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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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韻城必須提高靈藥出產一事,吳思農兩人并不知曉,相應的,他們也不知道李天的真實意圖。
得知李天準備布陣,他們兩個根本沒往那方面想,還以為李天僅僅是要更換陣法,以便控制這條靈植山脈。
但在聽到飼養月影靈貓后,吳思農兩人的臉色就變了,等李天話音落下,他們急忙開口勸說:
“李侯爺,可不能在靈植山脈養貓,那些畜生很喜歡吞吃紫玉花,要是引進太多,藥田便會遭到破壞,進而影響來年的收成。”
“本侯心里有數,你們盡管去抓捕月影靈貓,記住,一定要把首領抓來,不可害它性命。”李天語氣微冷。
兩人心中一驚,猛然意識到自己莽撞了,他們和李天關系疏遠,甚至隨時有可能丟掉烏紗帽,這么直言不諱地當面勸誡,不是在花式作死嗎?
“下官無意多嘴,還望侯爺見諒。”兩人反應過來,當即施禮告罪,神色頗為慌亂。
“無妨。”李天擺了擺手,接著又解釋了一句,“罷了,也不瞞你們兩個,之所以引進月影靈貓,并非是為了滿足本侯的喜好,而是為了讓這條山脈中的紫玉花,速度更快地成長起來。”
一聽這話,兩人頓時就愣住了,在他們的認知中,引入月影靈貓就意味著禍害藥田,怎么可能加快七色紫玉花的生長?
“快去把事情辦好,抓捕月影靈貓可以拖一拖,但布陣材料,必須在半天內給本侯送來。”說著,李天拿出一枚玉筒刻錄,列出詳細的表單后,甩給一旁的賈逸軒。
兩人不敢停留,收起玉筒就往外走,徑直踏出靈植山脈,等走出山腳通道,他們這才泛起嘀咕。
“怪了,根據侯爺的意思,引進一批月影靈貓,竟然還能變相提升紫玉花的產量。”吳思農說道。
“這事實在玄乎,據我所知,七色紫玉花是月影靈貓的主食之一,但凡是有月影靈貓出沒的地方,七色紫玉花就無法大量繁殖。”賈逸軒回應道。
“實在想不通就算了,侯爺這么說,自然有他的道理,別忘了,我們侯爺可是神品煉丹師,他對靈藥的認識,絕對要遠遠超過我們。”吳思農說道。
賈逸軒點點頭,不再談論此事,轉而低聲說道:“老吳,你說侯爺會不會坑我們?”
“賈兄此話怎講?”吳思農不大明白,立即皺眉詢問。
“我們兩個,可是跟著魏城主辦事的,但現在魏城主倒臺了,那些重要職位,自然會被收回去。”
賈逸軒看了看左右,確定沒人偷聽后,繼續傳音說道,“侯爺想把我們撤了,但又沒有合適的理由,所以刻意讓我們犯錯。”
“你的意思是,侯爺引進月影靈貓,完全就是為了破壞藥田,好給我們安一個罪名?”吳思農很快反應了過來。
“不錯,我們引進靈貓,雖然按照侯爺的吩咐辦事,但只要他一翻臉,我們兩個就要倒霉了。”賈逸軒傳音說道。
“不至于吧,侯爺要撤我們的職,哪用得著這么麻煩?”吳思農臉上多了一層陰霾,但他心里卻覺得有些不對。
“但愿是我想多了……”賈逸軒露出一絲苦笑,魏正罡一被抓,他們這些人的處境就很艱難了。
約莫三個時辰后,七八道身影急速掠來,一見吳思農兩人,這些身影齊齊落地。
“大人,您要的材料,已經全部湊齊了。”其中一人上前,遞上一枚儲物戒。
“嗯,辛苦你們了。”吳思農微微點頭,收好儲物戒,而后吩咐道,“東西送達,你們可以回去了,不過要記住,抓捕月影靈貓也很重要,別耽擱太久。”
“屬下明白。”那人低頭回應一句,隨即露出一個猶豫的表情,似乎有什么話想說,但又不好開口。
“怎么了,有什么事直接說,別給我擺出這副臉色。”吳思農皺眉低喝道。
那人一咬牙,似乎下定了決心,湊到吳思農耳邊傳音:“大人,我聽人說,今日在諸侯府中,許多官員丟了職位,右公卿魏正海,甚至被禁軍抄了家……”
“如果屬下沒猜錯的話,魏城主一派,已經徹底遭到清洗了,不出三日,紫韻城便會受到李侯爺的掌控。”
“你說什么?”吳思農臉色大變,他跟著李天離開諸侯府時,摘星大盜還沒強硬起來,僅僅只提拔了一個宋佳明。
“這些事情,屬下也只是道聽途說,但有七八位大人,的確是被關進地牢了。”那人說道。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此事不要再提,以免引火燒身。”吳思農深吸了一口氣。
那人不再墨跡,轉身就走,帶著六七名手下離開,一轉眼便消失不見。
“老吳,發生什么事了?”見吳思農臉色不對,賈逸軒當即詢問道。
吳思農苦笑著回答:“賈兄,我們應該想多了,如果侯爺要撤我們的職,絕對不會這么麻煩。”
“今日在諸侯府,已經有七八名大員被拿下了,還有不少人被貶謫,以后只能混吃等死,再無任何實權。”
“那個叫摘星大盜的,手腕如此強硬,他就不怕大家聯合起來造反?”賈逸軒聽得心驚肉跳。
“那位掌控了禁軍,派出各大統領到處抄家滅族,鬧得人人自危,誰還敢站出來挑事?”
吳思農解釋道,“再說了,魏家一派被打壓了,其它派系的人,卻接連得到提拔,紫韻城根本亂不起來。”
“看來魏家真的完了。”賈逸軒仰天長嘆,接著他就想起,自己和吳思農,似乎也是魏家派系的人。
是了,他們管理的這些藥田,涉及到整個紫韻城的出產,魏正罡自然會牢牢握在手里,不可能把權力配發給兩個外人。
同樣的,這位李侯爺也不會放開藥田,之所以留著他們兩個,不過是暫時騰不出人手罷了。
“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們忠心為侯爺效力,或許還能保全一家老小。”吳思農沉聲說道,情緒低落。
“也只能如此了。”賈逸軒點點頭,臉色難看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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