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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明幾凈，一縷陽光從窗戶口照進屋子，院內充斥著消毒水的氣味。
“醫生，他究竟怎么樣了？”
玻璃桌上放著厚厚一堆化驗單，送醫及時，沒有延誤病情，可當偌大身子倒下去的時候，她的心咯噔一下，眼皮跳個不停。
林雪陽到底還是出事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手指停留在病歷上，想翻，卻又怕翻到的東西會再次刺激到她的眼睛。
“你是病人的家屬？”主治內科的醫生是位青年才俊，帶著一副金邊框眼鏡，斯文儒雅，是他給羽靈帶來的第一印象。
羽靈點了點頭，雙手自覺的緊握成拳，壓抑住了緊張的情緒。“我是。”
“患者送來的再晚些，恐怕要下病危通知單了。”淡淡的戲謔，事不關己的口氣，他修長的手指輕叩桌面，將化驗單遞給了她。
當頭棒喝，讓羽靈緊繃著的情緒蔓延開來，一發不可收拾。頭腦中嗡嗡的聲音響起。
醫生說，再晚些，他就沒命了！有這么嚴重嗎？
打開化驗單，繁雜交錯的數據填充了使得大腦一片空白。手指翻閱的速度越來越慢，直至虛脫。
“醫生，還請你想方設法要保住他的命！”
“他對你很重要？”醫生摘下了眼鏡，犀利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一秒，兩秒。最后，他伸出了手。
“是的，很重要。”她不容許林雪陽有任何的閃失，決不允許！
“CT上顯示，患者的胃部多了個腫瘤，良性的。需要進行胃部切除手術。手術費用，費用單上有寫，同意的話，就簽字吧！”
胃切，一想到是胃切，她就心如刀絞。羽靈佯裝淡定說道：“醫生，胃部切除手術會對患者產生后遺癥嗎？”
“目前不會，要等住院觀察后才能確認。”
“好，稍等下。我出去打個電話。”
羽靈匆匆的離開了辦公室，掏出手機，找到號碼上熟悉的一欄，打了過去。
很快，電話接通了。“羽靈，大早上打電話什么事情？”
羽靈在走廊里徘徊，聽到了錢母的聲音，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媽，醫生說了，林雪陽他胃部有了腫瘤，要進行胃部切除手術。他現在還在病房里躺著，媽，你告訴我該怎么辦？”
“你現在在哪家醫院？林震他知道嗎？”
“媽，林震是誰？”羽靈急的六神無主，手忙腳亂。錢媽說的林震不會跟林雪陽有關吧？
林震是林雪陽的父親。因為當年鬧離婚，林震負氣而去，除了每個月往林雪陽的銀行卡上打點錢以外，就沒有在出現過。
林雪陽的印象中只記得林震是某邊防的一個軍官，大概什么就記不清了。林震臨走前還有點良心，托秦羽靈的父親幫忙照看他的兒子。
至于林雪陽的母親，自從另嫁后，直接跟林雪陽疏遠了。錢媽有好幾次路過林家，總能看到林雪陽呆呆的坐在石凳上，手中拿著存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錢媽將前因后果解釋了遍，接著說道：“你在醫院里等著，我稍后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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