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槍聲響起的那一刻,場上變得格外的寧靜!
張婉玲倒在了血泊中,鮮血浸透白色的衣服。
“啊”
張逸猛然站了起身,雙眼變得猩紅,仰天長嘯著,整個人瞬間迸發出令人感到強烈的殺意與深淵般絕望的恐怖氣場,讓人不寒而栗!
“找死!”
上官飛雙眼也是變得通紅,剛剛就在電光火石間,張婉玲居然擋住了槍口,為張逸擋住了那么一槍。
“回來!”見上官飛足下生風的往中年人那邊疾去,張逸揚天咆哮道。
上官飛不敢多言,乖乖的站在一邊,他知道老大徹底怒了,這里所有的人,包括整個青龍會都將不得安生。
他還是第二次見到張逸迸發著這樣的氣勢,第一次是在非洲戰場的時候,三娘一個不留神被槍打中,那時候的他以一個人的力量把那個地下武裝部隊滅了,無人生還。
如今是第二次。
“飛,飛哥,張少好恐怖……”劉勇顫顫巍巍的說,此時周邊的氣勢讓他喘不過氣來,潛意識的想要拔腿就跑,他長得那么大,大大小小的風浪也見過不少,但卻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的氣場如此之大,讓他只想逃!
上官飛沒有說話,直勾勾的看了張逸一眼,快速來到倒在血泊中的張婉玲前,仔細檢查了下傷口,發現傷口并不致命,但呼吸很微弱,旋即二話不說抱起了她往門口方向疾去。
眼看上官飛把張婉玲送去醫院,張逸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平靜如水,不過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
“你……你不要過來。”中年人秦文星發現張逸一步一步的往自己這邊走來,心底一顫,此時他也感覺自己手上的手槍仿佛千斤重那般,壓根就提不起來,周圍的氣息猶如地獄那樣,一片森冷。
而此時的張逸仿佛就是死神,一個腳步足以震懾他的心靈,全身上下已被冷汗打濕。
“我曾說過,若有人傷害她,那只有一個后果,那就是死!”張逸冷冷的說道,話聲沒有半分的感情。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不寒而栗,而秦文星感覺到自己褲襠一股溫熱,旋即一些液體滴滴的滲透出來。
“啊……”
‘砰’
‘砰’
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勇氣,抬起手槍往張逸的方向連續開了兩槍。
開槍之后頓時松了一口氣,只要這個煞星死了就行。
但是,很多事情都是事與愿違。
“呵呵!”
聽到張逸的聲音,秦文星呆滯了片刻,旋即瞳孔一陣收縮,失驚的呼道:“你……你……不是人。”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張逸已經來到了自己面前,換言而知,剛剛那兩槍絲毫沒有作用,看著近在咫尺的張逸,秦文星身體瑟瑟發抖著,內心已被恐懼占滿。
“謝謝你對我的夸獎。”
“你不要亂來,我是青龍會的,殺了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秦文星無奈,只能搬出這個名頭,他真的不想死。
“神擋殺神,天阻撕天!”
“你……”
秦文星剛想說什么,但無奈張逸已經扼住了自己的脖子,頓時只能出氣不能呼吸,老臉漲得通紅:“你,你們,那里,干嘛,給我殺……”
‘咔擦’
話沒說完,秦文星已氣絕身亡。
解決秦文星后,張逸緩緩的轉身,望著一臉恐懼的眾人,嘴角扯起一絲殘忍的笑容:“現在輪到你們了。”
幾十個打手聞言,腦袋似乎炸雷,一片空白,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往門口的方向退去。
一名打手鼓足了勇氣,一臉的煞白,顫聲說道:“又不是我們開槍的,我……”
“那剛剛誰對我群毆?”張逸冷哼一聲,雙眼掃視著嚇破膽的這些人。
“呃!”
張逸沒有空跟他們廢話,足下生風的來到這些人面前,這次是為殺人而戰斗,不像剛剛開始那時還有所保留。
一步殺一人,此時的院子里已經成為了人間煉獄,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
正當張逸想要離開的時候,一股危險的氣息瞬間涌來,不禁眉頭緊皺,瞇著雙眼掃視四周。
不一會兒,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臉鐵青的站在張逸身后,狂傲的吼道:“哪來的野種,居然在這里大開殺戒。”
“怎么?你也想跟著他們一起去死嗎?”張逸指著地上七橫八豎的尸體,嘴角扯起戲虐的笑容。
中年人雙眼緊咪,手握成拳的看著張逸。
“殺我青龍會幾十號人就想走了?”中年人冷聲說道。
不過他心底也是一驚,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究竟是誰,居然有這么強悍的身手,要知道自己對上這么多人的話也只有落敗的后果。
張逸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回去告訴你主子,洗凈脖子等我。”
說完,也不等中年人回過神,徑直走了出去。
中年人梁忠臉色變成了豬肝色,想到自己堂堂一個武者居然被無視,頓時勃然大怒,疾步如飛的來到張逸身后,掄起拳頭往他的后腦勺砸去。
張逸輕輕嘆息了一聲,猛然轉身,隨意的掄起拳頭對上了梁忠的拳頭。
‘轟’
兩拳相撞,空氣中竟夾雜著絲絲的爆裂聲,而梁忠瞪大了眼睛,此時他感覺自己砸到了鋼板上那樣,震得他手臂發麻。
“我念你只是一個初級武者才不跟你計較,別敬酒不喝喝罰酒。”張逸面沉如水的看著一臉不可思議的梁忠。
聽到張逸的話,梁忠渾身一顫,雙眼圓瞪,仿佛不可置信那樣:“你……你……我……”
“回去告訴你主子,今晚我去找他聊聊人生。”
市第一人民醫院,張逸渾身是血來到這里,如今最重要的是張婉玲的情況。
“怎么樣了?”不管其他人異樣的眼光,張逸找到上官飛后焦急的問道。
上官飛苦澀一笑,看了下還在亮燈的手術室,傷感的說:“已經進去一個多小時了。”
說完,突然想到了什么,嘆息了一下:“都殺了?”
“不殺留他們作甚?”張逸直言不諱,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