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端和二一真人仔細研究、商討了直到傍晚,也是把短期內的計劃確定了下來。
至于楚云端回來的消息,整個眾生門內,除了二一真人之外,楚云端只是跟程夏、蘇妍、東方明月之類的老朋友提及。
楚云端當初離開仙界,他的這些朋友,自然都是成為了眾生門的成員。
夜深人靜的時候,楚云端獨自處在房間內,取出翼青的彩羽,發出一條信息:“翼青,你估計多久能突有所突破?”
“可能就在最近三五天吧,就能到天神境界。”翼青很快就回復道。
“那好,你盡快修煉結束,離開龍族后來眾生門找我,很快要有好戲看了。”楚云端笑吟吟地道。
“好戲?”翼青立馬安分不住了。
“別急,等你到了先天神境界也不遲。還有,我們要先設法去一趟神凰家族,當初寧音被神凰家族擄走,現在還不知道怎么樣呢。”
提到寧音,翼青也不免心生憂慮。
雖說神凰家族承諾絕不會殺了寧音,但寧音當時就是被軟禁了,這八年下來就算她沒有受到大難,恐怕日子也不好過。
“這么說我明天就引天神劫出現吧……”翼青呢喃道。
“你有把握就好。”楚云端沒有多勸什么。
正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楚云端應了一聲,旋即顧荷就臉上笑呵呵地走了進來。
“怎么了,有事?看你這個樣子,是有求于我?”楚云端調侃道。
顧荷難得沒有跟楚云端頂嘴,擺出一副認真的樣子:“我確實是有點事想跟你說……”
楚云端忍不住覺得好笑:“沒什么外人,今天怎么這么拘謹?”
顧荷嘟囔了一聲,道:“誰讓你連續殺了這么多鬼王、天神啊。”
聽到這話,楚云端心中隱隱猜到了什么,問道:“你找我該不會是因為你師傅殷憶天神吧?”
“就是啊,我怕你把我師傅殺了!”顧荷直言道,“我今天已經從眾生門的人口中知道了,我師傅她現在屬于東王麾下。你跟東王門勢不兩立,我可擔心你以后傷了甚至是害死我師傅。”
楚云端啞然失笑,道:“你就把我當成這么沒心沒肺的人啊?殷憶天神對我不錯,就算她現在是為東王做事,我也不會不利于她的。”
“那我就放心了。”顧荷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氣。
“來之前你還害怕自己被師傅懲罰呢,這會兒就開始關心師傅了。”楚云端哈哈笑道,“其實我不但不可能與殷憶天神為敵,還要想辦法把她拉攏到眾生門呢。為此,還需要你的幫忙。”
“拉攏師傅來眾生門?”顧荷使勁搖頭,道,“不可能的。現在東王、西王兩分天下,眾生門處在夾縫中。你去任何一方勢力中挖人,不論成敗。都必然會惹火燒身。”
顧荷說出這樣的話,讓楚云端很是欣慰:“八年冥界之行沒白去啊,你的心智比以前成熟多了。”
“你什么意思?”顧荷揚了揚拳頭,怒沖沖地道。
楚云端趕緊打住,道:“我自有算計。只是提前告訴你一聲,你跟殷憶天神見面后,將我的意思傳達給她,讓她做好心里準備。到時候,她將會是第一個從東王門脫離而加入眾生門的天神,開一個好頭,可是很關鍵的。”
顧荷雖然不清楚楚云端到底有怎樣的打算,但看到對方如此自信,她自己也不由得覺得楚云端真的能做到。
“那好,我會跟師傅說的。不過……其實說句良心話,如果排除東王和西王這兩個神王,以你的本事,的確是可以號召來不少追隨者。”
“追隨倒是算不上,我只是想壯大眾生門罷了。”楚云端隨口道。
顧荷卻是捕捉到了這話中的言外之意,有些遲疑地問道:“難道你是想……”
“滅東王、西王,取而代之,重整仙界。”楚云端淡淡道,仿佛在說一件必然可以完成的事。
顧荷卻是被嚇了一跳,她從未想過仙界有人敢說出這樣的話。恐怕,就連冥界的冥王都不敢這么說!
“你……不會是認真的吧?”顧荷小聲道。
“如果不這么做,我自己連同眾生門就會完蛋,日后三界可能會在東王西王手中。魔君……可不是吃素的,仙界一盤散沙若不出來個絕對的領導者,等于是給魔君送補品。雖然我也不想趟這趟渾水,但已經不可能抽身而出了……這或許也是第九任的宿命吧。”楚云端默默道。
顧荷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家伙變得十分可靠、強大,讓人不由得心信服乃至臣服。她快速搖了搖頭,拋開這種“幻覺”,提醒道:“你的想法雖好,但你畢竟還只是天神,充其量算個半王……”
不等她把話說完,楚云端就嘴角微微上揚,道:“誰跟你說一定要硬碰硬?等到非得我與神王硬碰硬的時候,東王門和西王門差不多就要沒了。”
顧荷啞口無言,從理性角度,她覺得楚云端就是在做夢、吹牛。可不知為何,她的潛意識里卻總覺得對方能做到。
“隨你吧……我明天就去聯系師傅。”顧荷嘀咕道。
“對了,你去見殷憶天神,最好不要被外人發現。如果外人知道你回到了仙界,可能也會推算出我也回來了。目前,我不想暴露。”楚云端提醒道。
“我懂的,這還用你提醒?”顧荷撇嘴道,“真當我傻子啊。”
楚云端露出一個微小的笑容。
顧荷忍不俏臉一紅,道:“你什么意思?你就是把我當蠢貨的吧?”
“我可沒有,是你自己說的。”楚云端暗冒冷汗。
顧荷忽然又羞又怒,扭頭就走。
她走出門之后,卻是沒來由輕咦了一聲,心道:不對啊,他干什么關我什么事?我只是來告訴他要自己要找師傅了,跟他廢話這么多干什么?
“真是不討人喜歡的家伙,蕭蕭妹妹和他居然還有了孩子,嗚嗚嗚……我可怎么辦……”顧荷腹誹一句,隨后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