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軒為了緩解尷尬,問道:“這里是百毒門的大本營,大家都沒事吧。”
那個宋懷遠穿這條平角褲,眉飛色舞,道:“百毒門已經潰不成軍了。我們逃出來之后,一邊尋找你和納蘭狐,一邊剿滅百毒門。見到百毒門的人,直接殺無赦。現在這里,十個有八個已經被我們滅了。姬如海帶著一批人,如同喪家之犬,逃掉了。”
白軒壓根就沒擔心。
這批人吃過百毒門的虧,如果再被關起來第二次,白軒能把他們鄙視到骨子里。
那個姬如海什么水平?
估計最多也就是和陸長天差不多。
而長孫老爺子等人被救出來之后,宋奈何,納蘭懷德,長孫老爺子,這三位,可是超一流的高手。更何況那個一直深藏不露,被人低估的長孫無忌,也是個猛人。
這么一批人,完全可以橫著走。
不只是在華夏這片江湖,就算是到了西方,只要不用槍炮,拼冷兵器,這批人能把整個世界給玩死。
而百毒門都是什么水平。
除了那個姬如海,估計來一個真正的高手都沒有。撇開一些用毒手段,他們就是渣渣啊。
納蘭懷德心情很好,說:“好了,咱們不要在這里敘舊。都跟我一起回江南納蘭家。我們家擺酒席,為大家洗塵慶祝。”
宋奈何第一個不同意了:“那可不成,白軒救了我的命。更是救了我們宋家所有人的命。這頓酒席,理應我們宋家擺。還是都跟著我回滬海吧。”
納蘭懷德說:“舅舅,這頓飯你可不能跟我搶。白軒是我女婿,那就是我們納蘭家的人。這頓飯,必須我請。”
宋奈何:“嘿……你小子還和我抬起杠了是吧。正是因為白軒是你納蘭家的女婿,你們自己人,客氣什么。我們宋家,要好好對白軒表達一下謝意。”
兩人爭的面紅耳赤。
長孫老爺子笑哈哈插一句:“我就不搶了,我和無忌就是蹭飯的。你們商量好,我倆負責湊一張嘴就成了。”
白軒滿頭黑線。
想不到啊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如此搶手。
不過這么一頓飯就把我打發了,是不是太不夠誠意了啊。
把你們家的絕學傳給我啊!哥不嫌多,真的,長孫家的左手刀,宋家的流云柔水劍法,多多益善,全給我我也不嫌棄。
納蘭懷德與宋奈何爭了半天,也沒分出個勝負。
宋老太太也參戰了,擼起袖子要看那架勢,是要和哥哥宋奈何拼命。
宋家的晚輩也一個個笑哈哈起哄。
宋靈兒心思復雜,低著頭不說話,有些失落。
納蘭狐同樣是低著頭,不過這妞嘴角卻藏滿了微笑。
白軒覺得好無聊,四下張望,忽然間發現自己師父不在。
他問宋靈兒:“我師父呢?”
宋靈兒:“她受了點傷,在醫院呢。”
白軒眉頭猛地皺起來。
特么的,老子師父都受傷進了醫院,還吃個毛線飯啊。
他立刻對宋靈兒道:“哪個醫院?帶我去。”
不等宋靈兒說話,白軒已經火急火燎的拉著她的胳膊,直接往外走。
迷宮三千六百多道走廊,繞出去最少要半個小時。
一路上宋靈兒被白軒拽著胳膊,跟在他身后,一會兒俏臉通紅,含羞帶怯。想起白軒與納蘭狐做的那種事后,又一下子失落難受。
出了太陰山,上了國道。外面停的有幾輛車。
其中一輛是宋靈兒的,開的是悍馬。拉風霸氣,看不出來,她這種秀氣的小姑娘,竟然也有野性的一面。
白軒已經沒心情欣賞宋靈兒的野性了。
他所有的心思,都在桃花身上。
即便宋靈兒已經安慰了他很多次,說桃花沒有大事,白軒仍舊不放心。
醫院中,到處充斥著消毒水刺鼻的味道。
白色的墻壁,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單,vip病房里,桃花正坐在床上“無聊”。
無聊的拿起一個橘子,準備剝開,放下,重新拿起來,又放下。
反反復復不知道多少次,終于剝開了,掰開一瓣,送到嘴邊,嬌嫩的小嘴都已經微微張開了,卻沒有咬下去。
她輕輕嘆了口氣,把手里的橘子放下,閉上眼睛。
白軒推門進來,看到桃花沒事,一顆心放了下來。
他開玩笑問道:“師父,等著我喂你嗎?”
桃花不“無聊”了。
臉色依舊平靜,但眼神,分明有了些神采。
白軒擔心她,她又何嘗不擔心白軒呢?
如果不是腳受傷,不能走路,她根本不會待在醫院里。
她說:“身為徒弟,卻調戲師父,膽大包天,該罰!”
白軒嬉皮笑臉:“這哪是調戲啊。您是病號,我照顧病號,端茶遞水,那不是應該的么。”
桃花:“油嘴滑舌,也該罰。”
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靈敏的出奇。
桃花與白軒的這幾句對話,從頭到尾,桃花都沒笑。甚至眉頭還微微有些皺起來。
但宋靈兒心里有個聲音分明在說:“她們兩個之間有事……她們兩個之間有事……”
她們兩個之間,果然有事。
白軒那么機靈的一個人。不動聲色就把唐家玩的萬劫不復了。借刀殺人把冥王軍團和牧羊人軍團,幾乎一網打盡。破壞了姬如雪的詭計。更是救出了納蘭懷德等人。
但此時此刻,這個心如妖孽的男人,瞅著桃花,卻笑的很傻,很沒心機。
桃花望著白軒,還是沒笑,但目不轉睛,眼神里,藏著太多讓宋靈兒心里難受的東西。
桃花說:“你過來。”
白軒來到病床邊,拉一張凳子,準備坐下。
桃花拍著床邊說:“坐這里。”
白軒一愣,還是乖乖的坐在床上。距離桃花很近,幾乎呼吸聲都能感覺得到,更是能聞到桃花身上特有的芳香。
桃花說:“我想吃橘子了。”
白軒拿起剛剛桃花放下的那枚橘子,掰了一瓣,遞到她嘴邊。
桃花輕輕含在嘴里,優雅安靜。
白軒問:“甜嗎?”
桃花卻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我昨天給爺爺打電話,罵了他一頓。”
白軒愣了一下,問:“他喝醉做了糊涂事?”
桃花:“沒。他喝醉,從來不做糊涂事。他這輩子一直都是喝醉,但這世上沒人比他更清醒。”
白軒問:“那你為什么罵他?”
桃花:“他曾經看過你的命,他說你是個禍害,注定貽害千年。我罵他,為什么沒算準。”
白軒大眼瞪小眼,什么跟什么?聽這語氣,敢情哥這次當了好人,師父你還不情愿了。
桃花的目光從他臉上移開,望向前方,很出神,似乎自言自語:“我以為,你死了。”
依舊是平靜的語氣,依舊是淡定的表情。
這姑娘似乎無論什么時候,總是如此不惹塵埃,遺世獨立,恍若九天之上隕落的仙子。
但這句話,從白軒的耳朵進去,字字鏗鏘有力,砸在心頭上。
他望著桃花,說不出的感動。
ps:下午四點開始寫,到現在更了七章,兄弟們能不能給點動力。
看過《》的書友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