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后,高威鼻青臉腫,躺在白軒腳下。
徐克友門牙掉了兩顆,和那一身西裝革履特別不搭,看起來很滑稽,跌坐在墻角,嘴角有一絲血跡。
酒吧里的客人差不多跑光了。
整個大廳狼藉一片,桌子被砸翻,碎瓶子杯子滿地。
白軒如同一個殺神,站在其中,冷冰冰的望著納蘭狐。
遠處,有人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楊家的人。
楊杰,楊素素,韓雅慧。
楊素素目瞪口呆,臉色難堪,微微張著嘴,不可思議。
她覺得自己很搞笑。
剛剛,就在剛剛,她竟然去挑戰白軒,還放出什么大話,說讓他一只手,能撐幾分鐘就饒了他。
楊素素心里震撼無比。
她看得出來,不說高威與徐克友,就算是黃發男,光頭,蝎子男,鼻環男,比她厲害的也不是一丁半點。
白軒愣是三拳兩腳,犀利干脆的把這些人全部干趴下了。
楊素素其實一直看不起白軒的。
因為光頭男幾個人敬白軒酒的時候,白軒實在太慫了。
這么一個慫貨,壓根就沒資格做她楊家的對手。
但現在,資格是足夠了,就看楊家愿意不愿意有這么一個對手。
韓雅慧眉頭緊鎖,沉思良久,說:“素素,這些年輕人的身手,老爺子手底下,能找出來幾個?”
楊素素嘆了口氣,道:“光頭那樣的,倒是有不少。但最后那兩個動手,穿西裝的和穿太極練功服的,是真正的高手,老爺子身邊,也能找出幾個。但白軒那樣的,恐怕一個都沒有。”
韓雅慧說:“去查查,這些人,到底什么來歷。還有這個白軒,強悍程度,簡直不是人。”
楊素素點頭。
韓雅慧又沖著兒子叮囑:“小杰,記清楚了,以后不要去招惹他。”
楊杰問:“媽,咱們楊家,怕他嗎?他功夫好,但就一個人,我們有權有勢……”
韓雅慧打斷他:“不是怕不怕的問題。這人是個天大的麻煩。楊家不怕麻煩,但是這種麻煩,主動往頭上攬,就是愚蠢。”
楊杰沒吭聲,低著頭,不知道想什么。
韓雅慧說:“走吧,今天留在這,已經沒什么意思了。”
楊素素點頭,兩人帶著楊杰,偷偷摸摸,從后門溜出去。
而此時此刻,酒吧里才開始真正好戲上演。
白軒原以為宋靈兒或者納蘭狐要出手了。他已經做好了帶著姜小樓逃的打算。
事實上納蘭狐正是這么打算的。
她媚笑望向宋靈兒,嬌滴滴的說:“靈兒,白哥哥厲害著呢,咱們兩個,去和他切磋切磋?”
宋靈兒不買賬,俏臉生寒,冷哼一聲:“我宋靈兒,和你不一樣,從來不會趁人之危。
他身上有傷,我說過七天后和他決戰,那么現在,就不會對他出手。”
納蘭狐眼神中閃過一絲怒火,不過仍舊被嫵媚所隱藏起來,她笑得越加嫵媚動人:“哎呀,你不出手,我一個人也不一定能打過他。算了算了,今天發生的事,我當沒看到好了。看到了也當是看戲。”
特么的,最毒婦人心,果然不假啊。
人家高威徐克友等一眾世家公子哥,是她邀請來的朋友。今天出頭,也差不多是為了她,現在被人揍了,她竟然說要看戲。
不錯,你納蘭家,宋家,在整個國術界,那是傳說中的存在。是一流之上,超一流的實力。你看不上這些二流三流家族,但總不能如此不給面子吧。
就是這么不給面子。
納蘭狐妖嬈的端著一杯酒,笑瞇瞇的望著。
宋靈兒則是背對著戰場,更加懶得理會高威和徐克友。
高威,徐克友等人,一個個面如死灰,說不出話來。
白軒陰測測盯著他們。
這群貨,不是要教姜小樓什么玉女十八式么?不是要灌自己酒嗎?不是要請自己喝廁所里加料的酒嗎?
成,哥今天就仁慈點。
他把桌子上那個分酒器拿起來,原本有三分滿,白軒喝了兩瓶白酒,差不多又全吐了出來。連帶著晚飯蘇語夢張羅的黑暗料理白蘿卜炒雞蛋,蘋果燒牛肉,一起吐在分酒器中。
白軒拿出六個杯子,把分酒器里的“酒”平均分配,倒了整整六大杯。然后寒著臉,對高威等人道:“不廢話,給你們兩個選擇。一,一人一杯,,喝了酒,滾。二,我打到你們喝,然后滾!”
高威咬牙切齒:“士可殺,不可……”
“辱”字還沒說出口,白軒已經一腳踹到他臉上。
還狠狠地在地上碾了碾。
光頭男第一個認慫:“我喝!”
他抱起一杯,一咬牙,猛地一口灌進肚子里,灌了一半,終于忍不住,干嘔想吐。
白軒一身殺氣:“掉地上一滴,你給我舔干凈!”
光頭男愣是忍住,閉著眼睛,把杯子里的酒喝干凈。
白軒不耐煩的揮手:“滾!”
光頭男屁滾尿流,跑了出去。
紋身男第二個,喝完也滾了。
鼻環男與黃發男一看有小命可撿,忍著惡心,也喝光了酒。
高威被白軒踩著臉,仍舊傲氣十足。
旁邊的徐克友勸導:“兄弟,喝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好漢不吃眼前虧……”
他一臉苦澀,也端起來酒。
六杯酒全被喝光了。
高威與徐克友離開之前,轉身狠狠的望了一眼納蘭狐和宋靈兒。
然并卵呢?
宋靈兒仍舊背對著他們,連理都不理。納蘭狐自顧自品酒,更是滿不在乎。
特么的你們恨又能如何?
弱肉強食,就是這個道理。
我比你們厲害,就是可以隨意戲耍捉弄你們。
怎么,不服?
不服喊你們家里最厲害的來啊。不用我老子出馬,我就能干掉他。
納蘭狐和白軒四目相對,歡呼雀躍,仿佛她是白軒這陣營的:“白軒哥哥,你好厲害啊,人家愛死你了。”
白軒冷哼一聲,道:“納蘭狐,你這是在逼我生氣。”
納蘭狐:“白軒哥哥,你生氣會怎么樣啊?會咬人家嗎?”
白軒沒吭聲,拉著姜小樓轉身離開。
這妞是真的在逼白軒。白軒生氣了,后果就會很嚴重。這個行走在光明所不及之處的黑暗使者,從來都不屑于計較是否光明正大,是否違法亂紀。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你讓他生氣,他也會讓你很生氣。
你讓他心里很不爽,他也會讓你心里很不爽。額,比如……那什么。身體上爽不爽,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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