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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長問道:“什么事,說吧!”
林凡說道:“一件事就是如果馮海山臥底成功,我們這邊不要立刻對那些國內的毒梟采取措施,最好是暗地里監控。否則,一定會讓狡猾的李希古產生懷疑。那我們好不容易埋下的暗樁,很容易就會被葬送掉!”
李部長回答說道:“你當我是什么都不懂得小孩子?這個道理還用你提醒我?不順藤摸到所有的瓜,不等到時機完全成熟,我們是絕對不會動手的!而且我們也會給他提供保護,不要讓其他部門去找馮海山的麻煩!”
林凡點點頭,又說道:“馮海山那里沒有什么可用的人手,他手下的混混兒既沒有本事,也不值得信任。我想最好從‘軍刺’抽調幾個好手,潛伏在他的身邊,可以從中協助他完成任務!馮海山是黑道人物,沒有什么情報戰的經驗,很容易被狡猾的敵人發現破綻!”
雷軍笑道:“林凡,真有你的。你這樣做一方面可以保護馮海山,另一方面,還能對其進行監控,以防止會出現意外是嗎?”
林凡搖頭說道:“老領導,你這是冤枉我了,我沒有這個意思,一切不過是為了安全考慮!”
李部長點頭說道:“好,林凡,你長進很大,現在考慮問題已經很全面了。這一點我來安排,跟‘軍刺’聯系派人沒有問題!”
老首長的爽快,讓林凡感覺很高興,他把和馮海山約定的暗號告訴了李部長。接著又說道:“還有一件事,現在肖月緊緊咬著我不放,要想個辦法支開她一下!只有支開她,我才能脫身!”
雷軍接過話來說道:“這個我和首長已經安排好了,徐副處長和肖月的注意力,很快就會被吸引到其它地方,你很快就能擺脫他們的追蹤出去了!”
林凡點點頭,又說道:“如果一切順利,我到了李希古那邊,會盡力去查出那個臥底是誰,一旦發現線索,我會立刻通知你們的!”
雷軍叮囑說道:“林凡,任務重要,你的安全同樣重要,一定要活著完成任務回來!我等著給你和麗莎慶功!”
李部長也說道:“林凡,我們會盡力協助你。但是你孤軍深入虎穴,一切都要靠自己隨機應變。記住,我賦予你一級權限,你可以根據情況變通。但有一點兒我還要強調,什么都能變通,唯獨你的忠誠和信仰不能改變!”
林凡又敬了一個軍禮,保證說道:“請首長放心,我一定牢記首長囑托,一定不辜負首長的希望!”
雷軍笑道:“這小子的確是有進步,以前在部隊的時候,連句場面上的話都不會說,現在這馬屁拍的也很順溜了!”
李部長最后又強調說道:“林凡,你是一名戰士,是可以為國家犧牲的。但是麗莎不是,所以,你一定要把她給我安全的帶回來!”
林凡再一次向李部長保證。雖然是保證,但是其實大家心里也都很清楚,這種危險的事情,除了神仙之外,誰也不能真正保證能夠安全回來。林凡不是神仙,他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也無法絕對保證麗莎的安全。這些話,無非就是個祝福或者期望罷了。
兩天之后,南方邊境發生了一次越境事件,這次事件讓徐振華以為自己的判斷失誤,他立刻與肖月趕往事發地點調查。他們的離開,讓津海這邊終于恢復了正常的秩序,給林凡創造了悄然離開的機會。
馮海山匆匆來到別墅,見到林凡和麗莎說道:“林兄弟,這兩天海上的巡查松了,我趕緊送你們離開。”
林凡點頭說道:“好,你先把我送到菲律賓,到了那里之后,在幫我運點東西。不過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存在,所以辛苦馮大哥親自走一趟!”
馮海山笑道:“林兄弟,我知道你的目的地是T國,你為什么不直接過去,而是要到菲律賓轉道?”
林凡回答說道:“T國是‘毒王’李希古的地盤,咱們直接過去會很危險。而且我到菲律賓還有其它的事情要做!”
馮海山問道:“其實現在有一個很好的借口,我可以用運送毒品的名義,直接把你送到T國,這樣是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的!”
林凡搖頭說道:“你千萬不要把李希古那些人想的太簡單了,否則一定會害死你!跟這些人打交道,寧可少做也不能錯!”
馮海山想起財叔那晚對付自己的事情,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
林凡又說道:“你的家人那邊,我已經安排人對他們進行保護,這一點你不用擔心。過今天,你公開招收保鏢,我安排的人會和你聯系,暗號不變!這些人你完全可以信任,他們的身手也足以保證你的安全!”
