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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瑞嘉在心頭思考著,又道:“蔣少公子乃是人中龍鳳,蔣太師豈有不在乎少公子的道理。木蘭常聽身邊人議論,蔣太師極寵愛兩位公子,還十分寵愛相府那兩位小姐。”
蔣振興嗤笑了聲,語氣嘲諷:“是啊,他寵愛大哥、寵愛兩位表妹。在他眼里,這些人個個都比我優秀!在他眼里,我什么都算不上!”
“蔣大公子在邊關多年,立下無數功勞,蔣太師多寵愛一些也是有的。只是那兩位小姐到底是外孫女兒,怎能比得上少公子在太師心里的地位?少公子切莫開這等玩笑,欺辱木蘭無知!”
林瑞嘉冷冷道,語氣似乎帶了些許生氣的意味。
蔣振興聽自己心上人似乎不高興,馬上道:“木蘭姑娘,我何必騙你呢?如今,你在我心里已是比天還大的存在,我萬萬沒有尋你開心的意思!”
“蔣少公子便是嘴上會說罷了。”
蔣振興一聽這話,頓時急了:“我每日都來羨仙樓找你,恨不得將全奉京城的好東西都搜羅來送你,你怎么還是不信我對你的心呢?你說,到底怎樣你才肯相信我對你的心意?”
林瑞嘉明艷的臉龐浮起一抹淺笑,魚兒上鉤了……
“聽聞相府夫人有九九八十一顆東珠,乃是東海鮫人的眼淚所化,珍貴無比。木蘭從未見過真正的鮫人淚,想開個眼界,不知少公子可能辦到?”
“這有何難!便是拿來送你,姑母也不會說一句反對的話來!你且放心,我定把那東珠拿來送與你!”蔣振興自信滿滿。
“那就等少公子的好消息了。”林瑞嘉輕輕道,“雖是春日,可夜里到底寒涼,少公子披上它,再出門吧。”
她說著,將一件黑色斗篷從屏風后推出來。
蔣振興心里一暖,將黑色斗篷抱進懷中,“木蘭,此生若能得你相伴,振興死而無憾!”
送走蔣振興后,林瑞嘉瞥向窗外:“還不進來?”
一身紫衣、戴著白銀鏤花面具的東臨火越從窗外閃進,自來熟地在林瑞嘉旁邊坐下,“怎么知道我來了?”
“直覺。”林瑞嘉淡淡道,從小幾上拎起青瓷壺,給東臨火越倒了杯茶,“蔣振興武功很高,你這樣貿然偷聽,太危險了。”
“他一心撲在你身上,哪里有空閑去注意有沒有人偷聽。”東臨火越道,語氣不大好。
林瑞嘉倒茶的動作頓住,“為什么你和從前不一樣了?”
“哦?哪里不一樣?”
“以前你很少會開玩笑。”林瑞嘉摩挲著青瓷小壺,“好像自從來到奉京,你就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東臨火越斂去臉上多余的表情,只定定凝視著林瑞嘉:“你是喜歡從前冰冷的我,還是如今有感情的我?”
林瑞嘉看著東臨火越,他的紅唇還是那么妖冶性感,恰如第一次見他時的模樣。
林瑞嘉忽然無法回答。
東臨火越輕輕笑開了,宛如桃花落進三月春水,“無論我變成什么樣,無論我的真實身份是誰,你記得,我始終不會拋棄你。就算你被天下人背棄,就算你的親人視你如仇,我仍然不會拋棄你。”
“這算是承諾嗎?”林瑞嘉笑問。
東臨火越沒說話,卻將林瑞嘉擁進懷中。
林瑞嘉的身子在他懷中顫抖了下,卻沒有掙扎。
從小到大,很少有人擁抱她。
就算是血脈相連的親人,似乎也沒有給過她這樣的擁抱。
他抱得那么緊,似乎害怕她會離開。
林瑞嘉輕輕抬手摟住東臨火越的腰,閉上了雙眼。
他是她的依靠,她早就明白這一點的。
清早,林瑞嘉剛梳洗完畢,茗兒便進來,說鹿先生那里已經收了三萬多兩銀子。
據說昨夜這些小姐們身上又開始癢,不得已去看鹿先生,鹿先生添油加醋地形容了下此毒的嚴重性,旋即張口便是三千兩包治一個人。
茗兒將銀票拿給林瑞嘉,滿心滿眼地佩服:“小姐送出去的那些首飾,統共不到一萬兩。這一轉眼,便得了三萬多兩進賬,還狠狠懲治了那些個高傲的小姐們,小姐好厲害!小姐都沒瞧見,昨夜那些女人嚎得嗓子都啞了!”
林瑞嘉抽出一萬兩銀票遞給茗兒:“那是她們活該。這銀票你拿五千兩出來送給鹿先生,剩下的你和水兒分了。”
“小姐……”茗兒一愣,不敢去接這錢,“我和水兒、鹿先生都是前主子派來照看小姐的,小姐這錢,奴婢等萬萬不敢收!”
“拿著吧,日后打賞人也是要用到的。”林瑞嘉滿不在乎。
茗兒收了錢,心里越發覺得林瑞嘉是個難得的好主子。
不是她給多少東西、多少銀錢給自己的問題,而是在她身上,絲毫看不到半分千金貴女難伺候的驕態。
正在這時,水兒跑進來,說是蔣振興前來拜訪蔣沁。
林瑞嘉抿著嘴唇,這蔣振興倒是積極得很啊,昨晚才提的事兒,他今天便急不可耐要去做了。
“夫人傳話,要小姐也去前廳呢!”水兒瞪著大眼睛,“也不知夫人這是什么意思,他又不是小姐的親表哥,干嘛讓小姐也過去!”
“去瞧瞧就知道了。”林瑞嘉說著,讓水兒守在院子里,自己帶著茗兒去前廳了。
等林瑞嘉到了前廳,才發現林雅音、林尋馨也在場。蔣振興坐在蔣沁右手邊,若有所思地盯著林瑞嘉。
林瑞嘉垂眸,對蔣沁及蔣振興施過禮后坐到一旁。
“我怎么覺著,我對大小姐有一種熟悉感……”蔣振興盯著林瑞嘉,皺了皺眉毛。
“又在說胡話了!”蔣沁笑道,“瑞嘉啊,振興他就是這性子,你多擔待些。”
林瑞嘉點點頭,“二表哥為人隨和,瑞嘉喜歡都來不及呢。”
她心里卻暗暗道,沒錯,你對我的確是有一種熟悉感,你正在狂熱地追求我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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