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緋月湊到齊宣面前，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齊宣緊張什么？我不過是想和娘娘聊聊天，談談心而已。女子之間的聊天，你要聽么？”
齊宣擰著眉頭，不悅，這會兒有些尷尬，明顯墨緋月要趕走他。
他不愿意走，要是他走了不知道墨緋月會給皇后灌輸什么思想。
到時候皇后被墨緋月忽悠，也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兒來。
皇后輕咳了一聲，對齊宣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齊宣放心。
齊宣只得起身，恭敬地拜了拜，“母后，我去御花園走走。”
“去吧。”
齊宣離開，墨緋月盤著腿坐起來，姿態也更隨意了一些。
皇后是個聰明人，輕飲了一口茶，“月兒有什么要對本宮說的？是皇位的事情么？”
“是，娘娘真聰明。我不知道娘娘用了什么辦法讓陛下退位，不過，我想問娘娘，可曾愛過陛下？”
墨緋月對聰明人也不必拐彎抹角，皇后這樣能在后宮中穩坐后位，必然是有自己的一套心機，這樣的女人，在這種大事情面前有自己的考量。
提起愛情，皇后臉上并無半點波瀾，只是喝了口茶，似乎有些口渴。
“你是覺得我應該為了愛皇上而放棄宣兒么？陛下累了，想休息了，宣兒正巧可以做國君之位。宣兒君臨天下，必不會讓人失望。你曾經是宣兒的未婚妻，我與你母親關系極好，為何你卻非要和宣兒作對？”
為什么非要作對？
墨緋月其實并不在意北齊的皇位歸屬，只是因為這是丹疏掌控四年的地方，即便是丹疏不在意，她在意。
她不想留下一個隱患，神隱已經對丹疏動手，齊宣即位肯定不會讓丹疏好過。
這樣的人，最好是死了。
但是，她沒有殺齊宣的理由。
“至少再等一等。”墨緋月望著皇后，“齊宣是神隱之人，想必娘娘早就知道，所以，我不能讓他那么快即位。”
皇后有些不解，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稍微瞇著，打量著墨緋月，“月兒，齊宣不會站在你的對立面的！凌云宗和神庭也算是無冤無仇，更何況當年靈兒是……”
說到這里，皇后立刻閉上了嘴，一激動差點說漏嘴了。
然而，墨緋月已經聽到了，有些激動地問：“我母親是什么？”
皇后深深吸了口氣，有些無奈地道：“月兒，你母親的事情你不必過問太多，總之齊宣不會傷害你便是。”
本來墨緋月就對劉靈兒的事情十分感興趣，如今聽到皇后這么說，興趣又被勾起來了。
“皇后娘娘說話說一半，這明顯是吊我胃口，我不干。”
小孩兒似的撒嬌，皇后還真有點受不了，其實墨緋月長得真的很像劉靈兒，所以對墨緋月皇后雖然算不上多喜歡，卻也討厭不起來。
“丫頭，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如今你是凌云宗的少閣主這很好。靈兒一定也希望她的女兒能高興地活著。”
墨緋月歪著腦袋，若有所思，分明不是自己的母親，卻對那個女人格外的關注，這或許就是血脈的牽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