馮海山沒有想到林凡這么快就兌現了承諾,見他事事都安排的很周到,不由得大為感動。
海鷗在尖叫聲中掠過海灣,它們不時俯沖到海面上,捕捉海中的魚兒。帶著咸味的海風,從太平洋吹進位于津海東南方的碧浪灣。
林凡和麗莎站在甲板上,兩個人靜靜的欣賞大海的美景。
駕駛室內配備著各種儀器:電腦化的導航儀、航行計算器、精密的雷達、大功率的無線電收發器、電視掃描儀和先進的聲納系統。
這艘以“麗莎號”命名長達九十八米的游艇,是林凡送給麗莎的禮物。船身非常堅固,最高時速可達五十八節;精致的桅上安裝著天線、雷達和各種電子儀器,作為海上交通的工具,可說是沒有比這更理想的了。
“林哥哥,謝謝你送我一件如此貴重的禮物!”麗莎依偎在林凡身邊,用一種近似于呢喃的語氣說道。
林凡輕輕拂了拂麗莎被海風吹亂的頭發,柔聲說道:“麗莎喜歡就好!”
麗莎扭頭看著林凡,問道:“林哥哥,等你辦完了你要辦的事情,咱們可不可以駕著這艘船去周游世界?”
林凡沉默了片刻,然后回答說道:“這個世界這么大,其實我也很想到處去看看。大海如此美麗,能駕船周游世界,的確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不過麗莎,那要等我的組織不再需要我的時候。到那時候,如果麗莎你還想讓我陪你,那么我就給你當船長!”
麗莎巧笑嫣然,她伸出手,調皮的說道:“那我們拉鉤,你保證說話算數!”
林凡笑了笑,伸手和麗莎拉了拉手指。在如夢似幻的海天之下,他們定下了一個遙遠的誓約。
黑夜終于降臨。游艇在渤海上乘風破浪,東面是延綿不絕的海岸線,天空上星羅棋布。大自然的景色無比壯麗,與繁囂的大都市相比,這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只有在這里,在大自然的懷抱里,人才能體會到生命的本質和意義,人造的混凝土森林只能帶來迷失、惘然和虛假的成就感。
馮海山親自駕船,他的技術非常的嫻熟。他聚精會神坐在雷達螢幕前,藉著先進的電子導航設備,沿著正確的航線全速前進。
林凡和麗莎走進駕駛室中,麗莎饒有興致的看了一會兒馮海山駕船。
馮海山大聲贊道:“哎,麗莎小妹子,林兄弟送你的這艘船真是太棒了。將來等我的事情辦完了,我也買上這么一艘,然后駕著它,帶著我的家人,去最美麗的海上去航行!”
麗莎拍手笑道:“好,那我們可以一起,組成一個船隊啊!”
馮海山和麗莎相處久了,兩個人已經熟悉到了有說有笑的程度。
麗莎問林凡說道:“林哥哥,你那么厲害,會不會開船?”
林凡笑了笑說道:“我將來可是要給你當船長的,不會開船怎么行?”
馮海山卻不相信的說道:“林兄弟,要說別的方面我佩服你,但是說到駕船,我不相信你能比得上我!”
林凡呵呵一笑,說道:“那不如讓我試試!”
馮海山說道:“這塊暗礁比較多,你不熟悉這里的航線,等過了這塊再說吧!”
麗莎叉著腰,兇巴巴的對馮海山說道:“我林哥哥說他會開船,一定開的比你還好,你快讓開,我要看看林哥哥駕船!”
馮海山無奈,只好讓在一邊,讓林凡接手。
林凡過去掌舵,手腳麻利的操縱者那些電子設備,船穩穩的向前開去,竟然不比馮海山的技術要差。
麗莎鼓掌叫好。
馮海山驚訝的問道:“林凡,你到底有什么事不會的?”
林凡笑了笑,戲謔的回答說道:“噴氣式戰斗機不會,宇宙飛船也不會,別的大多數都會一點點兒!”
馮海山平時看起來嚴肅,但其實是個很有趣兒的人。他常年在海上生活,熟知很多關于航海的趣聞軼事、詭異故事,加上口才又好,繪聲繪色的講出來,一會兒讓麗莎聽得入迷,一會兒又嚇得這小丫頭尖叫著抱住林凡的胳膊。
正要進入公海的時候,突然一艘巡邏船開了過來。林凡和麗莎躲進船艙,馮海山將船靠近,應付巡邏隊的檢查。
“原來是馮老板啊,你怎么一個人駕船出海?”兩船靠近之后,巡邏隊長問馮海山說道。
馮海山笑了笑,回答說道:“新買了一艘船,想出海試一試、兜兜風!劉隊長,要不要上來一起感受一下?”
巡邏隊長和馮海山很熟悉,平時也沒少接受馮海山的進貢。他笑道:“現在正執勤呢,以后要是有機會,馮老板可別忘了請我到船上參觀一下!”
馮海山點頭說道:“沒問題,隨時歡迎!”
巡邏隊長招了招手,帶著人開船離開了。
林凡走上船頭,對馮海山搖頭笑了笑。他從小生長在山村,后來到了部隊,再后來又到了國外,對官場和生意場上的規則并不熟悉,對一些潛規則很不感冒。
馮海山明白林凡的意思,他笑著說道:“水至清則無魚,其實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的!”
林凡點點頭,沒有說什么。
盡管海上的巡邏隊不少,但是馮海山就是在海上混飯吃的人,他毫不費力的應付過所有的巡查,將船駕駛到公海之上,然后全速向菲律賓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