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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落
類別:散文詩詞
寒城之外。
數萬丈之大,遮天蔽日,全身泛著冰藍之火的巨獸。
此刻一聲咆哮,這氣浪,便是將寒城的城墻,瞬間碾滅成了粉末,消散一空。
在這巨大妖獸之前,一女子,青紫衣袍飛揚。
手中一柄劍,劍指這巨大妖獸,從這女子身上,有著三玄七道的修為氣息散發而出。
“孽畜,今日本座便是取了你的靈丹。”
女子一聲冷喝,手中之劍,剎那在身前幻化,化做了千萬柄。
“敕!”
女子手中掐訣,剎那之間,這所有的劍,都是朝著那冰藍巨獸壓下。
而在寒城城門邊緣之地,嚴風看著這一幕,倒是挺新奇的。
這女子,乃是御劍一派。
劍者,一般分為兩種,一種是使劍,一種則是御劍。
使劍之人,劍不離手。
而御劍,則是劍在外,一般用的都是飛劍。
不過對于真正的劍修而言,御劍一派并算不上真正的劍修。
只是借住劍之鋒銳來增強法術之力罷了。
轟轟轟!
無數飛劍砸落,整個地面都是震顫。
寒城之外,乃是冰山與冰海,在這劍震之下,冰山崩碎,海面崩裂,冰冷的海水,瞬間如同猛獸一般往寒城而來。
只需要一瞬間,便是足以將寒城給吞沒!
“這女人…!”
嚴風臉色一變,這女人壓根就不在乎這十萬寒城凡人的性命!
這女人不在乎,嚴風可不見坐視不管!
冰漠的海水,帶著奔騰呼嘯之聲,朝著寒城壓下,十萬寒城百姓,皆是能夠看到這海水的來臨。
一個個…陷入了絕境恐懼之中。
對于他們而言,他們不過是一些凡人,凡人…在這等威勢之前,便是螻蟻,絲毫沒有抵抗之力。
此刻,有著一些修行之人紛紛出現。
不過這些人,修為都不過只是元嬰之流,根本擋不住這等海潮。
而就在這時,有著一道身影,落入每一個人的眼中。
那是一個身穿白衣之人。
嚴風!
嚴風身影,出現在半空之地,看著這掀起千百丈高的巨巨浪,眸子中有著一道青色火焰閃過。
剎那之間,青色的火焰,如同火海一般涌去。
這些青色火焰,與那冰海之潮瞬間相碰在一起,業火…將這冰海,瞬息間全部湮滅!
人群,當看到這冰海之潮被散去的時候。
歡呼之聲,震動天地,十萬寒城的凡人,皆是劫后余生,大片大片的都是跪地,不住的給嚴風磕著頭。
在人群之中。
丹海,白秋,小囡囡,劍靈老頭則是已經回到嚴風體內的天泣擎荒劍中了,
“此子…當真不錯。”
丹海看到嚴風,眼中有著贊賞。
世間之修士,凡人對他們而言,都是螻蟻一般的存在,這十萬只螻蟻,死了便是死了,不過眨眼間便是會再次衍生出的存在罷了。
而嚴風,在丹海看來,則是截然不同,他將這些凡人,當做了真正的人。
大千世界,這等修為,極為稀少。
每一個,都是值得讓人尊敬之輩。
“姐姐,嚴風哥哥在干什么呀?”
小囡囡指著天際之上的嚴風,看著白秋問道。
白秋拉著小囡囡的手,臉上帶著笑容:“嚴風哥哥在做好事,在救人,小囡囡乖,我們在這里等嚴風哥哥。”
“嗯小囡囡不會亂跑的。”
天際之地。
“小子,沒看出來啊,還挺有慈悲心的。”
劍靈老頭的聲音在嚴風心中響起,他已經回到了天泣擎荒劍之中。
“老子一直很有愛心。”
嚴風淡淡一笑,掃了眼這城外之地,破碎的冰海,遲早還會有一波又一波的潮水涌來,自己不可能一直在這里擋水。
“這女子…到底想干嘛。”
嚴風看著那持劍的女子,先前的無數飛劍之下,那冰藍巨獸…此刻仿若是死滅了一般。
漂浮在那破碎的冰海之上,一動不動,沒有絲毫動靜,更是感覺不到絲毫氣息的存在,與死了,一模一樣。
那女子,此刻一揮手,頓時有著有一柄劍幻化在手中。
這柄劍,正是之前她所操縱的那柄劍。
劍刃之上,有著紫色流光。
這女子,眼神很是高傲,姿態更是無比,看著那冰海之地,在她看來,這中了自己飛劍的妖獸,定然已經是死無葬身之地,定然已經是灰飛煙滅。
如今還能保存著肉身,已然是讓這女子心中不爽。
“孽畜,本座說了娶你靈丹,便是取你靈丹。”
聲音之中,帶著狂傲。
身形,緩緩下落,距離那冰藍妖獸,不過只有十丈之遠。
一揮手,想要從這冰藍巨獸體內取出。
卻是在這這時…
那本已經躺在冰海之中,如同死了的冰藍妖獸,突然睜開了眼!
身后的巨尾,猛的打在這女子身上!
女子身形,直接倒飛而去,一口鮮血,剎那噴出。
而這…還沒有結束!
妖獸的怒吼之聲,帶著無盡的冰藍之火!
鋪天蓋地的火焰,瞬間朝著這女子而來。
此刻…便是顯露出了御劍與使劍,二者之間的差距。
這也是為何劍修之中,一向不認為御劍之修是真正劍修的原因所在。
就這鋪天蓋地的火焰,若是換了使劍之修,只需要一劍斬下,便是可以將這火焰給劈開。
可是御劍之修,卻是做不到。
御劍之人,劍在手,等同于無用,
對于他們而言,劍,只是法器。
而對于真正的劍修而言,劍,便是性命所在!
那紫袍女子,此刻面對這鋪天蓋地的火焰,根本沒有辦法躲避,也沒有辦法抵抗。
她需要時間去催動自己的劍,可是催動劍,最快也需要數息的時間。
而這時間…這冰藍妖獸可不會給她!
女子,第一次表情動容了!
她知道…自己,恐怕要交代在這了。
這一刻,心中無比懊惱,御劍之修,最忌諱的便是靠近,保持一定的距離才能御劍制勝!
可是后悔,又有何用!
女子…慢慢閉上了眼。
她,已經不抱什么希望了!
她,已經沒有時間去催動自己的劍了,她所能做的,只有一個:等死。
只是在她心中,有著濃濃的不甘。
“想我北門水蓮,竟是會死在如此一妖獸手中,當真是諷刺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