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緋月聞言愣了一下，為什么齊陌說的不是追隨飛仙門，而是她？
齊宣微瞇著眼，沉著的眸子帶著幾分不悅，冷笑，“七皇弟，這筆交易，你好像很不劃算。”
“可是對二皇兄而言并沒什么損失。”齊陌一如既往帶著不間斷的笑容，“若是二皇兄不愿意，也可以選擇跟隨我。”
依舊不是飛仙門。
這倒是讓墨緋月有些不太懂了。
一般而言一個勢力想要干涉一個王朝，簽訂的協議肯定是王朝與宗門之間的協議。而齊陌讓齊宣簽訂的是人與人之間的協議。
她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思考著這生意劃算不劃算。
畢竟她對齊宣并不是很信任。
萬一還沒當上皇帝就掛了呢？那這個協議就算作廢了。
齊宣此時的神色也變了好幾次。
跟隨齊陌，他當然不愿意。畢竟齊陌是自己的皇弟，而且只是一個妃子的兒子，他是皇后的兒子，嫡子。怎么可能會跟隨他。
跟何況齊宣他還有更大的依仗。
他冷笑，“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我當初答應放棄墨緋月的時候，你便答應助我一臂之力。”
“的確如此。”齊陌喝了口茶，收斂了臉上軟甜的笑容，“不過，我只是答應助你一臂之力。如今，我可以答應助你上位。”
齊宣有些看不懂齊陌了，按理說飛仙門一向不理世事，對朝代的更迭從來都不感興趣。一心修行。
簽訂靈魂契約這種事情，不能隨便。
那代表著一輩子的契約，根本無法擺脫。日后他若是背叛，便會死。
“這件事情，讓我考慮考慮。”
齊陌也不慌，“那二皇兄好好考慮考慮吧。”
墨緋月全程沒說話，聽到齊宣說這話，她起身，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行，既然二皇子要考慮，那就考慮吧。”
她和齊陌出了二皇子府，兩人坐在馬車上。
墨緋月才忍不住問：“為什么跟我簽訂契約。”
齊陌笑著，揉了揉自己額前的頭發，“不能以十宗的名義做這件事情，師父和云尊興許不會答應。”
墨緋月隨手摸了根兒靈草啃著，順手將蛋小云抱在懷里面，目光懶憊地看向不遠處，有些深思。
按理說齊陌在飛仙門的地位做這件事情其實不需要飛仙門主同意，而云尊對她也是縱容到極點。這點事兒，似乎并不是事兒。
不過，若說這是十宗的傳統，不可逾越，倒也說得過去。
墨緋月打了個哈欠，不甚在意，“興許齊宣不會同意。”
齊陌點點頭，他也有這種感覺，畢竟是靈魂契約，齊宣的性格一向都喜歡掌控，必然不會隨意將自己的性命交付到別人的手上。
“不過，若是走投無路，相信二皇兄會選擇的。”
這個倒是不一定，兩人行至一處小巷，墨緋月眸光看了看四周，又看向齊陌，“似乎有人？”
齊陌轉眸看了一眼，周圍很靜謐，靜謐到有些不正常。
畢竟，這是白天，不應該這么安靜。
連小巷子門口賣糖葫蘆的人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