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進入裂縫之后,一陣耀眼的光芒照射而來,接著便是死寂的黑暗,于此同時,還有一股極為強大的撕扯力。
等黑暗逐漸消失,李天再次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眼前的世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他瞳孔中,出現了一面陡峭到詭異的山壁,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塊垂直擺放的巨石,一眼望不到盡頭。
而除了山壁之外,就只剩下一道深淵,一道被迷霧遮擋,完全看不見底部的深淵,仿佛連通九幽一般。
“這是什么情況?”望著眼前的場景,李天頓時有點蛋疼,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因為大家都在這塊山壁上。
抬起頭,可以看見獸族、靈族等數支隊伍,正抓著山壁上的巖石攀登,不斷往高處爬。
而在他身邊,陸陸續續的有喝罵聲傳來,那些剛降臨的隊伍,一樣覺得很不適應。
“李天,我們現在該怎么辦?”秦若雪黛眉緊皺,隨即開口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根據我的經驗,可能要往上爬,爬到最頂上去。”李天隨口說道。
“爬?”秦若雪抬頭一看,發現這塊山壁高聳如云,根本就看不到盡頭。
“不爬你還想飛?”李天翻了個白眼,用屁股想也知道,眼前這種情況最好不要亂飛,指不定會碰到什么禁制。
“那就爬吧……”秦若雪想了想,最后還是選擇徒步爬行,一雙素手攀在巖石上,像猿猴一樣攀登。
兩人沿著絕壁往上,一群核心弟子并未跟上,而是停在原地,其中一人下意識地詢問道:“大師兄,我們怎么辦?”
“暫時先跟上去,等搞清楚情況再說。”端木白沉聲說道,眾人點了點頭,這才抓著巖石往上爬。
爬了一會兒,李天突然就察覺到,上面逐漸有一陣陣罡風刮來,一股不弱的沖擊力,阻止大家前進。
但對于煉虛境界的修士來說,這股阻力根本就不算什么,大家并沒有降低速度。
半柱香的時間之后,李天的臉色就變得凝重起來,因為越往上罡風就越強,一些巖石都被吹了下去。
“必須開始運轉靈力了,否則無法前進。”秦若雪突然開口說道。
“嗯,那就動用靈力吧,不過你最好省著點,這塊絕壁,似乎不是那么好爬的。”
說完,李天抬頭看了一眼,發現前面的幾支隊伍,速度也慢了下來,彼此間的距離,正在不斷拉近。
很顯然,他們同樣也遭受到了阻力,而且阻力越變越大,所以他們不得不減慢速度,免得被罡風刮進下方的深淵。
“消耗太大,就及時吞服丹藥,必須保持足夠多的靈力。”李天又囑咐了一句。
隨后,兩人繼續攀爬,耳邊不斷吹過呼嘯的罡風,而這股罡風,正在飛速變大,能夠吹走磨盤大的巨石。
又過去了半柱香的時間,李天也扛不住了,罡風刮在身上就跟刀割一樣,必須運轉靈力抵擋。
而在這個時候,獸族隊伍之中,有人堅持不住,慘叫著從絕壁上墜落,掉進下方的深淵,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繼續爬。”李天回頭看了一眼,抿了抿嘴唇,然后繼續往上攀登。
他早就預料到了,肯定會有人堅持不住掉下去,就是不知道,掉下去還能不能保住小命。
沒多久,秦若雪的俏臉就變得蒼白起來,嘴里也喘著粗氣,她忍耐不住,從儲物戒中拿出幾瓶丹藥吞服。
“一邊爬一邊恢復,不要耽誤時間,我懷疑,這塊絕壁之上,會有想象不到的收獲。”李天說道。
秦若雪點了點頭,咬牙繼續攀登,并沒有放慢速度,這時候,他們兩人追上了前面的一支隊伍,抬頭,也能看見最上方的海煌了。
“呼呼呼……”罡風如刀,李天身上穿的長袍,直接就被割開,皮膚上也出現一道淺痕。
“撕啦。”秦若雪那邊,衣裙同樣被割開,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顯得格外誘惑,只是那藕臂上,出現了一道細窄的口子,鮮血不斷從中溢出。
來不及欣賞身旁的美景,李天立即運轉體內的氣血之力,使之覆蓋在身體表面,形成一套血色鎧甲。
而在血色鎧甲出現的瞬間,凌厲的罡風,直接將他渾身衣物撕得粉碎,連一片布料都沒留下。
秦若雪反應慢了半拍,整個身子全都裸露了出來,高聳溫軟的飽滿部位,以及柔軟纖細仿佛柳條般的腰肢,全都暴露在李天面前。
只不過,這具象牙般白潔的嬌軀,細密地分布著一道道血痕,觸目驚心,像是經受過凌遲似的。
“咦,沒看出來,你的身材竟然這么好,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李天目光一掃,細細地打量了秦若雪一眼,眼中頓時有驚艷之色閃過。
“啊!”秦若雪猛然尖叫一聲,連忙從儲物戒中取出衣物披在身上,但被罡風一吹,那些衣物又變成一塊塊破布飛走,根本就擋不住多少春光。
“給我閉上你的狗眼!”秦若雪俏臉發燙,驚慌失措地嬌喝一聲,而后找出一套淡藍色的鎧甲,蓋在自己背部,勉強擋住了大半部分。
“什么狗眼?老子是正正經經的純血人類,又不是土狗修煉成精的妖獸,哪來的狗眼?”李天故作詫異地說道。
“你給我去死!”秦若雪羞惱無比,直接一腳踹了過去,但卻沒用多大力氣,給人的感覺,反而更像道侶之間打情罵俏。
李天二話不說,直接捏著她的美足,接著視線往下一瞟,異常淡定地說道:“妖精,你好像走光了。”
“禽……禽獸,我跟你拼了!”秦若雪惱羞成怒,翻手拿出一把寒光流轉的長劍,狠狠地朝李天刺去。
“喂喂喂,我好心提醒你,結果你卻拔刀相向,這不是恩將仇報是什么?”李天踩在一塊巖石上,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一臉揶揄地說道。
“你……”秦若雪怒了,但在這種場合,她又不敢硬拼,否則兩個人都會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