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從仙劍里面飄蕩出一抹黑色的虛影,突然朝紅胡男子的背后襲了過去,想要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紅胡男子倘若只是一個人的話,可能就已經直接被擊中,然后重傷在地了。然而,他可能從來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一個金仙級別的白發麗人!
只聽那白發麗人一聲嬌喝,猶如鬼魅一般的身形,一個閃身就沖到了紅胡男子的背后,右手的衣袖陡然變長,然后在背后輕輕一揮。
直接將卜兼手中血紅色的仙劍所釋放出來的虛影打得灰飛煙滅了!
很顯然,卜兼也沒有想到那白發麗人的反應竟然如此迅速,還沒有來得及再出一招,那紅胡男子便率先對卜兼出手了。
只見紅胡男子一臉惱怒,手中忽的變幻出一把骨扇。
那骨扇是用仙界的上等妖獸的肋骨所制,上面的紙張更是難得一見的貂皮,用阿膠煉制,偶爾有零星幾個圖案,是上等精血所畫,十分珍貴,并且威力極大。
紅胡男子沒有想到字方才竟然被卜兼差點暗算,一時惱怒,就拿出了這把堪稱極品的武器。
尋常人的武修肯定是沒有的,但是紅胡男子之前畢竟是天神族達齊神帝之子,對于他來說,這些東西肯定并不算稀缺。
但是卜兼不是不識貨的人,幾乎是一眼就發現了這骨扇的不凡,心中暗叫一聲不好,然后手中仙劍一頓,立馬暴退數十尺,試圖躲避骨扇的一擊。
然而,紅胡男子又怎么會讓卜兼得逞,見卜兼還想逃跑,反而大聲道:“不要掙扎了,給我去死吧!”
說著,紅胡男子將手中的骨扇打開到最大的幅度,然后輕輕一揮。
只見一個巨大的灰色的扇形光刃從骨扇之中飛出,并且在空氣中越來越大,殺氣越來越重,直接擊打在卜兼的身上。
“嘭!”
光刃撞擊在卜兼的身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仿佛爆炸一般。
卜兼沒有來得及反應,只覺得自己的腹部像是被無數的蟲蛇嚙噬了一般,一陣劇烈的疼痛,身體被能量的余波余波擊飛。
“嘩!”
卜兼直接被打入了縹緲海中!
一瞬間,大量的鮮血從卜兼的涌了出來,隨著海水的流動飄散在縹緲海中,濃重的血腥味引來了水中的百足章魚精!
那百足章魚精,和它自己的名字一樣,有許多個腳,身形十分巨大,大概有三十來尺高,滿身頭部是棕紅色,腳是粉白色,看起來十分可怖。
沒有辦法,卜兼只得被困在了縹緲海之中,同百足章魚精作斗爭。
“哼!讓你暗算我!居然敢跟我斗!”那紅胡男子冷哼一聲,笑道。
然后他轉身看向李天,道:“現在麻煩解決了,輪到你了!”說著,把手中的骨扇合起來,指向了李天。
沒有辦法,卜兼如今被困在縹緲海中,李天只能自己與其進行殊死搏斗。
于是李天丹田處快速運轉仙力,然后腳尖輕點,周身帶著疾風,右手幻化出一柄仙劍,然后猛地向洪海的方向刺去!
枯梅劍訣之冰梅繁星!
一時間,氣溫驟降,漫天的冰晶凝結住的梅花顯得愈發嬌艷。
但是紅胡男子又豈是等閑之輩?立馬把手中的骨扇打開,放在胸前。
“嘭!”
一瞬間,那骨扇形成了一道灰色的巨大屏障,完全擋下了李天的這一招,只剩下空氣中的爆炸聲提醒著眾人剛剛發生了什么。
萬古門的其他人見狀,也立馬沖了上去,將李天團團圍住。
沒有辦法,李天拿出了靈獸袋。
只聽“咻”的一聲,一道黑色的身影竄了出來,顯現在眾人的眼前。
——正是神獸黑夔。
黑夔見李天身處險境,被萬古門的人圍困在此地,立馬低聲嘶吼,顯現出憤怒的樣子。然后搖擺著自己巨大的尾巴,在地上掀起了灰塵,帶動了空氣中的勁風,仿佛要將人毀滅。
“嘭!”
黑夔的尾巴擊打直直地朝萬古門的眾人所在的地方甩了過去,激起洋洋灑灑的灰塵,讓人不由得瞇起了眼睛。
黑夔的表現不可謂不兇猛,甚至有一些暴虐,不管是誰,只要是站在李天的對立面,黑夔都把他們當做自己要毀滅的目標!
然而,紅胡男子像是早有準備一般,看見李天放出了神獸黑夔,然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且得意的笑容出現在臉上。
然后掏出了一枚血紅色的丹藥,周身氤氳著神秘的光芒。
隨后他暗暗發力,使用自己的仙力,讓這枚血丹慢慢變大,而后飛出,懸浮在空中——神獸黑夔的眼前。
出乎李天意料的是,黑夔竟然在看見這血丹的一剎那,就瞬間斂起了周身的殺氣,一下子變得溫順起來,停止了狂暴攻擊的動作。
紅胡男子見狀,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對黑夔說道:“歸順于我吧!”
紅胡男子的口吻中帶有些許遠古的滄桑之感,像是在可以模仿什么一樣,但是對黑夔來說卻是十分有用。
只見黑夔聽從了紅胡男子的召喚,慢慢走到了他的身旁,站到了李天的對立面來。
紅胡男子見狀,露出更加得意地笑容,然后挑釁一般地瞥了李天一眼。
“黑夔!你!”李天一時間又是驚訝又是憤怒,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黑夔會突然聽從了紅胡男子的命令。這讓李天百思不得其解。
然后李天轉頭看向了紅胡男子,大聲地道:“你到底對黑夔做了什么!?它為什么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既然你已經是死到臨頭,那我便解答你的疑惑。這神獸黑夔在創造這個世界的時候,給了天神族七粒血丹,是讓天神族自保的東西,如今這一枚血丹就是其中之一。”紅胡男子回答道。
可是盡管如此,李天不知道,此人怎么奪得此物。于是李天問道:“那你又是如何得到這枚血丹的?”
“哼,這就輪不到你知道了!”紅胡男子這次便沒有回答李天的打算了,反而輕輕揮動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