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
看著易秋堅定的目光,項少然知道無論他怎么說,這個小師弟多半也不會回頭了,嘆了口氣道:“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師兄就不勸你了,師兄就陪你走著一路可好?”
易秋會心一笑,道:“好!”
于是二人并肩前行。
此刻走在最前頭的是軒轅云天和慕容清雪,這二人已經走到了第十一層,而緊隨在他們身后的,便是軒轅云月,血魔教的黑紗女子,半妖族的一個魁梧壯漢,還有一個全身被飛蟲裹著的巫族男子和一個來自五大煉器世家林家的絕頂天驕林鵬。
至于剩下武者,卻是被這些人遠遠的落在了后面。
易秋和項少然緩步前行,轉眼間便走到了第七層,此刻易秋已經能感受到那迎面吹來的血煉罡風變得強烈許多,想要站穩,已經變得不那么輕松起來,如果不運轉血脈之力,將這血煉罡風卸下的話,很容易便被吹下去。
項少然看了看易秋,有些擔心道:“小師弟,你還能挺住?如果不行的話,就不要勉強,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易秋搖了搖頭,笑道:“沒有關系,我還沒有到極限。”
項少然點了點頭,道:“好吧,我們繼續。”
二人又連上了倆層,走到了第九層,此刻罡風呼嘯,迎面刮來,吹的易秋身上的衣袍獵獵作響,項少然雖然修為達到了血宗七重,血脈也在七品,但是此刻也感到了一絲吃力。
項少然好容易站穩腳步,長舒一口氣,隨之目光一轉,望向易秋,吃驚不已道:“師弟,你的白虎血脈當真恐怖,一般武者,若是只有血宗一重的修為,估計連第五層都上不去,你倒是好,直接走上了第九層。”
從始至終,易秋都始終壓制著修為,故而無論是軒轅云天,還是慕容清雪,他們都不知道易秋此刻的修為已經達到了血宗三重,項少然自然也不知道。
“勉勉強強。”易秋云淡風輕的一笑。
項少然干咳倆聲道:“不過這第十層可是一坎,能踏上第十層的武者,幾乎都是各派的精英了,以我的血脈之力,估計都很難站穩,小師弟你還是不要勉強了吧,畢竟你修為才血宗一重而已。”
易秋道:“大師兄放心,我還能走的。”
項少然見到勸不動易秋,也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舉步踏上了第十層,他剛剛踏上這一層,便感覺到那血煉罡風如同洶涌澎湃的巨浪般迎面撞來,險些將他直接從石梯上撞落下了去,項少然不敢大意,瘋狂的運轉血脈之力與那罡風抗衡,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項少然才終于站穩,但是此刻他感覺自己已經達到了極限。
嘆了口氣,項少然想要回頭去找易秋,然而卻發現,此刻易秋卻已經走到了他的前面,走到了第十一層!
這下項少然徹底嚇傻了,血宗一重的修為,就走到第十一層,這白虎血脈也太恐怖了吧!
此刻不僅是項少然,那些都站在易秋下面的武者看到這一幕,也無不駭然失色!
這家伙只有血宗一重的修為,但是血脈之力竟然超過了許多血宗七重強者,就算是至尊血脈,也不該能做到的吧!
此刻,只見獵獵罡風之下,易秋站在那里,紋絲不動,竟是給人穩如山岳的厚重,使得很多人似乎都察覺到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這個家伙,難道還沒有到極限?難道他要以血宗一重的修為,跨越第十二層么?
只是這可能么?
一個血宗一重的武者,真的可以走到第十二層?
此刻,停留在十一層以下的武者,全部站住,傻傻的看著易秋,似乎等著易秋下一步舉動。
易秋回頭看了項少然一眼,道:“項兄,你可還能再上來么?”
項少然苦笑一下,搖了搖頭道:“師兄可沒你那么變態,第十層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易秋笑道:“那師弟繼續了。”
項少然怔怔的點了點頭,心里卻有些不太敢相信易秋真的能做到。
如果做到的話,那真是太逆天了!
易秋回過頭來,望著那第十二層石梯,深吸一口氣,隨即抬起右腳,走了上去。
就在他踏上第十二層的一剎那,罡風排山倒海般的碾壓過來,幾乎要將他從臺階上掀翻出去,易秋臉色一變,急忙催動血池上方的四圣血圖,剎那間真龍白虎倆大血脈的血脈之力,瘋狂涌入全身,與那迎面吹來的罡風不斷對抗。
如此僵持了半柱香的時間,易秋便在穩穩的站在第十二層石梯!
如此一幕,下方的人群,徹底轟然!
“我草,我沒看錯吧,這家伙竟然以血宗一重的修為,走到第十二層,這要是有血宗九重?他還不得輕輕松松的走到第二十層?”
“娘的,這白虎血脈,就算是至尊血脈,也不該如此變態吧,這還是人么?”
人群的嘩然,傳到了上方,使得走在上方的眾人,此時也無不回頭看來。
軒轅云天回過頭來,看到這一幕,臉上的表情瞬間一沉,道:“怎么可能,這小子就算白虎血脈再精純,也不可能以血宗一重的修為,走到第十二層吧!”
要知道五年之前,軒轅云天也曾以血宗一重修為嘗試了一次,那一次他走上了第十層,震動整個血脈大陸!從此讓他成為血脈大陸最為耀眼的明星!
也就是,軒轅云天從那個時候,便得到了血脈大陸第一天驕的稱號!
然而如今,易秋竟然把他的成績,生生提高了倆層!
也就是如同同等修為情況下,易秋的血脈之力,比他更強,而且是強出很多!
這讓他如何不震驚?
此刻,莫說他,就是慕容清雪等人,也幾乎個個楞在原地,難以置信的望著下方的易秋,如同再看一個怪物一般。
然而這時,唯獨軒轅云月卻是心中明白,易秋血脈之力之所以如此強大,是因為他體內此刻擁有真龍白虎倆大至尊血脈!血脈之力,豈能不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