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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端說話的時候在笑,可是這笑容讓孫云韶和傅宏覺得慎得慌。
他們明明沒有聽到對方承諾說不殺人,也確實沒見到對方有動手的打算,可就沒來由的心慌。
楚云端將孫云韶和傅宏丟在一邊,抬手對著張子石拍了幾巴掌。
“啪啪……”
張子石沉浸在孤星鐘創造的幻境中,好像死人一樣,連動都不動。
楚云端心念一動,控制著孤星鐘,讓幻境的減弱了不少。
旋即,張子石才有些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雙眼中尚且有些茫然。他看到楚云端的臉后,才猛然驚醒一樣:“是你?”
張子石要動,卻被萬獸繩困住,一時無法脫身。而且,孤星鐘的幻術效果只是被楚云端減弱了,并沒有取消,所以張子石是斷然走不掉的。
楚云端見張子石恢復了些許清醒,才問道:“沒想到吧,我等你好一會兒了。”
張子石目光一凝,想要大罵,卻又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
他強行撐起精神,低聲道:“好陰狠的法寶。”
“比起你們吃人一樣的修煉方式,我的法寶正氣多了。”楚云端輕哼道。
張子石卻是冷冷一笑:“吃人的修煉方式?你自己,不也是如此嗎?”
楚云端嘴角微微一勾:“沒錯,自從修煉的那種功法,我還沒親自體會過吞噬魂魄的感覺呢。張子石,你應該慶幸,你會是第一份祭品。”
聞言,張子石頓時清醒了八九分,額頭上冒出大滴冷汗:原來,這小子打得是如此主意!他要用我的魂魄修煉祭魂訣!
張子石自己就在修煉祭魂訣,所以才知道被當作“祭品”的下場。
魂魄就像是被修煉者生吞了,那種滋味豈能好受嗎?
這邊的對話,同樣被孫云韶和傅宏聽見了。這兩人大驚失色,也不顧自身狀態多差,腳底發力,就要逃命。
只可惜,他們剛有動作,被寧音一巴掌拍了回來。
至于張子石,被嚇清醒后,也想逃出孤星鐘的范圍,但楚云端根本不會給他任何機會!
給敵人機會,就是給自己添加麻煩,楚云端可不會這么蠢。
“你就老實留在這里吧。”
楚云端的聲音很是冰冷,聲音未落下,悲鳴就以迅雷之勢連續刺了兩劍。
一劍刺在丹田、一劍刺在心臟。
這張子石畢竟比孫云韶和傅宏厲害一點,所以楚云端也多補了一刀。
連中悲鳴兩劍,張子石的生命力也是在急劇流逝,他想要讓元神出逃脫,但一切都是枉然。
另一邊的孫云韶和傅宏,剛剛也被寧音拍得和死人一樣,癱在地上。
不過,事實上他們還沒有真的死,畢竟只有魂飛魄散才意味著死亡。
轉眼之間,鬼使殿的三位高手就全都奄奄一息,只差一腳就能被踹進陰曹地府。
不過這最后一腳,楚云端并沒有打算自己動手。
剩下的事,交給分身就好了。
楚云端能感應到分身的位置,分身正在前往北疆的路上,所以馬上就能到了。
其實,現在本體和分身的關系表面上和以前的差距并不大。
主要就是,分身無法感應本體的狀況,所以分身現在并不知道本體到底做了什么。
當然,分身如果死了、或是入魔,也不會害到本體。
不多時,分身就從天邊飛了過來。
分身不知道本體的信息,但也能感覺到下面有幾個熟悉而厲害的人物。
分身下來一看,只見到三個長老像是垃圾一樣摞起來。
“這三個人,交給你了。”楚云端對分身說了一句,然后就和寧音、翼青走了。
他知道分身會做什么,所以也不用特意留下來觀看。
“現在看著自己的分身,好像看待另一個人,這感覺真是怪怪的。”楚云端站在翼青的后背上,啞然失笑道。
“二一真人的手段,真是太絕了……”寧音嘆道。
兩人很快來到了封云國北疆的飛嘯城。
以楚云端的修為,要找到楚弘望易如反掌。
他察覺到老楚還活得好好的,這才徹底安心,接著如同魅影一樣出現在老楚的軍營中。
“云端?”楚弘望突然見到面前多了一個人,并沒有吃驚。
畢竟,自己的兒子不是頭一次這樣現身了。
“老楚,這次我找你,是要帶你離開北疆的。”楚云端開門見山,道。
楚弘望的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可是……”
“我是來帶走你,而不是來找你商量的,不論你愿不愿意,都不能留在世俗界了。”楚云端沒有留下任何回旋的余地。
他知道老楚的性格,但不得不違背一次老楚的本心。
“老楚,上次楚家幾乎被滅族,你在北疆,才逃過一劫。如今,已經有人再打你的主意了。”
楚云端簡單說明了情況,也是令楚弘望陷入了深思。
“我就明著跟你說了,你兒子我現在名聲不好,你留下來,必定有人會抓你,以你要挾我,要么,就是直接將你殺掉。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我不可能不管你……”楚云端繼續道。
楚弘望看了一眼案幾上的地圖,深深嘆了一口氣。
“這次,姑且讓我自私一次吧,為了讓我沒有后顧之憂,老楚,我要帶你走了。”楚云端認真地道。
接著,楚弘望并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點了點頭:“我知道,我答應你……。”
“好,我會帶你去一個神奇的避世之地。”楚云端道。
楚弘望微微一笑:“我聽你的,只要不成為你的累贅就好。我這輩子都是為了國家,若是我不走,反而會成為別人威脅你的把柄,偶爾,我也該為了兒子而自私一次了……”
老楚的話,令楚云端心中一暖,同時又覺得心存愧疚。
為了確保楚弘望的安全,楚云端不得不計劃讓楚弘望進入仙府。不然,楚云端不可能時刻待在父親身邊。
如此,就違背了老楚守衛邊疆的本心。
楚云端這樣做,算是為人子的自私。
而老楚呢,并不怕死,但他還是答應了離開,只是為了不成為兒子的累贅……
這,又何嘗不是為人父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