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白軒:“媳婦你很少去逛街。逛街也是西單之類的商場,對于普通人來說,里面的衣服其實已經不錯了。貴的有上萬的,便宜的搞活動打折兩三百就能拎走。語嫣和蒼冰冰逛的地方就高檔了。GUCCI,lv,愛馬仕,紀梵希,迪奧……縱觀這些奢侈品牌,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白茹傻乎乎問道:“什么問題?”
蘇語夢商業觸覺很靈敏:“你是說,都是外國的?”
白軒捏了捏她嬌嫩的臉蛋:“媳婦就是聰明。胸大又有腦,不像某些小警花。”
白茹在一旁撒嬌不依:“喂!人家也冰雪聰明好不好。”
白軒笑了笑,接著道:“不錯,國際上的奢侈品牌,衣服,箱包,沒有一家是國內的。女巫那一次問我,她說,其實華夏的市場極大,雖然崇洋媚外的有一部分,但真正能消費得起的人,用上國外這些奢侈品,其實沒有多少特別的榮耀感了。另外,各個國家,華裔都有很多。這些人,對古老的華夏,大多有一種特殊的歸屬情感。別說我信口開河,當初我媽媽還管事的時候,她們公司耗時三年,做了大量市場調查,得出的結論。撇開這些不說,西方那些國家,對神秘的東方,十分好奇。對東方的元素,都有一些好感。”
白軒頓了頓,又道:“所以,我尋思著,咱們,為什么就不能打造出來一款本地的奢侈品牌呢?讓全世界人追捧咱們的東西,不求數量,只求一個精益求精。這想法起初飄忽不定,甚至不能確定是做衣服呢,做鞋子呢,做箱包或者別的。直到有一天,我在喬四爺家遇到一個女孩……”
白茹:“切!你那個美女師父嘛……聽你說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白軒沒理她,接著道:“她穿一條連衣裙,布料一般般,做工也一般般。但出其的別致。完美的把古典元素和現代潮流融合在一起。就是那種穿出去不至于讓人覺得是奇裝異服,但又讓人覺得是從古代侍女畫像里走出來的美女。撇開那女孩自身的氣質出類拔萃驚若天人之外,我敢打賭,只要不是太丑,身材不是太差的姑娘,穿上后,都能顯出來一些特殊的氣質,與眾不同。如果是我,就做服裝。加上漢唐元素,取悅于海外華僑,又能給西方的消費者神秘感。”
蘇語夢深思熟慮半響,咬著一口銀牙,說:“白軒,因為你這一番話,我賭上的是我和妹妹的嫁妝。如果敗了,唯你是問!”
白軒哈哈笑道:“嫁給哥,不要嫁妝。”
蘇語夢:“呸!我寧愿孤家寡人。”
白軒沉吟片刻,道:“我就是隨口一說,真要是做,要先做好準備工作。市場調查,渠道最好先找好。別沒頭沒腦栽進去,破釜沉舟的事,能不干,最好別干。什么想要過圍墻,先把帽子扔過去,那是小學初中的課本,忽悠孩子的。道理是上進的,但真要是奉為格言,在這世道上闖,一準頭破血流,爹媽都認不出。全新的品牌推廣太砸錢,更何況要做的是奢侈品,定位太高,那么砸的錢就更多。仔細看看國際上的這些奢侈品,要么有底蘊歷史,要么就是舍得扔錢,別看現在風光,說不定每年還往里面貼錢呢。九州貿易這幾個億,砸鍋賣鐵,恐怕都不夠去巴黎時裝節嘚瑟一下。”
蘇語夢毫不在意:“沒事,有你呢。”
白軒滿頭黑線:“媳婦,你當哥是提款機了啊。我只是你家保鏢好不好。”
蘇語夢白他一眼:“你喊我什么?”
白軒一愣:“媳婦啊……”
蘇語夢:“哼!你都喊我媳婦了,當然就要有做提款機的思想覺悟。”
白軒委屈道:“可你只讓牛耕田,不讓牛吃草啊。”
蘇語夢:“你還好意思說?上次我過生日,你還說你沒吃飽喝足?”
白軒:“那次不算。醉的不省人事,吃沒吃到都不一定。”
蘇語夢氣的俏臉通紅:“混蛋,你提起褲子就不認賬是吧!”
白軒苦著臉:“媳婦,那次真的記不起來啊……”
蘇語夢:“那平時呢?有一次你晚上睡我房間,二話不說就脫我的內……你你……還有一次,就前不久,如果不是語嫣和雅馨在滬海出事,我都不知道要被你糟蹋成什么樣子呢。”
白軒:“那次什么都沒發生啊。”
蘇語夢:“我都說了,我有提供,你不要,怪誰?”
白茹在一旁聽不下去了,獨自一個人灌下去一大杯酒,說:“拜托……麻煩你們照顧一下我這個電燈泡好不好,喝酒呢,能不能別打情罵俏了?”
白軒和蘇語夢都緘口不語了。
出乎意料的是,白茹也開始沉默。
三個人就這么推杯換盞,晚上十一點,已經喝了將近五瓶。
白軒頭暈目眩,天旋地轉,覺得這是有史以來,喝的最過分的一次。被琉璃傷了之后,也整日宿醉,可喝的越多,就越清醒。
這大概就是越想醉,就越醉不了吧。
兩個姑娘更加撐不住。
白茹趴在桌子上開始傻笑了。
蘇語夢趴在桌子上開始哭。
小聲啜泣,這種優雅知性的妞,即便流淚,也是那么惹人憐愛。
白茹趴在她肩膀上咬著耳朵問:“語夢,你哭什么啊?”
蘇語夢說:“小茹,我有兩個親妹妹,一個是語嫣,一個是你。”
白茹說:“我知道啊。你只比我大幾個月。但從小就讓著我,好吃的給我留著,好玩的讓我先玩。蘇叔叔送你的熊貓公仔,那是你最喜歡的。我眼饞,你剛收到一天,就送給我了……”
蘇語夢說:“這次,還送給你。”
白茹目瞪口呆,剎那間驚醒。
她不確定蘇語夢到底有沒有醉,但她確定,現在自己再喝兩瓶,恐怕也醉不了。
望向白軒,那貨顫抖著手,點煙,正起身朝衛生間走去,明明是一條直路,愣是在墻壁上撞了幾下,才找準方向。
白茹明白,這位生命中最親的親人姐妹,明顯是話里有話。
她欲言又止,終于還是忍不住,問:“語夢,你要送我什么?”
蘇語夢說:“從礦井里出來,你上救護車,我跟著。進了病房,我給你換上的病號服,你的褲子,穿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