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葉凡當做善人或怕事的人,那絕壁是最低級的錯誤,像孟大先生,當初就是感覺葉凡性子太野、無法駕馭,所以才把他送到部隊去磨練。
在部隊中,葉凡確實改變了很多,但在種種磨練中,他比以前更加狠辣,或者說,更加殘忍殘酷。
他如果要做惡人,根本不需要做半點思想工作,因為他性子中,本來就有惡人的一面。
一啤酒瓶砸下去,砰的一聲,砸在了對方腦門上,砸得對方一聲慘叫,當即蹬到了地上。
他雙手捂著額頭,但鮮血仍是從指縫間往外流!
他的兩個同伴沒有料到葉凡會直接動手,有些反應不過來似的驚訝望著葉凡。
別說他們沒料到,就是孔雀都沒有料到,但這家伙向來不怕事大,他見葉凡動手了,立即也抄級桌上的啤酒瓶,二話不說,照著另外一人的腦袋上砸去。
對方下意識的用手格擋,結果孔雀聲東擊西,猛的一記撩陰腿,狠狠踢在了對方的兩腿之間。
“嗚”
對方痛得臉蛋都走了樣,下意識的夾起兩腿,弓起身。
孔雀手中的啤酒瓶早就等著了,照著對方腦袋頂砸下。
夠狠!
對方翻著白眼,癱在了地上。
至于騰藏,他的反應比孔雀還要快,縱身一撲,像一只猴子一樣跳到了另一人的身上,一手鎖住對方肩頭,另一只手握拳轟向對方面門。
一拳之下,打得對方鼻子歪到了一邊,鼻孔中鮮血直冒,還不等他緩過神,又是一拳砸了過來。
這一次,他和另外一人一樣,翻著白眼往后倒。
說起來慢,其實發生的很快。
均是在一個照面間把對方干翻了。
可不要小瞧了葉凡三人的實力,三人雖年輕,但都是極武學院的學員,放在俗世,絕對都是恐怖級的人物,就算是在隱世的修煉界,也都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
干翻三人以后,發現燒烤店的老板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旁邊,正陰冷盯著葉凡三人。
葉凡看著燒烤店老板,冷冷道:
“怎么,老板要多管閑事?”
“小子,你知道他們是誰的人嗎?這么草率下手,不怕惹火燒身嗎?”
“我管他是誰的人,他想訛我們,那別怪我們不客氣。”
“初生牛犢不怕虎,還真是沒有說錯。”
這時候,先前被葉凡砸了一啤酒瓶的那人捂著額頭站起身來,臉色猙獰罵道:
“狗雜種,敢在老子面前稱惡,老子讓你……”
不等他說完,葉凡一步沖到他身前,揚手就是一擺拳。
對方想躲,但根本就沒有機會,砰,葉凡擺拳轟在對方臉頰上,打得對方腦袋一偏,兩顆牙齒帶著鮮血飛了出來。
接著,這人栽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暈死了過去!
葉凡轉身面對燒烤店老板,神色冰冷問道:
“老板,算清楚是多少錢了嗎?”
葉凡成騰藏那里要來錢,數了1200,拍在桌面上:
“1200,不用找了,麻煩老板掃一下玻璃渣。”
丟下這句話后,葉凡帶著孔雀和騰藏離開了。
其他的食客仍是談笑風生,有的說道:
“這三個小子的身手不錯,可惜啊,打了賴老板的人,估計活不了多久了。”
另一人接話道:“挺好的,當年我像他們這種年紀的時候,可沒有這種血性和身手。”
“估計他們就是自恃身手還可以,所以才這么張狂,但就算他們是老虎,也一樣會被惡狼咬死。”
“這可說不好,每當有這種年紀的人出現時,便讓我想起了那一群人。”
“你是說……極武學院的學員。”
“估計是,等著看好戲吧,那群人每次一出現,總會掀起風浪,這次肯定也不會例外。”
“話雖如此,但死在這里的極武學院的學員,可不在少數,也沒有人會懼怕他們。”
從幾人的對話中可以看出來,極武學院的學員常來島上的事,已是大伙都心知肚明的事,而且,一下子就猜出了來處,這對于極武學院的學員們來說,可不是好事。
葉凡帶著孔雀和騰藏離開燒烤攤以后,馬上鉆進了一條巷子之中。
孔雀這沒心沒肺的家伙,還在為干翻剛才那三人而興奮,正要說話,葉凡忙比劃了一個手勢,示意他不要出聲。
隨即,葉凡壓著嗓子在他耳邊說道:
“我們要跟蹤兩個人,他倆剛才進這條巷子了,多提防點,不要著了道。”
孔雀眼光亮了,拼命低著頭。
葉凡在前領路,身體貼著墻壁,快速往前移動。
孔雀和騰藏也學著葉凡的樣,貼著墻壁往前走。
在巷子中走了百來米,快到巷尾時,葉凡聽到了動靜,回身朝兩人比劃了一下,然后悄無聲息的向巷尾摸了過去。
巷尾處是個拐角,連著另一條巷子。
葉凡到達拐角處時,放低身子,小心翼翼探著腦袋觀望。
看到了一群人,準確來說,是十多個人堵著剛才離開燒烤攤的那兩人。
這十多人,正是剛才殺朱錄的那一伙人,其中,便有那個二哥賀星。
葉凡略一想,明白了,肯定霍星等人也和自己一樣,發現了朱錄和這倆人有關系,等這兩人一離開燒烤攤,立馬堵上了。
葉凡清楚聽到賀星森冷說道:
“朱錄的下場,你們都已經看到了,不想死的話,就老實說出常在春的藏身之處。”
兩人中的一人裝作不懂回應道:
“你們是什么意思,我們不認識朱錄。”
“非要逼我動手嗎?”
“我剛說了,我們不認識朱錄。”
“好樣的,那我就當你們不認識,但朱錄一個人去鬼門關只怕會有點寂寞,你倆下去陪陪他吧。”
說完,二哥賀星動手了。
沒有以外,兩人都死在了他的刀下。
干掉兩人以后,賀星馬上帶著人走了。
等他們消失以后,葉凡立即帶著孔雀和騰藏朝躺在地上的兩人跑去。
其中一個的脖子上被砍出了一道大口子,鮮血汩汩外涌,死不瞑目,慘不忍睹。
另一個胸口插著一把厚背刀,刀身洞穿身體,扎入地中,就像朱錄一樣,被刀子釘在了地上。
這個人還沒死,他滿臉痛苦,身體不停的抽搐著。
雖然還沒死,但大羅金仙趕來,只怕也救不活了,只是剩著幾口尾氣而已。
葉凡忙蹲下身,耳朵貼在他嘴邊問道:
“有什么要說的嗎?”
“……誰?”
“極武學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