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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虛的話，讓楚云端無比驚訝，卻又覺得順理成章。
種種他不敢確定的謎團，也是隨之解開。
老虛的話音還在繼續。
“我作為府靈，自然是要追隨每一代主人的。只是，碧水對仙府動了手腳……”
“碧水，把太虛混沌訣改了。而且，他還篡改了我的一些思想。簡單來說，太虛混沌訣本身是沒問題的，但被他篡改后，一旦仙府之主修煉太虛混沌訣，就相當于注定了被碧水掌控的結局。當修為、和功法全部圓滿，碧水就會吞噬仙府之主，增強自身，并且使得自己更接近‘人’，而不是以單純的‘規則集合體’存在。”
“而我的思想，也被碧水強行干涉了。碧水在篡改太虛混沌訣后，還讓我的潛意識里也希望仙府之主修煉太虛混沌訣。正是因此，主人修煉太虛混沌訣，也有我的因素。”
說到這里，老虛的更加自責。
若非此時臨近仙府換代，他被封存的記憶出現，或許都不知道自己曾經坑了楚云端。
想到楚云端時常希望要幫自己變成真正的人類，老虛更是后悔莫及。只不過，面對“碧水”的強行篡改，老虛也是無能為力……
“原來如此……”
楚云端終于明白了一切。
“老虛，你不用自責，作為府靈，你已經盡心盡力了。仙府的本質，是培養輔佐碧水的人，而碧水，卻把仙府用來培養自己的‘補品’，不可原諒啊……”
楚云端只恨碧水并不是一個完整的生靈，不能把碧水抽出來暴打一頓。
碧水依舊在不斷吞噬著楚云端，只不過，這次吞噬的結果，卻讓碧水感到無比意外。
之前的幾代仙府之主，都是十分順利地就被碧水吞噬，水到渠成。可這個楚云端，居然堅持了這么久。
“難道，是因為他并非直接修煉的太虛混沌決？”碧水很是急躁，如果一切按照他的計劃，那么仙府之主相當于是被太虛混沌訣控制的，功法反客為主。如此一來，碧水要吞噬仙府之主也是很容易的。
然而楚云端不一樣，他的太虛混沌訣是圓滿了，可他最初修煉的是九脈心經。以至于，楚云端相對于前面的歷代仙府之主，更為難纏。
“臭小子啊，滅亡將至，卻還要給我惹麻煩嗎？只要，我吞噬了他……然后與魔君融合，就能真正成為無數大世界的主宰了。可惡，耽誤我的時間……”
碧水十分惱怒，那漩渦之中，爆發出更為強大的力量，好似要把楚云端融化掉一樣。
然而，楚云端依舊是苦苦支撐著，守住心神。
“滾！”
楚云端堅持了許久，同時也是暗暗積蓄力量。
陡然間，他顫抖的身子，將悲鳴甩向空中的巨大漩渦。
“怎么可能，他居然還能反抗？難道，我終究是無法完全控制一切嗎……只因為他與前八代有些不同，就能如此難纏？”魔君大驚。
悲鳴竄在漩渦旁邊，幾乎無人能捕捉到它的軌跡。
伴隨著一陣飛舞，連續幾招劍法，完美結合，引得空間不斷炸裂，斬在那漩渦之中。
如今的楚云端，劍道圓滿，玄天劍法也已經達到了最高的境界。
第九重劍法中，足足有五招，是他以前根本施展不出來的。此時悲鳴脫手而出，便是完全把這五招發揮了出來！
第一招，黃泉式；第二招，弒天式；第三招，萬劫式；第四招；輪回式；第五招，涅盤式。
五式結合，即便是楚云端勉強施展出來的，威力依舊極其恐怖。
那個由碧水創造的漩渦中，如海水中泛起驚濤駭浪，被撕扯得不斷崩壞、爆炸。
“啊！”
雖然漩渦并沒有被完全毀掉，但碧水更為惱羞成怒。
只是吞噬一個人類而已，居然讓他浪費了這么多工夫……
可正在這時，漩渦中，忽然出現八道若隱若現的青色光影，似乎是在努力掙脫漩渦。
“什么？”
碧水更加意外，那八道光影竄出后，隱隱形成了八個人類的輪廓，赫然是曾經的八代仙府之主。
這八道殘影出現后，紛紛紛紛將目光落在了楚云端的身上……
楚云端抬頭看到這些殘影，不由得心中無比激動、震撼。
不知為何，他能清晰地感受得到，即便歷代仙府之主被碧水算計、吞噬，這八位前輩也從未屈服過。
盡管，八位仙府之主早已化為歷史的過往。但在這個關頭，他們的一部分殘念和力量，還是硬生生脫離了碧水……
這些殘影，砰的一聲爆散開來，化為虛無。
仙府內的老虛，也是老淚縱橫。
“他們……雖然早已隕落，可是反抗碧水的本能還在。而這最后一次反抗，就是他們盡可能把自己被碧水吞噬的力量，主動散掉。這份本能，潛伏了數萬年啊……”
“這部分仙府之主的力量散開，就相當于大大削減了碧水的能力，這個時候，或許碧水，更難吞噬主人了吧？”
老虛剛產生這個念頭，天空就好像是要塌了一樣，碧水發出瘋狂的嘶吼：“你們這些下賤的家畜！為什么，為什么，死了之后，還要扯我的后腿？！”
那巨大漩渦，也是隨著碧水的崩潰而逐漸瓦解……
楚云端頓時覺得壓力被減，徹底沒有了被碧水吞噬的危機。
他本人的特殊性，再加上歷代仙府之主本能的協助，使得第九任仙府之主，終于是打破了碧水所篡改的宿命。
“哼，沒用的東西。”
魔君瞥見楚云端這邊的狀況后，不由得冷哼一聲。
“見鬼，我當是要發生什么大事呢。”
“莫名其妙，原來管理者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說起來，我還以為碧水界管理者要主動把這個新晉的神王抹除掉呢，這下，還是得我們祖龍家族出手。”
祖龍族人，紛紛罵罵咧咧地道。
在剛剛楚云端和碧水抗爭的這短短時間里，更多的王級祖龍聚集了起來，正好這時候，可以同時應對楚云端，確保萬無一失。
足足十位祖龍族人，在楚云端外側形成嚴密的封鎖圈。
“呼……”楚云端掃視眾多祖龍，心弦愈發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