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科幻小說
作者:桃三枝書名:
那獨角兕瘋狂,她比獨角兕還要瘋狂!
白家老祖宗緊趕慢趕也沒能追上她,伸長了胳膊連慕十七那裙角都沒能碰到。
瞧著那小丫頭一躍就飛身上了兇獸的背,因為那動作太急了,獨角兕又太瘋狂了,以至于她那跨在獨角兕上的小身子還在左右搖擺著。
獨孤宸覺得自己的腦袋里被人藏了一面大鼓,震天響著,那聲響仿佛要掀開他那腦殼了。雙眸猩紅著卻一直盯著慕十七的方向,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一聲低吼從那地面上又跳了起來,忍著疼沖向了慕十七。
“十七,下來!”
慕十七這會兒一手提著匕首,一手握著那獨角兕的獨角,長發裹著風,衣袂飄飄,揮手就是一匕首,狠狠地扎進了獨角兕的后脊背上。
獨角兕疼的連吼叫都變了聲,那身體動的更加瘋狂了,連著撞倒了幾棵一人粗壯的大樹。而慕十七那身子瞧著晃晃蕩蕩的仿佛瞬間就能摔下來似的,可卻每每在快要從那獨角兕身上掉下來之際又牢牢地貼上了那厚實的背。
獨角兕那脊背之上被她生生戳出了一個血窟窿,正在不停地往外面冒著血水,血水甚至沾染了她那張白嫩干凈的小臉和長發。
她都來不及出手抹掉,又結結實實地在那獨角兕的后背上來了一匕首。手起再落下,獨角兕的背上又多了一個血窟窿。
白家那老祖宗在一旁干瞪著腳,幾次沖上前去,卻都被那獨角兕給撞開了,手里的五毒玄冥杖面對這只瘋了的兇獸,卻也只是堪堪砸了這大家伙幾下腦袋罷了。
獨孤宸離這大家伙越近,那腦子里的聲響就越大,身子疼得都顫抖了起來,雙耳又出現了不停出血的癥狀。
可他的十七就在眼前,與那兇獸背上奮戰著,他又怎么舍得讓她一人獨自戰斗。
慕十七********都放在那獨角兕的身上,已經殺紅了眼,整個人就宛如那地府而來的羅剎,逮著那巨兕就狠狠地虐了起來。
她手里那匕首雖說是神兵利器,可有一大弊端,那就是短。而那獨角兕又是個皮糙肉厚的,匕首全部刺進去,也不可能給它帶來什么致命的傷害,頂多也就是在它那背上戳出幾個血窟窿而已,又殺不了它的。
慕十七戳了幾下就冷靜了下來,覺得這樣也不是個辦法!這上古的兇獸可不是一般的雞鴨牛羊一匕首就能放倒了的。
就在她停下來晃神想著如何對付這獨角兕之際,那獨角兕突然間帶著她沖了出去,慕十七身子一仰差點兒摔了下去。好在她那身手絕佳,一只手掌一直緊握著那獨角兕的獨角,才又攥著那獨角穩住了搖搖欲墜的身形。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動作太過激烈了,那腹中的寶寶突然間也劇烈地動蕩了起來,腹中的動靜越來越大,是她從經歷過的顫動。把她緊張到趕緊伸手去撫摸那顫動著的腹部。
“寶寶別怕!沒事的,娘親在的。”
“一會兒,你再忍一會兒。”
她這會兒才深刻體會到了獨孤宸一直以來都小心翼翼看著她不讓她亂動彈的原因了。她一直都以為是他大驚小怪了,其實不然,原來動的太劇烈,真的會驚嚇到寶寶的。
有了這份忌憚,她的行動就徹底受到了限制,仿佛有一頂無形的金箍在箍著她,她一手抓著獨角,一手護著腹部,卻沒有多余的手來對付這獨角兕了。
獨角兕也乘機瘋狂地嘶吼著沖了出去,白家那老祖宗一看這情形也急了,舉著五毒玄冥杖一杖砸在那獨角兕的后腿上,可那粗壯的后腿也只是稍稍頓了一下而已。
獨孤宸雙目猩紅,兩頰還染著斑斑血跡,白發松松散散地披在肩頭,整個人仿佛突然墜落了魔道的仙君,手舉長劍,寒光乍現。渾身戾氣,就連離他最近的白寒都被他這情形震懾住了,停滯了步子,忘記了上前去。
待他再想起慕十七剛剛交代的話,急著上前去控制住他,卻被他一個揮手給震開了。
獨孤宸飛身追著那獨角兕去了,也許,此時他對慕十七的愛已經超脫了他身體上的痛苦,那身形移動之快,瞬間就追到了那瘋狂跑著的獨角兕。
身形直立于那獨角兕的正前方,一掌狠狠地拍下了獨角兕那高昂著的頭顱,另一只手則是以極快的速度舉著軟劍,借勢跳了起來,一劍插在了獨角兕那后脊背上。
軟劍深入那獨角兕的身子,只聽那獨角兕又是一陣悲鳴。片刻的功夫就轟然側身摔倒在了地上,激起一陣塵土。
慕十七騎在那獨角兕的背上,一看那苗頭不對,便一手扶著腹部一手撐著那獨角兕的脊背輕輕躍了下來,正好落進了獨孤宸的懷里,微微仰著小臉沖著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獨角兕那身子顫抖著痙攣了幾下就徹底地沒了動靜,那沖天的煩人吼叫聲也停止了,整片天地也才瞬間安靜了下來。
見那巨獸終于倒在了地上斷了氣了,所有人都緩緩地松了一口氣。
慕十七也從剛剛那場瘋狂的戰斗中回過了神來,伸出那擱在腹部的小手,轉到了他的身側,急著探上了獨孤宸的耳朵。
“你低下些身子。”她習慣與他用言語交流,卻忘了他此時的困境,由于是仰著小臉站在他身側開口說的話,獨孤宸壓根聽不清她在說些什么,亦或者他不看她就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講話。
所以獨孤宸依舊挺直了背站著,白發纏繞在他的身側,眸色透著剛剛殺那獨角兕時還沒有退散了的煞氣。
慕十七咬了咬唇,這才記起他這耳朵已經傷了的事實,剛剛她喊那么大聲他都沒給個反應,想必那聽覺已經出現了問題。
左右看了看,找了個塊大石頭,拉著他的胳膊就往那石頭上拽去,她以前怎么沒覺得自己這身高與他有這么大的差距,這會兒卻成了麻煩事,只能硬拉著他坐在那石頭上,她才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耳朵如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