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將中年人的神色盡收眼底,心中冷笑了一聲,牽起洛傾城的素手,笑著說道:“那就麻煩諸位了。”
“不麻煩!”中年人笑了一聲,旋即目光不舍地從洛傾城身上轉移,對其余五人示意了一眼,繼續說道:“那你們跟我們來吧,我們宗主肯定知道怎么讓你們回去的。”
“真是他感謝了。”張逸感激涕零地說道。
“不礙事!”
張逸微微沉吟了片刻,旋即問道:“不知大俠你們是屬于哪一個門宗的?”
中年人聞言,挺起了胸膛,傲氣油然而生,驕傲地說道:“雖然我們騰云閣在神州大陸里排不上名,但是對付你們那些人是綽綽有余的,所以你們最好別想著打什么歪心思。”
“怎么會呢!”張逸訕笑了下,恭維地說:“我們尊敬你們還來不及呢,怎么會打歪心思呢。”
“只是初來乍到,想要了解一下這邊的勢力,不然到時候得罪了哪一個大門派都不知道呢。”
聽到張逸那謙卑的話,中年人才的神色才稍微好一點,緩緩點頭,不再說什么。
“騰云閣在神州大陸屬于一個一級的門派。”張逸一路跟著中年人他們,馬頭琴里的閆峰發出了聲音道。
張逸聞言,嘴角微微一抽。
他很清楚記得戒靈上次所說的境界十八門宗十法寶八,這個騰云閣在自己看來也是比較厲害的了,但才是一級的門宗。
可以這么說,這個騰云閣在神州大陸屬于最底層的一個門宗,但卻連下人都有神通的境界。
換言之,騰云閣若舉他們之力前去世俗跟隱世的話,那么將沒有人與之匹敵。
“這么說,神州大陸實力最差的一個門宗也能在我們那邊稱霸咯?”張逸細聲地呢喃道。
“可以這么說!”閆峰笑著說道。
張逸一陣無語,想到了什么,不解地問道:“在神州大陸一共有多少組織?”
“組織?”閆峰似乎愣了一下,突然間反應過來張逸所說的組織就是門派,然后笑了笑說:“數不清,一級的門宗可是數不勝數。”
“”張逸足足愣了半晌,才苦澀搖頭。
“這里就是一個世界,就跟你們那個世界那樣,你們那個世界見到修煉者都會比較好奇,但是在這里見到不是修煉者的會好奇。”
“也就是說,這里沒人不修煉。”
張逸白眼一翻,沒好氣地說:“知道了,不需要跟我解釋那么多。”
“你在說什么?”突然間,中年人轉過身子,不解地問道。
張逸嘴角微微一抽,媽的,自己說得這么小聲他都能聽到,自己一直上來的時候都在跟閆峰聊這邊的事情,但是包貝他們都沒有聽到什么。
不過想到中年人的境界也就釋然了,旋即訕笑著問:“沒呢,我在想大俠你叫什么名字,我該怎么稱呼你。”
中年人微微一怔,將信將疑地看了張逸一眼,旋即淡然說道:“我姓水,叫水洪溪。”
“哦,原來是水大俠啊。”張逸笑著說了一聲,旋即細聲嘀咕道:媽的,好水的名字。
“小屁孩,我跟你說,這里不像是你們那個爛地方,這里的修煉者比比皆是,或許你有你的女人看著在那里可以亂來,但是在這邊,你言行舉止都必須謹慎點。”水洪溪似乎聽到了張逸的嘀咕聲,眉頭輕皺,不悅地說。
張逸一愣,心里暗暗道,這耳朵也忒靈了吧?
然后笑著恭維道:“是是,水前輩教訓得是。”
見張逸這么謙虛有禮,水洪溪也不再責怪什么。
很快,一行十人左拐右拐的,也不知道走了多長的時間,終于來到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別苑外頭。
看著這邊這么大的一個別苑,張逸不禁暗自咋舌。
這個別苑少說也有近兩三千平,門口的牌匾上寫著好似甲骨文那樣的文字,騰云閣。
張逸膛目結舌地打量著這座別苑,倘若大的別苑里傳出陣陣的壓迫感,單單一個一級門派都有這么大的地方,那么那些十級八級的呢?
他們的地方得多大,實力究竟有多雄厚?
“這里的地方沒有錢財交易,只有丹藥法寶交易,所以土地也就不值錢,不像你們那邊那樣。”
聽到閆峰的解釋,張逸一臉的黑線。
別說世俗了,就連是隱世也受到世俗的影響,都開始用錢財來交易,而且關鍵的是,上次偶爾間聽到了在隱世中買賣土地的事情。
“那他們是怎么交易的?”張逸不解地問道。
雖說這邊沒有錢財貨幣交易,但肯定會有買賣的。
“這邊的交易其實很少,因為每家每戶,每個門派吃喝住都不愁,他們也不需要擔心這些。”
“反而是一些丹藥跟法寶交易得相對來說比較多。”
閆峰的話剛說完,張逸就跟著走進了滕云閣。
一進入門口,張逸就感覺一道鋪天蓋地的氣勢瞬即傳來。
這股氣勢媲美道祖的境界,讓張逸心頭微微一顫。
不是說滕云閣只有一級嗎?怎么會有玉清十六級以上境界的人出現的?
如果這個實力是他們宗主的,那滕云閣也應該可以排到二級跟三級吧?
想到這點,張逸冷眸微微瞇起,緩緩地走了進去。
一個約莫二十七八的青年迎面而來,張逸與他對視了一眼后,徑直跟著水洪溪。
而青年深深地看了張逸一眼,直接走出了滕云閣。
“水前輩,剛剛那個是誰?”張逸深吸了一口氣后,看著水洪溪問道。
因為道祖的氣息就是這個年輕人發出的。
青年走了以后,道祖的壓迫感瞬間就沒有了。
“不知道,你別管那么多就行。”水洪溪止住了腳步,轉過身,眉間閃爍著幾分不悅的神色說道。
張逸緩緩點頭,頓時陷入了沉思。
他總感覺有點不對勁,但是問題出在哪里又不知道。
難道說破軍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來到了神州大陸?
不過應該不能吧?
就算是知道,也不會那么快的。
但是為什么自己心里有種不敢的預感在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