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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
“他名為郝灼,師父乃是本門上上任掌門幼子張北修!”
莫云山沉聲開口,目光如電!
張北修?
張北修!
“哈哈……”孟承塵先是微微一怔,隨即便大笑起來,“我當是誰了,原來是他!我就說嘛,除了他,誰還能教出這么孟浪無禮的弟子!”
大笑之間,孟承塵轉頭看了一眼孟冠龍,指著郝灼問道:“冠龍,你可曾見過此人。”
“回父親,未曾見過,”孟冠龍搖搖頭,“不過,我倒是聽說過那個猥瑣老家伙收了一個跟他一樣猥瑣的弟子,師父自稱修爺,徒弟自稱灼爺,呵呵,簡直亂套了……如果沒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他。”
魔都精神病院雖是龍魂總部,但身為龍魂大佬之一,玄武也有自己的老巢,孟冠龍作為玄武麾下的幽影之一,回魔都時,更愿意回玄武的老巢,很少去精神病院。
原因嘛,一方面是因為幽影的身份,不宜見光,一方面則是因為張北修。
孟冠龍擔心張北修那個不靠譜的猥瑣老頭會刁難他,讓他幫著練自己的徒弟——那些經常去精神病院的幽影之人都曾經抱怨過被張北修的弟子糾纏。
孟冠龍父子二人旁若無人的對話,惹惱了叢培英。
他忽的站立起來,怒指著孟冠龍,“孟冠龍,你既然知道張北修師叔祖就在龍魂,為何不稟報宗門?你眼里還有昆侖派,還有莫掌門嗎?”
“師叔祖?”孟冠龍一聳肩膀,“叢長老這話從何說起?張北修離開宗門幾十年,早就不是昆侖的人了,對我來說,跟路人無異。按你的意思,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的瑣事我都要向掌門稟報?簡直是笑話!”
“不管離開宗門多少年,他終歸是本門上上代掌門之子,你身為昆侖弟子知情不報,到底是何居心?”叢培英怒視孟冠龍。
“叢培英!我怎么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孟冠龍毫不示弱。
叢培英脫塵中期境界,貴為宗門長老,他孟冠龍只有先天中期境界,還不夠資格做宗門長老,所以,他們雖然是同一輩人,平日里,他卻不敢跟叢培英叫板。
今日卻不同,當著父親的面兒,被叢培英如此質問,他的火氣上來了,就什么都不管了。
“你放肆!”叢培英怒喝一聲。
“我就放肆了!”孟冠龍不削道:“此人一個小輩在我昆侖大堂大放厥詞,你身為宗門長老非但不聞不問,反倒刁難起我來了,我就奇怪了,你就是這么做長老的?”
“冠龍言之有理。”孟承塵冷聲開口,“掌門,你貴為昆侖之尊,卻容忍一個小輩大堂叫囂無禮,你就是這么做掌門的嗎?”
兒子發完飆,老子又登場了。
若是宗師弟子,孟承塵還會忌憚幾分,張北修的弟子嘛……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張北修與他一樣都只是脫塵境界!
至于上上代掌門之子的身份,哼,估計他自己都不愿提及吧?
“孟師叔,按照你的意思,莫非數典忘祖才是我這個掌門應該做的?”莫云山輕笑一聲。
明面上說的是自己,卻是在赤果果的嘲諷孟承塵數典忘祖!
“身為掌門,你更應該心系的是本門興衰,而不是一個離開宗門幾十年的外人!”孟承塵毫不客氣的回敬一句,心頭卻是一陣懊惱。
糟糕,竟然被這個混蛋小子帶溝里去了。
自己氣勢洶洶前來是要找蘇馳的晦氣,為自己的兒子報仇雪恨,被這個混蛋小子一帶,竟然演變成了自己跟掌門的口舌之爭。
回頭瞥了正襟危坐的蘇馳一眼,想要在再找他的晦氣,卻發現自己已經氣勢全無。
這叫什么鳥事!
“蘇馳!”孟承塵緩步向蘇馳走去,暗地里重新醞釀著氣勢,“傷我昆侖弟子,還敢闖我昆侖山門,你也太不把我昆侖派放在眼中了吧?”
在郝灼哪兒吃了癟,又想起我來了……蘇馳心頭一陣暗笑。
正要開口嘲諷幾句,韓翎忽然發話了。
“孟前輩何出此言?”韓翎脆聲道:“凡事有因必有果,且不論誰對誰錯對錯,我師兄前來昆侖是因他事而來,絕非挑釁你父子二人。”
“你師兄?”孟承塵一怔,“蘇馳是女姑門弟子?”
師兄……莫非蘇馳與鄭佩蘭還有些淵源,若真如此,那就麻煩了!
鄭佩蘭可是宗師強者啊!
又是女子,比男人更為護短,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得罪鄭佩蘭!
“不是,”韓翎笑道:“但師兄與我師父頗有些淵源,師父得知師兄要來昆侖,特意囑咐晚輩帶他前來。”
特意囑咐?!
看來,淵源還不淺啊!
孟承塵心中已有退意。
他本以為蘇馳無根無憑,任憑自己如何拿捏也不會有什么后患,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會與鄭佩蘭扯上關系……這么燙手的山芋,還是交給玄武自己接著好了。
他如此興師動眾,一半是為了兒子,另一半則是為了交好玄武!
“既是如此,看在鄭宗師的面子上,我就暫時不與他計較。”孟承塵給了自己一個臺階,轉頭又看向蘇馳,“小輩,等你辦完你的事,老夫再與你理論!”
這就怕了?
蘇馳心頭一陣鄙夷。
看來,七媽這個宗師的名頭不小啊!韓翎只是一提,老家伙就萎了。
“我等著你。”蘇馳淡然一笑,“等我此行事了,定然向前輩討教幾招。你一個人上也可以,你們父子二人聯手我也接著!”
“哈哈……就憑你?”孟承塵一陣狂笑,“狂妄小輩,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拍死!”
蘇馳笑瞇瞇的看著孟承塵,二郎腿一翹,啪的點上了一根煙,“對,就憑我!你我之事與鄭宗師無關。呵呵,怎么,你不服,還是不敢?”
蔑視,赤果果的蔑視,蘇馳絲毫都沒將他這個脫塵后期境界高手放在眼中。
“呵呵,我且等你!”孟承塵一甩手,便匆匆離去。
孟冠龍看了蘇馳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一直沒有發話的莫子聰,猶豫了一下,也想站起來,又看到父親那陰沉的臉,便又重新坐了下來。
(俺是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