,輕輕嘆了口氣,只得起身離去。
她挑起門簾,快要跨出門檻時,又聽得老者說道:“S國落鳳山的青銅門,絕對不能開啟。”
她回頭看去,老者一動不動地坐在書桌邊,仿佛剛剛那句話,并不是他說的一般。
“是,師父。”幕傾城應了一聲,回過頭,離開了房間。
走出磚樓時,東臨火越正坐在臺階上,把玩著一串野果。
見她出來,他隨手扔掉野果:“說了什么?”
“師父說,那個殺手,出自于一個神秘而古老的組織。”幕傾城的眉毛擰在一起,注視著遠處的黑暗,鳳眸之中都是思量,“師父后來還說,S國落鳳山的青銅門,絕對不能打開。”
“青銅門?”東臨火越挑眉,旋即聯想到,前段時間,新聞上曾經出過消息,說是S國落鳳山驚現青銅門,好似是怎么都打不開。
不知怎的,這條新聞很快就被湮滅,沒什么人關注了。
而他向來喜歡搜集這些奇事異聞,所以很清楚地記得這件事。
本想在網上搜找青銅門的后續,可一點有關于它的零星報道都沒有,以致最后無疾而終。
幕傾城回頭望了一眼磚樓,嘆了口氣:“咱們回去吧。”
“現在?!”東臨火越瞪大眼睛。
現在可是夜里啊,那驢車,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先走下山,實在不行,在山下住宿一晚。”幕傾城說著,已經抬腳準備往山下走。
“為什么不在這里住一晚?”東臨火越好奇,總覺得她這師父神神秘秘,感覺怪怪的。
“師父不喜歡。”
“你贏了。”
而與此同時,磚樓,二樓窗戶。
慘白得毫無血色的手挑開破舊的窗簾,老者的目光落在往山下走的兩人身上,搖了搖頭。
傾城和那兩個男人的緣分,糾葛兩世,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命格。
不過好在,時間,為那個男人,同時創造出了別的東西……
可見,時光總是仁慈的。
窗外星辰閃爍,若是仔細觀察,可以隱隱看到,這個老者的瞳眸,是藍色的。
像海水一半,藍得透徹。
他轉身,腳步緩慢地往書桌邊挪去。
從窗外吹來一陣風,將他的帽子吹落,一頭藍色發絲,就這么傾瀉而下。
美得,妖艷而夢幻。
東臨火越和幕傾城摸黑下山,東臨火越用手機上自帶的電筒照明,快走到山腳下時,手機閃了閃,沒電了。
周圍陷入一片黑暗,幕傾城在包里翻了半天,翻出自己的手機來。
兩人就著手機電筒繼續往前走,四周有莫名的動物叫聲傳來,聽起來有點可怕。
山路陡峭,幕傾城因為想著師父說的事情,越走越急,最后沒注意,被一塊石頭絆了下,整個人順著山道滾了下去。
東臨火越連忙奔過去,前面有棵樹,正好把她攔住。她扶著腰,痛得齜牙咧嘴。
東臨火越將滾落在地的手機撿起來,朝她伸出手:“起來。”
幕傾城握住那只手,勉強站起來,腳踝處卻忽然劇烈疼痛了一下,她整個人痛得蹲到了地上。
她捂著腳踝,無奈地抬頭望向東臨火越:“腳扭了。”
東臨火越蹲下,摸了摸她的腳,她輕聲叫痛。
“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他蹙著眉,往四周看了看,四周一點人煙都沒有。
“先下山吧。”幕傾城扶住他的肩膀,東臨火越見她額頭都是冷汗,干脆背朝著她,微微俯下身去,“上來。”
幕傾城愣了愣,意識到他是要背自己,猶豫片刻,最后還是趴了上去。
她握著手機,手機的燈光照亮了前方黑暗的山路。
東臨火越背著她,深一腳淺一腳地往下走。
幕傾城偏頭望向他,他的側臉很好看,線條分明,鬢角干凈,鼻梁高挺,單鳳眼中,都是認真。
她有些發呆,不知不覺中,竟忘記了腳踝上的疼痛。
天色大亮。
幕傾城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睡在樹底下。
她坐起身來,身上東臨火越的外套不覺滑落。
她朝四周張望去,過了會兒,便看見東臨火越拿著一卷荷葉大步走過來。
他將荷葉遞給她:“喝點水。”
幕傾城的確有些口渴,很快將水喝完。
昨天晚上她似乎趴在他背上睡著了,后來發生的事,便不怎么記得了。
東臨火越望向不遠處,那輛驢車正慢吞吞趕過來:“我剛剛去叫這輛車了,在你手機上訂了機票,今天晚上大概就能到家。”
“嗯。”幕傾城應了聲,忍不住抬頭看他。
這個男人一身紈绔,可行事作風,卻意外地嚴謹。
無論是兩次救她,還是這趟深山之行,他的能力,都表現得相當出眾。
(風吹小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