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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念站得筆直，聽著外邊鄰居們的言語中傷，她面色如常。
跟著赫司野久了，就連性格都快一樣了，只是她無法做到赫司野那般的表里如一的淡定，他是由內而外的狂野冷漠，而她，終究只是一個表面冷靜，內心無法做到百分百平靜的空架子。
好可笑。
“夠了！別哭了！”白大志忽然雙目睜圓，暴喝一聲。
施小容的哭聲戛然而止，這個男人一直都很懦弱，對她幾乎是言聽計從，被她唬得團團轉，所以她覺得這個男人很好騙。
這還是結婚這么多年以來，他頭一次對自己吼。
一時間，施小容愣在了原地，雖然剛才哭天搶地，但是卻沒有一滴眼淚，全靠吼了，現在嗓子眼兒火辣辣的，很難受。
白雪目光泛光的盯著白念的一舉一動，見她依舊那么淡定，她反倒是不淡定了。
那個女人，她以為她是誰？
裝的吧！
她就不信她一點兒不難過，被那么多人指指點點，還能不為所動，也是怪胎了！
白雪的眼睛里閃過一抹鄙夷。
這邊，白大志吼完了施小容，目光冷淡的轉向了自己的大女兒。
“跪下，給你媽道歉！”
白大志吸了口煙，忽然開口說。
白念不敢置信，清眸盯著自己的爸爸，“爸，你說什么？”
“跪下！給你媽道歉！”白大志將手中的香煙狠狠的一扔，怒吼。
“我媽早死了，她不是我媽，她也不配。”
“那給你阿姨道歉！”白大志目眥盡裂的沖著白念吼。
白念的心臟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抓住了一般，有些疼，她雙目憂傷，“爸，我沒有錯！”
“我叫你跪下！道歉！”
白念腰背挺直，完全沒有要跪下去的意思。
白大志年輕的時候是教師，所以骨子里就有些老古板。
“不！我沒有錯，為什么要給這個女人道歉？她罵我媽，我還嫌打得太輕了！”
“你……”
“爸，難道我媽死了，都要遭這個女人的辱罵么？她也同樣是你的妻子啊。”
“我叫你跪下道歉！”白大志痛心疾首的閉目。
“今天說什么我都不會道歉的！”
“你這個孽女！是我沒有教好你！”說著，白大志開始在屋子里找東西，直到在門后找到一個掃帚。
“你到底道不道歉？”
“我不！”白念很堅持。
她盯著白大志手中的掃帚，已經做好了挨打的準備了，就算是被打死，她也是不會跟這個壞女人道歉的，她根本沒有錯！
“好！好得很！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教育好你！都是我的錯！”
白大志含淚，狠狠的一棍子下去。
白念瞬間閉上眼，但是預想中的疼痛，沒有來到。
她顫抖著睫毛，心中一片灰暗。
忽然，只聽見白大志憤怒的聲音，“你是誰？你給我放手！”
白念猝然睜眼，不知何時，她面前一只修長的手，正握住了爸爸那揮之而來的掃帚，棱骨分明的手指，泛著冷若寒骨的涼薄。
宛若來自地獄一般的男人，嘴角帶笑，卻張狂至極，“我的女人，誰敢動一下試試！”