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9.
“將自身靈魂,融入陣眼,從而達到與整個陣法相通的境地。”
“當然,只是一部分靈魂,而不是全部。”
“如果說,你把整個鬼山大陣,當成一件靈器來對待,那么將靈魂融入陣眼,相當于是滴血認主。”
白衣幽靈很是認真地說,告知李天融入靈魂的辦法。
李天重重點頭,心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為這老白竟然將所有東西都告知了他,不像是在傳授,相反,倒像是在交代后事。
都說師父不會將全部所學教給徒弟,要留一手,臨死前才告知全部。
這白衣幽靈活得好好的,為什么把這些都告訴了自己?
難道,是已經預料到什么不測不成?
“你好好領悟這陣法,切記,不要貪快,需要一步一個腳印。”白衣繼續交代。
“今日我傳你陣法,明日,我傳你丹道。”
“趙無極那老頭子,說丹道不如武道,這是錯的。依我看來,丹道武道并沒有高下之分,倆者之間也并沒有矛盾沖突,甚至很多地方都有共通之處。”
“日后若是你能夠武破虛空而去,也還要記得,這倆條大道,要一起修煉,不要丟下任何一條。”
李天認真聆聽,隨后虛心求教,一些丹道面的問題,都得到了滿意的答應。
不過短短幾個時辰的時間,李天對丹道的領悟進步飛速。
“玄燁可是前輩的丹爐?”想起當初院子里面莫名其妙出現的玄燁,李天問道。
“不是。”白衣幽靈搖搖頭。
“那一尊丹爐,我難以駕馭,所有送給了你。”
“什么?前輩難以駕馭玄燁?”李天震驚,這白衣幽靈,至少也是玄品煉丹師,甚至是玄品高階,為什么無法駕馭玄燁?
白衣幽靈笑了笑,道:
“這尊丹爐,性子傲得很,脾性十足,估計和你臭味相投,選擇了你,老夫不是它喜歡的類型。”
說完他接著道:“玄燁,可不止止是一尊靈器那么簡單。”
天元大陸的等級太低,無法誕生出神器,想玄燁這種器物應該是頂尖了。
白衣幽靈又跟李天說了很多事,其有關于葬劍和仙劍的事,他說北劍仙門雖然號稱十二劍,但是真正能夠排的名號的也那么幾把,如葬劍、殺劍這種威名赫赫的兇器。
十二劍,只是嚇唬人而已,不可能全部都是靈器。很多都是類似于九龍鼎那一種半靈器,具備了成為靈器的能力,卻沒有一個合格的器靈。
二人一直交談到夜晚,待白衣幽靈傳授李天窺探鬼山陣法的法決之后,才分開。
離別的時候白衣幽靈說,“明天,他要去干一件大事。”
這樣一個神秘的強者,說要干一件大事,絕對是很大的事。
“操控陣法,抵擋六位筑基強者,算不算大事?”李天最后問他。
白衣幽靈笑了,唇紅齒白,如同一個少年一般。
他說——不算。
以一己之力,對抗大陸面六位頂尖強者,他風輕云淡地說那不是大事。
因為他這一次,要去干真正的大事。
白衣離開了,李天在鬼山面看著他離去時候的背影,談不蕭瑟,也談不什么喜悅,很是平靜。
修仙路,走了一輩子,有的人臨死前鬼哭狼嚎,恨沒有突破更高的境界,沒有永生,化為黃土。而有的人很平靜,看得開,內心寡淡,走得也較安詳。
“明天,會發生什么。”李天看著白衣的北影,若有所思。
剛剛白衣幽靈已經和他講了他和趙無極的身世,得知老瘋子便是太長老之后,李天十分驚訝。
當下,李天決定去隱劍峰看看。
夜晚的隱劍峰十分靜謐,是那些常常在山峰周邊飛來飛去的白鶴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否則李天還真想抓一只過來打一打牙祭。
白天李天那一爐丹藥,估計是吧弟子們都折騰夠了,到了晚,也不見得有弟子出來看看月亮,賞賞星星。
李天只是聽見巡邏弟子一直在說一件事,他們說宗門要派一位丹師出面,與南丹殿一較高下。
到底是誰出面,還是老白,還不是藥源?
聽到這里,李天不由得擔心起來,南丹殿的丹道傳承數萬年,在煉丹方面的造詣絕對遠超北劍仙門,單單憑著一個藥源能夠趕超?
不是李天不相信那位厲害的老前輩,只是覺得,北劍仙門獲勝的可能性真的不大。
再加老白今天的反常樣,像是奔赴戰場一般,估計他的心也是沒底。
李天沒有驚擾那幾個巡邏弟子,而是紫云玉翅一展,直接飛到了隱劍峰。
隱劍峰峰頂掛著很大的風,之鬼山面的有過之而無不及,李天走到太閣前面,道:
“太長老,晚輩李天前來拜見。”
太閣的門直接打開。
太閣很大,里面如同白晝一般,周圍的墻壁都在散發著光亮,靈力流轉。
太長老趙無極正盤坐在一個蒲團面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一看是老瘋子的模樣。
現在李天終究懂了,為什么太長老都是以靈體出現的,原來他根本沒肉身。
老瘋子,亦或者是太長老睜開了眼,雙目之滿是睿智之芒。
李天很是敏銳的發現,現在的太長老,有些老態了。
“在老白那里,不用拘謹,在我這里,你同樣不用拘謹。”太長老說道,顯然是知道白衣和李天的談話。
“你來,有什么事。”
“弟子想問,明天的丹道大,長老有幾分信心。”
“十成。”
“十成?”
“沒錯,老夫最后一次練劍,他最后一次煉丹,自然要勝,否則閉了雙眼,入了輪回,估計都心有不甘啊。”太長老的言語里面已經滿是暮氣,不見當初踏入執法大殿嚇得青玄道人不敢說話的那種豪邁。
李天沉默了。
“我們都老了,為了宗門強撐到現在,可能老白要我先走一步,我這老頭,必須等到天元秘境開啟,那群小家伙出來撐場面我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