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7.
晚上,杭州市。
突然的秋雨下得細碎卻不連貫,風雨旋卷過大街小巷,但即便這樣也無法阻擋勞累了一天的杭州人民瘋狂起來。
紅燈酒綠的生活讓這些人民身心放松,只不過在蕭山區拘留所,這里的氣氛似乎有點詭異。
張逸五人外加林清水呆在一個獨立的拘留室,張逸摟著兩女坐在床上,而輕煙兩人則是一臉古怪地坐在對面。
林清水色若死灰,雖然她知道張逸的身份不簡單,他也跟自己解釋過只呆一個晚上,但是她卻在擔心自己兩歲大的兒子。
不過還好,因為張逸的問題,家人的問題不成問題,有警察保護著,這點哪戶普通人家能夠有這樣的待遇。
“咯咯……”三娘見到洛傾城沒好氣地看著張逸,不禁嫵媚一笑:“妹妹,你看這家伙多愜意。”
“人家進拘留所是受罪,他可是享受,還左擁右抱呢。”
洛傾城很是同感地點著小腦袋。
雖然她現在不知道張逸究竟想干嘛,但是她總感覺這氣氛很奇怪。
“不過也是,你看看這拘留室,嘖嘖,一男五女。”
聽到三娘的話,洛傾城還好,只是林清水一愣,干嘛把自己扯上?
而輕煙兩女則是臉蛋微微一紅,對視了一眼,輕輕挪動著腳步,遠離張逸那邊。
開玩笑,現在張逸可是神通三重巔峰,她們可是敵不過的。
再者,自家宮主在這里,萬一宮主下令,要自己兩人伺候他,那可怎么辦?
以最近的觀察,她們覺得,只要張逸一句話,宮主真的會這么做。
張逸一臉的黑線,尤其是注意到輕煙兩女的動作,不禁面部抽搐。
“張逸,你怎么想的?”洛傾城眨了眨晶亮的大眼,不解的問。
張逸輕輕嘆息了下:“我覺得吧,馬德華是一個錙銖必較的人。”
“所以你覺得他會找人來到這里?”
張逸點頭道:“根據李警官他們所說,我覺得他還真會這么做。”
“所以,你讓那兩個警察放出風聲,說馬德華有證據在你手上,引他來?”洛傾城似乎明白過來了,訥訥地問。
“對啊。”
“多此一舉。”三娘聞言,翻了翻白眼:“你直接亮出身份之后,所有人不是屁顛屁顛去徹查馬德華嗎?”
張逸戲謔一笑:“這怎么一樣呢,我被襲擊與我下令不一樣,兩者差天共地呢。”
不過不管是三娘還是洛傾城都知道,張逸是引馬德華來襲擊自己,是徹底將事情攬到自己身上了。
本來是幫那個女警跟林清水的,但卻是直接攬上身,這樣一來不管是市領導還是什么,都會緊張起來。
幾人一直呆在凌晨時分,萬籟俱寂。
依稀透過窗戶可以見到月色。
此時五人都沒覺得倦意,畢竟她們現在都是修煉者了,即便不眠不睡幾天都可以的,只有林清水受不了躺在床上淺睡著。
簌簌!
月黑風高,正如張逸所猜測的那樣,門外響起了雜亂無章的腳步聲。
林清水顯然也被腳步聲吵醒了,坐在床上,眼底深處閃爍著一抹恐懼。
不一會兒,幾十個蒙面人出現在他們的拘留室外面。
只見帶頭的那個人拿出一把五四手槍,對準了拘留室門的鎖開了一槍。
見他們大部分手上都拿著一把裝有消聲器的手槍,張逸心中冷笑了一聲。
可他們注定是失敗的,還是輕煙兩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動著身軀。
二十多個青年竟瞬間倒地哀嚎著,有的直接暈了過去。
“你們還真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還敢鬧到這里來。”張逸緩緩站起身,走到一名青年那邊,沉聲斥道。
“是不是馬德華讓你來的?”
“我……”
“說,不然,呵呵!”
“馬少說那個林清水身上有他的證據,她可能交給你們了,所以……”
張逸沒等青年說過,扭頭看向林清水:“林大姐,你有他們的證據?”
“沒有,當初我只有黃宇的證據而已,但是都被搶走了啊。”林清水茫然地搖頭說道。
張逸錯愕了下,繼續問道:“他還怎么說的?”
青年恐懼地看著張逸手上的槍,喉結滾動了下:“馬少說了,黃宇死了,所以他的證據可能在林清水或者你們手上。”
張逸聞言,也就釋然了。
感情是那些警察放出的風聲。
只是,黃宇死了?
他很清楚當初弄了一道真氣進黃宇的身體,就是為了預防他死得過早的,可怎么就死了呢?
不過一想也就知道,那是馬德華殺人滅口的伎倆。
“殺人如麻啊。”張逸輕輕嘆息著說道。
“都是這樣的,越有錢越怕死,現在出事,他肯定要毀滅這些對他不利的證據,黃宇身上有著馬德華不少的證據,只有死人才不會亂說話的。”三娘淡然說道。
而一旁的林清水似乎有所激動。
死了!
這個人終于死了!
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終于死了。
可為什么自己一點都不開心?
自己丈夫又不能回來。
張逸見到林清水黯然失色的樣子,輕輕嘆息了下:“仇恨,會蒙蔽一個人的雙眼,林大姐,如果當初你親手殺了他,或許你們家會更加落魄,你的兒子才兩歲啊。”
“生活就像是新聞聯播,不是你換臺就能躲避得了的,所以以后跟婆家,跟你爸媽兒子好好生活。”張逸緩緩說道。
“至于你們家里的情況,自然會有人來賠償。”
“謝謝!”
林清水連忙來到張逸面前,剛想跪下,張逸立即將她扶起來,笑著說道:“林大姐,你說什么我不懂,幫你報仇,殺了黃宇的人可不是我啊。”
“是是是,大姐唐突了。”林清水稍微愣了下,略微尷尬地說道。
拘留室兩公里左右的地方,馬德華一臉陰沉地坐在車里抽著煙,抽完一根又一根,他一直在想,自己究竟有什么把柄被這些人抓住了。
不管做了什么事,自己都是將手尾弄得干干凈凈的。
突然想到了什么,瞳孔一陣收縮:“草,勞資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