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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釋天瞧著小丫頭暗淡的眼神,大手撫上她的背,輕輕拍著。
“我慕釋天的孫女,有誰敢嫌棄!放心,這事祖父替你做主!定幫你找個如意郎君!”
言語間,透露著大將的豪爽與威嚴。
慕十七瑟瑟一笑,上輩子一心只想坐上那唐門門主的位置。
根本沒去想過什么如意郎君的事,連她自己都很難想象。
有一日會嫁人生子,與一男子相伴終生。
這會經慕釋天這么一提。
她才明白,自己被三十六門徒逼入死徑時,那一抹的不甘與孤寂是什么。
她以前活的太孤獨了,到死都還是孑然一身。
如果可以,她也想像平凡女子一般,遇到一個愿意待她好的良人。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若不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她情愿孤獨終身。
祖孫交心夜談,直到慕釋天臉露乏意了,才各自休息。
半夜,被絮絮叨叨的聲音吵醒了。
慕十七凝神聽著,好似聽到仆人喊了聲,“家主!”
這慕家的家主只能是二叔慕欽了。
只是這三更半夜的,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未免也太看得起她慕十七了。
起身,披上外衣,便出了屋子。
屋外,月明皎皎,一個中年男子正往她這屋子的方向大步走來。
慕十七,輕笑出聲,迎了上去,“二叔真是好雅興,這大半夜的還往別院來賞花!”
慕欽視線定在面前矮自己一大截的小丫頭身上,沉聲。
“我還真是沒想到,你這丫頭還有這本事!能瞞住我的眼線從慕家溜出來!”
慕十七手指擱在唇瓣,“噓,可別把祖父吵醒了!”
“拿他壓我!你還嫩了點!”
慕欽一聽到屬下來報便快馬趕來了,他怕這丫頭在老爺子面前亂說話。
老爺子一生氣,他這慕家家主的位置便坐的不太安穩了。
別看他如今風風光光的,其實老爺子手里還留了一手。
象征慕家家主的信物還握在老爺子手里。
以為,他這幾年順在老爺子的心意,把他當佛一般的供著是為了什么?
無非是為了慕家的那個象征家主之位的信物《慕氏天心決》,其他書友正在看:。
聽說那《慕氏天心決》是本難得的武功內力心法。
歷代家主之所以在武力上大有所成,都是因為修煉了這本心法。
可自從慕炔死后,這本書便被老爺子藏了起來。
他翻遍了慕府的每一個地方,都沒尋到這本《慕氏天心決》。
如今他廢了這么多的心思把老爺子哄得開開心心的,眼見著老爺子就快松口了。
這該死的慕十七居然突然出現,壞他好事!
他能不急嗎?
“哼,毛好沒長齊的丫頭片子,想跟我斗!你還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嗎?”
慕欽火氣上來,大手抓住慕十七細弱的脖頸處。
只需用一成不到的內力,她必然當場死亡。
可慕十七一不求饒,二不服軟。
輕咳聲從嬌小的唇瓣溢出,“咳咳,二叔的火氣可真大!
你也說我是不自量力了,又怎么會跟你斗!我只是想念祖父了,所以才過來看看。
二叔未免太小題大做了點。”
慕欽與慕十七接觸不多,但這丫頭膽小懦弱的性子他是從小就看的透徹的。
如今這眼神,分明是帶著笑。
“你到底玩的什么把戲!”
把戲!她可不喜歡玩小把戲,要來便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二叔你只需輕輕一用力,我便會一命嗚呼了!
只是,明日祖父醒來見不到我,追問起來,您不太好交代吧。
這要是順在查下去,吃虧的可是您。”
慕欽手指又下了幾分力,弄的她滿臉漲袖,可眼里沒半分示弱。
“你要知道,我隨時可以弄死你!
今天便留著你的賤命,若是你敢在老爺子面前亂說話!
我定會先割了你的舌頭,再弄死你!”
狠!果然是與那慕瑤親父女,嘴巴同樣也不饒人。
好在算準了他還有所顧忌。
否則,就他剛剛那狠勁,她這小命還真有可能交代了。
慕欽來的快,走的也快。
只留下慕十七脖子上那一排重重的指印。
慕十七揉了揉脖子,耳邊還回蕩著慕欽威脅的話,好看的小說:。
慕欽也猜到,慕十七沒有在慕釋天面前告狀。
否則以老爺子的脾氣,這會不會毫無動靜。
想來是他多想了。
這丫頭或許真是想念老東西,才背著他偷偷來的。
慕十七躺在床上,裹著錦被,認真的思考著。
剛剛鬧出那么大動靜,卻沒驚醒慕釋天。
這不正常,慕欽的為人,又怎么會如此大意。
許是早讓人給慕釋天下了昏睡的藥了。
否則以慕釋天的武力修為,就算年邁也不至于睡得這般死。
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慕欽的本事了。
第二日起來,脖子上的指印還沒消褪。
這老爺子若是問起了,她要怎么答?
老爺子是老了,但并不糊涂,在他眼皮子被人動了手。
他又豈會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呢。
思及昨日與慕欽的第一次交手,慕十七不覺得這時挑起他和老爺子的戰火是明智之舉。
這樣不僅扳不倒慕欽這匹狼,還會連累慕釋天。
摸著脖子上的淤青,自己用手又狠狠的抓了幾道。
只能推脫,說是昨晚睡著后被蚊蟲咬,自己抓傷的了。
對著銅鏡又看了下,沒什么不妥才起身出門。
老爺子看著心情不錯,遠遠的就見在院子里比劃著什么。
慕十七細細看著,一招一式都記在了心里。
沒辦法,她這人沒什么其它愛好。
就只對武學、醫毒類的東西特別感興趣。
慕釋天一套劍法耍玩,已是薄汗覆額。
慕十七特別捧場的拍手,“祖父的身手還是這么厲害,十七可算是開眼了。”
她這話說的極認真,老爺子聽著也順耳。
“小丫頭也想學?”
“十七悟性低,不過覺得這招數特別有意思,如果可以學上幾招,自然是開心的。”
她這身子現在不適合修煉內力,但招數動作卻是可以耍耍的。
老爺子來了興致,拉著她就做指導。
祖孫兩在院子里比劃著,竟是忘了時間。
慕十七,期間無意提到來時借人一匹馬的事。
才從慕釋天的嘴里知道。
原來那日所見,種了蠱毒的白衣男子。
是那渣男宗政宇的大哥,宗政家的大公子宗政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