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知,但是身為魯氏傳人的魯瀟瀟,豈會不知道古紋的真正意義?
雖然這些年,古紋都是以圣紋起源作為眾人崇拜的對象,但是實際上,唯有魯天班和其后人知道,其實古紋,實際上是與天道有關。
然而可惜魯天班的參悟不夠,無法參悟里面蘊含的天道意境,故而最后演化成了煉器圣道來。
可是這個秘密,只有魯家之人知道才對,為何易秋會知道?
這個易秋,到底是如何得知的?
魯瀟瀟震撼的看著易秋,眼神里充滿了震驚之色。
她當然不知道,易秋之所以明白,是因為當年在清風谷的時候,聽清風道長說的,當年清風道長,在清風谷參悟谷內的古紋數百年,雖然沒有掌握里面全部的古紋,但是卻發現了古紋的秘密,那就是天道意境。
故而易秋才會知道,古紋實際上跟天道有關!
所謂天道,實際上就是天地自然之理。
昔日創下古紋的人,都是上古大神,這些上古大神,觀星望月,感應自然之道,所創下的古紋,自然也是暗合天道意境,因此古紋的威力更加巨大。
只不過經過魯天班悟性不夠,無法參悟到真正意境,因此演化之后,故而變成了煉器圣道。
因此只有參悟到古紋真諦,才能夠返璞歸真,獲得自然之理,掌握天道之力。
當然這些古紋,都必須是最頂級的古紋,像易秋所參悟的這些古紋,都是高級以下的古紋,還完全沒有那種力量。
就算參悟的再透徹,也不可能感應天道意境。
然而那些最頂級的古紋,只有魯班門當中,最上層的人物,才有資格參悟。
他還沒有資格。
所以易秋這次加入魯班門,除了修復天邪劍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成為魯班門的最上層,獲得參悟那些最原始的古紋資格。
“易秋,眾所周知,古紋的作用,就是演化圣紋之道,你卻說是什么天道,你難道是在質疑魯天班始祖不成?”墨驕陽立刻給易秋戴上了一個大帽子。
“井底之蛙,沒有資格跟我談論。”易秋跟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完全沒有討論的意思,當即一揮手,如同趕蒼蠅般。
“你……”
墨驕陽大怒,欲要開口。
然而魯瀟瀟卻咬著下唇,俏臉冰冷道:“墨驕陽,你閉嘴,如果你再敢插嘴一句,我就將你趕出迎新宴會!”
什么?
看到魯瀟瀟發怒,所有人都吃驚了。
魯瀟瀟怎么了?
為何會對墨驕陽如此盛怒,難道墨驕陽說的不對?
“魯師姐,我……”
“閉嘴!易秋說的不錯,其實古紋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參悟天道意境,只不過現在的你們還無法涉及到而已,因為那不是你們能夠接觸的領域,因此易秋說你是井底之蛙,并沒有錯。”魯瀟瀟淡淡說道。
然而她一席話說完,徹底讓眾人傻眼。
甚至連周芷桐和傅思瑩都沒有想到,易秋竟然又說對了。
只是既然這什么天道意境,連墨驕陽都沒有資格接觸。
這家伙卻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墨驕陽臉色青紅不定的閃爍一陣,內心羞惱不已,沒想到他多年的見識,如今竟然成了井底之蛙,不過雖然他羞惱,但是卻也不敢多說什么。
魯瀟瀟的地位,還不是他一個關門弟子,就敢招惹的存在。
想到這里,墨驕陽只好憤憤的坐了回去,隨即兇狠的眼神凝視著易秋,顯然將所有的火氣,都對準了易秋身上。
“易秋師弟,果然見識了得,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人能夠回答上這倆個問題,然而卻被你全部回答了上來,師姐佩服。”魯瀟瀟此刻對易秋改變了印象,雖然易秋稱她為小蘿莉,毫無尊敬,但是不得不說,這個人的確是煉器天才。
“師姐謬贊了,在下也只是偶然看到一些古史而已,所以知道此事,與師姐相比,在下這點見識,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不知道,師姐還有什么問題么?”易秋淡淡笑道。
“沒有了,師弟坐下吧。”
魯瀟瀟聲音稚嫩的說道。雖然她不相信易秋是從什么古史看來的,但是卻也沒有深問。
“多謝。”
易秋笑了笑,緩緩坐回了席位上,從始至終,臉上都掛著從容不迫的笑容,那種莫名的自信,讓傅思瑩看的芳心一顫,仿佛有什么東西被觸碰到了一般。
“或許,這個人真的是我的真命天子呢。”
傅思瑩美眸泛起一絲漣漪,看著易秋的目光,多出了一絲絲異樣之色。
而易秋雖然沒有注意到傅思瑩的表情,但是遠處的墨驕陽卻是看的清清楚楚,內心妒火叢生,冷哼一聲道:“易秋師弟的見識在下的確佩服,不過我們魯班門,講究的是參悟古紋,若是參悟古紋不行的話,就算見識再多,也只是一個廢物罷了。”
墨驕陽言下之意,就算說易秋只是一個只會用嘴皮子的廢物,實際上沒有什么真本事。
“墨師兄,易秋剛剛進入魯班門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算沒有參悟古紋,也算不了什么,難道師兄,剛進入魯班門的時候,就已經掌握古紋了不成?難道當時的墨師兄也是廢物么?”傅思瑩俏臉一寒,譏諷道:“而且師兄在后期圣王的時候,連魯班門的外門弟子都不是吧,如果說易秋師弟是廢物,那么墨石像,豈不是連廢物也不如么?”
“我……”墨驕陽臉色再次難堪起來,不得不說,傅思瑩的一番話,正好戳在他的軟肋上,讓他無言以對。
“傅師妹,這話不能這么說,易秋師弟,既然是神武戰帝傳人,當然要與眾不同一些,豈能跟平常人比,更何況,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當年墨石剛入內門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掌握了二十個低級古紋吧,不知道易秋師弟,又掌握了多少呢。”魏翔這個時候,突然插口道。
“二十個低級古紋么?”
易秋嘴角一彎,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道:“二十個低級古紋也好意思說出口,魏翔師兄,你豈不是再埋汰墨師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