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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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秀笑著說道:“有一句俗話,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剛來這里不久,也不知道有關劉伯清的那些所謂的事跡,你們怕他,我可不怕。”
張秀說:“給我一支隊伍,我上!”
眾人看向張秀。
但凡是清楚劉伯清的人,說實話,面對那樣一個絕代天驕一樣的人,是真提不起多大的信心。
林曉峰看著張秀的沖勁,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們,冷靜點,劉伯清真沒有你想象中的好對付。”
“那行,不打了,投降算了。”張秀說道。
林曉峰奇怪的看著張秀,在場的諸人也是如此。
張秀看著他們的模樣,說:“看樣子,大家也都不想投降吧,既然不想投降,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做什么,難道你們就沒有遇到過絕境?”
“或許這一次遇到的困難,比以往都要大,但,要么就果斷的投降,要么就奮起反抗,大不了就是死,大不了就是失敗,戰場之上,你們這樣的情緒,就等于投降!”
張秀說完,瞬間,一身紅色的戰甲出現在了他的身上,他手握三清化陽槍,看著巫九的雙眼,堅定的說:“給我一支會騎馬的軍隊,我必破敵軍!”
林曉峰心中一震,張秀這也太狂了,給他一支會騎馬的軍隊,就能破了敵軍。
不對,這不是狂,而是一種自信,或者說堅定的信念,一種堅定自己能夠擊潰敵方的信念。
林曉峰頓時明白了張秀所想,若是連擊敗對方的信念都沒有,提什么擊敗對方?
林曉峰說:“我愿和你一起。”
一旁的靜水急忙說道:“我也去!”
林曉峰剛想拒絕。
張秀看到了林曉峰的神色,隨后對靜水哈哈笑道:“沖鋒陷陣是男人的事,你就別摻和了,等我和曉峰回來,給我倆做好慶功宴就行。”
林曉峰感激的看向張秀。
靜水一聽想了想,便點頭起來,也沒有繼續糾結要去。
巫九微微點頭,對張力說:“我們這邊,有多少能騎馬的人?”
“我去。”藤王深吸了一口氣說。
眾人沒有想到,藤王在這個時候,竟然會主動要求出擊。
藤王說:“諸位不用奇怪,我手下叛變,我若是不作出點什么貢獻,也是無顏留在這里。”
張力對張秀說:“我這就去尋找能騎馬沖鋒的人。”
“一個小時后出擊。”張秀頓了頓:“對了,記得提前告訴他們,這一次去,恐怕九死一生。”
“恩。”
張力點頭。
一向果斷,堅定的巫九,此時卻也對張力道:“張力,大軍的指揮,我暫時交給你了。”
“額。”張力奇怪的看著他。
巫九擺手:“我不是怕了我師父,我只是,不愿意和他作對,曾經,在通天塔,我和他唯一作對的那一次,我心里,一直很愧疚,所以,這一次,原諒我吧,讓我好好靜一靜。”
巫九說完,轉身便走了出去。
在場,知道內情的人并不算多,林曉峰看著巫九的背影,卻是明白了什么一樣。
他急忙追了出去,跟在巫九的身后。
巫九一個人,漫無目的行走在這街道上,遍地的尸體,他也視若不見。
林曉峰也沒說話,一個人就這樣跟在他后面。
巫九回頭看了過來:“你跟著我做什么?我說了,讓我靜一靜。”
“和你聊聊,反正還有一個小時才出發,找個地方,喝點?”林曉峰問。
巫九沉默片刻:“也好。”
二人找到一個酒樓,里面當然是沒有人的,他倆找到一個干凈的房間,從酒樓的地窖中,搜出了一瓶好酒,二人在房間的窗邊坐下,這里剛好看能看到下方的戰場,遍地的尸骸。
巫九倒了一碗酒,一口喝了下去,雙眼則凝視遠方。
林曉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劉伯清的事,我聽別人說起過。”
“你聽說了?”巫九苦笑了一下,吐出了一口濁氣:“既然如此還跟過來干什么,是想要對我說:你做得對,你這是拯救了無數性命嗎?”
林曉峰問:“那你是如何想的?當初在通天塔。”
很多人不知道,但林曉峰卻得知了當初通天塔的事。
當初通天塔中,劉伯清想要依靠重新洗牌整個世界,讓所有世界歸零,想要讓巫九成為這個世界的命運。
后來巫九拒絕,劉伯清心灰意冷的投胎而去。
巫九此時說道:“我原以為師父已經投胎,甚至我都已經找到了他的轉世,那時,我很高興,我可以慢慢陪伴轉世的師父,看著他長大,甚至教他本領,就像當初師父對我一樣……”
“可是,師父為什么還沒有死,甚至出現在了魔神那邊……”
巫九捏緊拳頭:“我從小便是師父帶大,他對我而言,既是師父,又是父親,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師父給的,當初,在通天塔,他轉世去了,我便很懊悔。”
林曉峰道:“可是你沒錯。”
巫九看著林曉峰:“但對錯有這么重要嗎?我傷害了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林曉峰道:“可你保護了更多對你好的人。”
巫九表情有些凝固:“或許吧。”
巫九說著,又猛灌了自己一口酒。
林曉峰看著他的樣子,說:“想不到,你這霸氣十足的家伙,還能有這優柔寡斷的一面。”
巫九微微搖頭:“換成是你,換成毛麟龍如今在魔神那邊,你將和毛麟龍大戰一場,你會如何?”
林曉峰的表情頓時僵住,干笑了兩聲,卻也明白巫九的難處:“想這么多也沒有用,因為你改變不了什么東西。”
巫九深吸了一口氣:“曉峰,我當你是哥們,如果我師父敗了,希望你能放他一命。”
林曉峰聽著巫九的話,道:“劉伯清那樣的人,會敗嗎?”
巫九說:“鬼知道,喝酒。”
巫九心煩意亂,不想去想這些事情,可是越喝,更多關于劉伯清的記憶,就在他的腦海中出現。
林曉峰看著他的樣子,只能是不斷的陪著他喝酒,聽他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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