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什么叫死纏爛打?”蘇馳咧嘴笑著,“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好不好?冰山美女啊,要跪下來給我唱征服……嘿嘿,想想就心里就癢癢的不得了。”
“咳咳……”柳盈正品著咖啡呢,一口被嗆到了,掩著嘴一個勁兒的咳嗦著,雙峰戰栗,俏臉嫣紅,老半天才緩過氣來,“就你,還君子?梁上君子吧!你這話要是讓許舒聽到了,我保證她一輩子都不會搭理你。”
“嘿嘿,還是柳大美女慧眼如炬啊,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本質。”蘇馳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就是梁山君子,專門偷女人心的那種,嘿嘿。”
“是嗎?”柳盈笑看著蘇馳,“那我倒要問問你了,蘇君子,你偷到幾個女人的心了?”
蘇馳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周圍,身子往咖啡桌上一趴,“你湊過來點,我小聲告訴你。”
柳盈卻沒理他這茬兒,把身子往靠背上一靠,攏了攏額前秀發,“你說就行了,我聽著呢。”
“那我可就說了啊。”蘇馳坐直了身體,晃起了二郎腿,“多了不敢說,起碼已經偷到了半個。”
“哦?誰呀,哪個女孩這么不走心,被你給騙到了?”柳盈笑道,芳心卻莫名的一緊。
蘇馳端起咖啡,咚咚灌下大半,放下杯子的時候,沖柳盈挑了挑眉毛,“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說的就是你啊!”
柳盈怔了怔,旋即展開笑顏,“你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吧?”
嘴上這么說著,她芳心卻莫名的又是一陣亂跳。
“看看,被我說中心事了吧?”蘇馳舔著臉笑著,“粉面含春、目光游移,顧左右而言他,卻又強作鎮定,不是春心萌動又是什么?剛才被我說中心事的那一瞬間,你心率肯定超過一百二了。”
“我那是被你嚇到了好不好?”柳盈白了蘇馳一眼,“你就是這么追女孩的?怪不得人家許舒懶得搭理你。跟顧鴻比,你就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小流氓。”
“這有什么不好的?你情我愿的事。”蘇馳聳聳肩膀,笑容越發猥瑣,“不就是一層窗戶紙嗎,怎么捅都是捅,像我這樣干脆點不更好嗎?省的耽誤大家的時間。青春苦短,良宵寂寞啊,你說是不是,大胸淡定姐?”
“能說說你跟許舒到底是怎么回事嗎?”柳盈攪動著咖啡,不動聲色的岔開了話題。
“拜托,柳大美女,我正在泡你呢,能不能別總提別的女人,你不覺得太煞風景了嗎?”蘇馳咧嘴笑著。
“如果我非想知道呢?”柳盈笑看著蘇馳。
泡我?這個色狼連這種話都能當著我的面兒說出來,簡直沒救了。
心里這么想著,柳盈卻沒有意識到,此刻的自己對蘇馳這幅吊兒郎當的模樣沒有半點反感。
“怕了你了。”蘇馳搖頭笑了笑,“我跟許舒是雙方長輩自幼定親,那時候,我跟她還都是什么都不懂小屁孩呢。后來,也就最近幾年吧,家里就開始催著我結婚,我一想啊,連面兒都沒見過的一個女人,我怎么可能討她當老婆?萬一是個丑八怪怎么辦?那我不就虧大了!
所以,我就想退婚。本來,我以為肯定不是什么難事,定親的是雙方老人,要退親,雙方老人坐下來再商量商量不就得了。
可事實比我想象的要麻煩多了,因為我父母都過世了,許舒在許家的處境也不太好,雙方老人拉不下臉先提出來退婚,都憋著勁兒讓對方先提出來。
前些天,我回國專門去見了許舒一面,就是想解決這個事情,沒想到,還是誰先提出退婚這個問題上僵下來了。”
“所以,你就故意在許舒面前裝出這幅德行,好讓她先提出來退婚?”柳盈閃動美眸。
“什么叫故意裝出來?我這就是本色演出好不好。”蘇馳咧嘴笑著,“我天生就是這幅德行。”
“那你對她就沒有心動?”柳盈美眸一眨不眨的盯著蘇馳,“許舒可是難得一見的大美女啊。”
“一見她我就心動了,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早晚有一天,我要讓她跪下來給我唱征服。”蘇馳露出一臉的神往。
“想瞎了心吧你!”柳盈搖頭笑了起來,“就你這幅德行,她就是一輩子不嫁人,也不可能嫁給你。”
“小看了我是吧。”蘇馳淡然一笑,“那些曾經小看我的人,到后來,腸子全都悔青了。”
“不是我小看你,有人跟你比著呢。”柳盈笑道:“你看啊,顧鴻跟柳盈從小一起長大,不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也是知根知底,有了這個基礎,再加上顧鴻的修養、學識、事業、理想、抱負什么的都跟許舒相差無幾,他們兩個怎么看怎么就是天生的一對兒。再看看你,一身痞氣、吊兒郎當、說話辦事兒全都不著調,跟顧鴻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用許舒自己選,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你絕對不是顧鴻的對手。”
“劍走偏鋒懂不懂?”蘇馳混不為意,“有的人就像香水,隔著老遠就能聞到味道,有的人則像深埋地下的陳年老酒,你非得打開封泥,才能聞到那醉人的沉香。”
“就算你是老酒,可看眼下這形勢,恐怕等不到被從土里挖出來,人家就被香水給勾搭走了。”柳盈笑道。
“她不識貨,那是她的損失,這不是已經有人識貨了嗎,大胸淡定姐?”蘇馳挑了挑眉毛,“喝完咖啡,一起看個電影怎么樣?”
“你恐怕是搞錯對象了,”柳盈嘴角翹了翹,“我不喜歡喝酒,尤其是陳年老頭,喝了容易上頭。”
“你還不喜歡煙味呢,”蘇馳亮了亮柳盈送給他的那兩條藍八喜,笑容愈發猥瑣,“這都已經主動送煙給我了,接下來是不是還會再送我點別的什么?”
說著,他一雙賊眼便直勾勾的盯住了柳盈的胸口。
“看什么呢,你個色狼。”柳盈嬌嗔一句,下意識的擋住了胸口,俏臉羞紅了半邊。
“你可冤枉死我了,我在看你的心呢。”蘇馳砸吧著嘴,“你什么時候會把整顆心都送給我呢?”
“做夢吧你!”柳盈輕哼一聲,站起來就要逃。
這個色狼的話太直白了,簡直讓她受不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不怎么和諧的聲音忽然響起。
“哎呀,柳總,你這是要走啊,看來我來的不怎么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